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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桃李果树的院子笼罩在粉白之间,这就是肖潇熟悉的乡下的风景。原来所有的家乡都是一样的,千年来都没有变过。
从马车进入村道的第一时间,大大小小的狗就吠叫了起来,村里人多为牛车,马车很少见过,这些没有见过世面的畜生难免就要激动起来。
犬吠声引来的还有大大小小的人,跟肖潇想象中热情打招呼的场景不同,那些人或者诡异的躲在墙后,门后偷窥。或者直勾勾的看着他们慢慢走过。
一个童声响起:“是段大郎回来了!”这才打破了面前的僵局,有妇人开始三三两两的打着招呼,段大郎也一一回了!
“大郎啊!这是哪里带回来的新媳妇?你小子比你爹还有种,带回来这个比你娘更水灵。”一个男人阴阳怪气的说道。
肖潇抬眼望去,是一个穿了葛布长衫的中年人,站在土坯房的瓦屋檐下,负手望着马车上的人,眼里是赤裸裸的嫉妒。
段大郎只是冲他点点头,并不解释。在马屁股上轻轻拍了拍,车就转过一户人家的院角,往更深处而去。
那人的目光在段大郎肩上带血的布条上停留着,直到马车消失不见,才恨恨的吐了一口唾沫,叹着气转身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