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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御史听了皇上的话,吓得脸色苍白,忙求情道:“皇上……”
南宫行急步的进到大殿,沿着墙根走到万公公边上,对万公公一阵耳语。
殿里皆是成了精一般的人,从南宫行步入大殿起,众人便绷紧了心弦,眼观鼻,鼻观心的立原地。心里却狠不得自己长成千眼,顺风耳……
杜江紧张的看看皇上,再看看与万公公低语的南宫行,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感觉来。
他有些后悔今儿多嘴了,他不该应下那人。
那人告诉他,今儿册封大典时,有言官出面反对太子妃的册封,到时,他只需附言一句。
他想着,言官弹劾、纠察百官,这是言官的职责。
昨儿,梁王府发生的事,京城许多人觉得梁王妃做法有些过了。
今儿有言官提出非议,属很正常的事。
他也是这般想,所以才应下来。朝堂之上,政见不合的事多了去……
可是,皇上今儿的反应过于激烈,这是个很危险的信号。
太子明显是袒护梁王妃,皇上就算再喜欢太子,也不会当着百官的面不分青红皂白的维护太子。
皇上算得上圣明……这当中,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杜江越想越觉得不对,心越是忐忑。
万公公凝神听后,转身走到皇上身边,低头禀道:“万岁爷,南宫过来禀报,迎祥池聚集了许多士子。
众士子沿街游行,高呼梁王妃德行有亏,不配为太子妃。
南宫说众士子一路往御街这边来了,他们要联名请愿,肯请皇上收回册封太子妃的旨意。”
皇上听得眉头轻皱,眼神犀利的扫向跪在大殿里的赵文武。
面无表情的说道:“呵,你还真与那起谋逆有关,朕到是小瞧你了。
来人,赵文武事涉谋逆,拖下去关进天牢。
大理寺卿邓后伦,带人将赵府上下,不论男女老少一并关进天牢,给朕彻查,务必将谋逆的党羽一网打尽。”
皇上的话像晴天惊雷,殿里的百官惊愣立在原地。
谁会想到,举国欢庆的日子会出这等事?
赵文武听了皇上的话,顿时腿软缩成一团,哀嚎道:“皇上饶命,臣罪该万死。
臣不该收他十万两银子。
臣知错了,请皇上饶过臣这一回,饶过臣的妻儿老母。
臣就是一时糊涂,起了贪念,臣不该起贪念,臣知错了。”
赵文武的话落音,殿里又是一片哗然。
侯在大殿外的侍卫进来拖赵文武拖下去,皇上说道:“慢,等他说完。你接着说,谁给了你十万两银子?这个他是谁?”
赵文武连连叩头,“回皇上,今儿,臣上早朝时,在家门口遇到一个人。
他说他是外地来京城做买卖的商户,五十岁左右的模样,江南口音,臣之前并不认识他。
他说,只要臣今儿在册封典礼时出言反对册封太子妃,他就给臣十万两银子。
他当场拿出五万两银票递给臣,他向臣保证,只需要臣出言,不管结果如何,臣都可以得到十万两银票。
臣想着,只是开开口,便点头应下了。
皇上饶命,臣说的句句属实,臣不该一时起贪念,臣知错了。”
赵文武边说,边伸手从身上掏出银票来,扬着手里的银票,“皇上,银票还在臣身上,一张没少。臣说的,句句属实,求皇上开恩,饶臣一命。”
皇上瞥一眼跪在地上的赵文武,沉声说道:“身为言官,为了银子,你就敢站在朝堂胡言乱语?昧着良心乱说一通!你的操守呢?”
赵文武垂下头去,“臣不该一时起贪念……”
皇上没有再听他啰嗦,开口说道:“将人带下去。”
侍卫一人一边,将赵文武拖出大殿。
赵文武扭头求情道:“臣知错了,皇上饶命呀。”
大理寺邓少卿向前一步,拱手欠身道:“皇上,赵御史这事?”
邓少卿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做了,壮着胆问问。
太和殿内,死寂般的沉静。
皇上从龙椅上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大殿里的百官。
沉声道:“将他刚刚的陈词写在布告上,让他画上押,贴在囚车上,将赵文武放到迎祥池边上的明珠广场示众三日。
三日后,将其革职,永不录用,杨文武的子孙,三代内不准下场参加科考。”
百官跪地谢恩。
平日与杨文武交好的几个官员,心里跌宕起伏,又是惊吓又是庆幸。
杜江吓出一身冷汗,缩着肩垂着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两只耳朵竖起,生怕皇上下一个点到他。
邓后伦欠身告退,亲自去处置杨文武的事。
礼部尚书袁培青上前,“皇上,吉时快到,咱们接着进行太子妃的册封礼?”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