无不是这个意思。
太子看了看外面正在摆膳的奴才们,道:“既然来了,我陪你用膳。”
“殿下还没用吗?”她看了看窗外,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还没。”
太子自然不会告诉盘儿,他是从宫外回来后就来这里了。
那次的事以后,王太监就嘱咐贾太监多盯着苏奉仪,平时只要不太过格,什么新鲜的好吃的都往这里送,盘儿若是想吃个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膳房也都是极力满足。
以前王太监除了太子和太子妃的菜单,从不关注别人的,如今倒让贾太监把盘儿的准备一份,隔天他就看看。
这阵子东宫事多,人心惶惶的,下面的奴才们办差也不安心,王太监就隔了几日没看,还是贾太监主动来禀,苏奉仪那儿的膳食越要越少,以前每顿都要点两个爱吃的菜,现在也不点了,也不提前送菜单来了,都是膳房安排什么就吃什么。
他偷偷和小德子打听了下,据说最近苏奉仪食欲不佳。结合最近闹得这事,苏奉仪就住在那座出事小院的隔壁,会不会是吓着了?
这些猜测不是贾太监说的,都是王太监自己想的。再结合太子妃卧床养胎,很久没去继德堂的太子最近每日都会过去一趟,相反后院却是不去了,王太监差不多得出了个结论。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可不往上报他也觉得有些不妥。
奴才办事可不是主子戳一下你就动一下,而是要事事体贴妥当,事事办在前头,这才能一直屹立不倒。尤其之前他刚办坏了事,谁敢说太子妃这次动了胎气,跟上次膳房的事无关?王太监就想弥补弥补,犹豫了好几天,今天才把这事报上去。
也没说别的,就说小院的苏奉仪已经连着许多日子胃口不佳了。
太子本来打算中午来的,临时有事,才会拖到晚上才来。
两人相携去了桌前坐下,因为太子来了,福禄临时又加了几个菜。这老货鸡贼,俱选的是盘儿爱吃的。
太子这次竟知道给盘儿夹菜,估计也是见她动筷子动得不欢快,平时她可不是这样,大抵是在宫外没吃到什么好的,觉得宫里的膳食好吃(太子你想什么呢?),看她吃东西不禁就能让人胃口大开。
太子哪知晓盘儿是被饿了两辈子,如今虽然她改了习惯,不再管着苛着自己了,可平时还有晴姑姑看着呢。
虽然晴姑姑极少明说管着盘儿不让她吃这吃那,但她在一旁看着,盘儿压力就大。太子来了,晴姑姑一般不在旁边服侍,再加上两个人一起吃,盘儿不免就吃得比平时多。
盘儿吃着碟里的菜,眼睛却不停地太子身上打转。
太子不动声色,依旧保持着食不言寝不语,却在下面捏了捏她的手。似乎也被她看得急了,他附在她耳边小声道:“快吃,想要也要等会儿。”
盘儿没忍住咳了两声,白术忙上前来给她拍背拿水,好不容易消停了,她含羞带娇地瞪了他一眼。
她就像他想的那么……淫/荡吗?
用罢膳,自然该干什么干什么,两人消了会儿食,就洗漱上榻了。
太子履行了他的承诺,把盘儿的嗓子都快折腾哑了,似乎久没见面了就格外贪,两个人都贪。事罢,两人沐浴后又回到榻上,盘儿依偎在太子怀里。
“真是黏人的小东西。”太子有些感叹。
她哪儿黏人了?
“我才没有呢。”
“那是谁黏着不下来的?”
盘儿把脸藏在他怀里,小声说:“那也不是我,再说殿下这么久都没来了,我也没让人去毓庆宫请你来啊。”
太子顺了顺她缎子似的长发,低声道:“想孤了,但忍着了?”
她小小的嗯了声。
太子心中又是复杂万千,千言万语化为了又揉了揉她的腰。
“孤最近有些忙,忙得都是宫外的事。”
他没有提太子妃,盘儿也就没不识趣的问。都明白的事,何必说出来让人不痛快,不过太子倒是没有虚言,他这阵子确实很忙,也都是忙着宫外的事。
他今年已二十有五,却一直未入朝,一部《成安大典》让他修了近五年。如今该沉淀的沉淀了,该积累的也积累,正好逢着乾清宫透出风声成安帝打算去泰山祭天,就有大臣请奏该启用太子监国制。
此乃汉人古礼,皇帝若是外出不在京,必然需要一个人来监国。哪怕内阁已经完全可以运转整个朝政,也得有个人看着。
就因为这事,成安帝早就打算去泰山封禅,一直拖了下来。
向来好大喜功的成安帝能忍成这个样子,着实难得。早先年因朝廷内忧外患不止,成安帝是没机会去,如今天下太平,按理说该去了,可这时候太子也大了。
说白了,成安帝防着太子呢。
在这里值得一提的就是这个监国制度,太子有没有监国权利,对于太子本身来说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太子拥有监国权,为了保证皇帝不在时,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