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 结果这一焖又咸了,味道更差了,而且含盐量太高不能喂狗,他只能扔掉。 艾玛慢慢的扶着墙壁来到厨房,陈松看到后赶忙扶住她:“托佛夫人,您去休息吧,晚餐我来准备。” “我想还是我来准备比较好,”艾玛微笑道,“或许您不太擅长烹饪海鲜。” 陈松挺起胸膛道:“我是厨艺小能手!” “那你干嘛把北极虾放入油锅给炸了?这个是即食海鲜。” 陈松纳闷:“生吃?” 老太太笑道:“北极虾在出水的时候便直接送入船载生产线中煮熟了,所以当你再度蒸煮或者油炸的时候会对它产生肉质破坏,反而不好吃。” 陈松剥了一颗虾,剥出来的虾肉白白嫩嫩,塞进嘴里味道鲜美,且略带清甜。 道哥仰着头期盼的盯着他的嘴巴,最终也未能迎来虾肉…… 天色将黑的时候,草皮房终于彻底收拾好了,哥布尔去冲了个热水澡,然后一下楼就看到了一大杯黑啤酒,顿时乐了:“哈,啤酒,男人的好朋友!” 此时是冬天,啤酒却是冰镇过的,哥布尔拿到后就灌下去大半杯:“吨吨吨吨吨!” 喝着啤酒,他躺到了沙发上,然后很自来熟的拿起遥控器找了个足球比赛看了起来,然后继续:“吨吨吨吨吨!再来一杯!” 陈松拿了瓶常温啤酒坐在对面说道:“你还挺会享受生活。” 哥布尔耸耸肩道:“当然,你知道的,伙计,我不是个好吃懒惰的人,但我认为向往美好生活是人之常情,对吧?” “一点没错。” “所以我真希望我的工作是可以舒服的躺在一个地方,然后天天有钱从天上落下来,让我吃喝享乐不愁。当然,你知道我是个虔诚的教徒,所以如果还能为上帝服务那就更好了,你知道哪里有这样的工作吗?” “巧了,我还真知道,我们中国寺庙许愿池里的王八了解一下?” 不管淡水鳖还是海龟,对冰岛人来说都没有什么独特含义,哥布尔一听有这样的活,竟然真的翻身而起仔细了解了一番。 得知是要做水龟后,他便摇头了:“我说的是保持人身,如果是变成动物的话,那我还是喜欢变成一只雄狮,嗷呜!” 正趴在沙发下酣睡的道哥闭着眼睛爬起来就跑。 这让哥布尔哈哈大笑,然后他饶有兴趣的问陈松道:“如果要变成动物,你愿意变成什么?” 陈松连连摆手说他没想过,其实他是想过的,答案是野狗:广阔天地,随意闯荡;死亡如风,常伴吾身;再就是饿了可以翻垃圾桶,饥渴了可以随便去找母狗…… 到了五点半的时候,窗户上突然出现了莹莹一层绿光。 陈松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正在看球的哥布尔和布鲁斯闻声看过去,然后不以为意的说道:“哦,极光。” 一听夜空出现极光,陈松兴奋坏了,赶紧拔脚跑出去看了起来。 茫茫黑夜之中,红绿霓虹漫天飘舞。 冰岛全境都能看到极光,这是陈松早就知道的,但碰到极光需要运气,好多人在冬季来冰岛旅游十多天,却从没碰到极光。 他的运气很好,来到岛上第二天就看到了极光。 扭动的光带在夜空中摇曳生姿,就像九天玄女舞动的道道薄纱,错落有致的光带缓慢漂移,清澈的夜空仿佛分了层,给人以超强的视觉冲击。 星光黯淡,极光争辉,陈松站在院子里仰头看着靓丽的绿色光幕,心神陶醉。 往南看去,灯塔里发出的灯光雪白炽烈,一如奥丁手中的神剑般刺破了苍穹,当极光飘荡过去的时候,仿佛是给这把光之剑缠上了护手绸缎。 他不知道站了多久,时间在这安静的夜空面前依稀停顿了下来,只有空间才是唯一的。 时光恒久远,一刹永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