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宁伯回到府里,几个儿子相继回来,连两个庶子也回来了。
江老夫人派去打探的人还没有回来,江夫人身边的徐嬷嬷从衙门回来了。
徐嬷嬷将打探到的信儿一一告之众人。
江老夫人关切的问道:“你在衙门看到二夫人与五小姐吗?”
徐嬷嬷摇摇头,“回老夫人,奴婢连京兆府的大门都进不去,哪里看得见?”
江老夫人挥挥手,“你先下去吧。”
徐嬷嬷曲膝告退,垂手退出屋子。
江老夫人转头看向绥宁伯,“伯爷,你看这事……”
绥宁伯沉着脸,转身看向二儿子,怒道:“让江氏去道个贺,她能惹出这么多事来,你是怎么教的?”
二老爷低声嘀咕道:“江氏平时都跟着母亲的……”
江老夫人一听就不乐意了,立马说道:“昨儿我对涵双说,让她今儿带着敏姐儿去梁王府道贺,见到王妃说些奉承讨喜的好话,稍坐片刻就回来。
今儿临出门时,我又叮嘱涵双和敏姐儿,让她们去去就回。
她们压根没有将我的话听进去,才惹出这么大的事来。”
江老夫人说完,眼角偷瞄一眼伯爷,生怕绥宁伯迁怒于她。
大老爷忙打圆场道:“事已至此,说这些还有啥用?咱们赶紧合计合计,看怎么办才好?江氏与敏姐儿还关在衙门呢。
二弟先去衙门看看,看看能不能见到弟妹与敏姐儿?随便打探一下情况。”
三老爷跟着附和道:“大哥说得是,事情已经发生,后悔埋怨都无济于事,二哥先去衙门看看吧。”
三老爷,四老爷都是庶子,平日在府里很少说话。
今儿两人不请自来,是因为两家都有女儿未嫁。
郑尔敏今儿在梁王惹事,败坏伯府的名声。若是处理不当,两房的女儿很难寻到好人家。
绥宁伯气恼地猛拍一下桌子,瞪着双眼,扯着一撇胡子站起身来,在屋里转动。
嘴里骂道:“想法子,想法子!能想什么法子?这么关键的时候,这俩不成器的东西,只知道给老夫捅篓子。你坐在这儿发什么愣?还不给老夫去衙门看看?”
绥宁伯报怨几句,回头看到二儿子,气不打一处来,恶声恶气的训斥过去。
二老爷赶紧从锦凳上站起身来,抬步往外走。
绥宁伯看着二儿子出门,骂道:“没用的东西!”
大老爷劝道:“父亲息怒,今儿事发突然,二弟也是一时恍惚。父亲请坐吧。”
绥宁伯气呼呼的走到上首坐下,转头问道:“齐氏呢?府里遇到事儿,她就躲起来了?”
江老夫人忙解释道:“伯爷别这么说,书瑶听到信儿就开始张落。府里出了这样的事,接下来少不得到处打点。妾身让她去库房寻些礼品备着,到时方面些。”
绥宁伯的脸色稍稍缓和些,说道:“大家一起想想法子,看看怎么办才好。”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说话。
最后,江老夫说道:“等老二回来再说吧。”
大老爷点头道:“也好,先等二弟回来吧。”
半个时辰不到,二老爷便回来了。伯爷急问道:“怎么样?”
二老爷沉着脸摇摇头,“不让见,吴推官好意提醒我,说事关梁王府的事,得王爷发话才行。”
大老爷叹口气,“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才好?敏姐儿也是,府里的名声都让她败光了。”
四老爷忧心忡忡的说道:“经二嫂与敏姐儿这么一闹,咱们府里的姑娘议亲就难了。”
三老爷正愁这事,他的女儿郑尔珂只比郑尔敏小几天,早到了议亲的年龄。
府里迟迟不提郑尔敏议亲的事,长幼有序,连带着,郑尔珂的亲事也没法提。
如今,郑尔敏惹出事非来,郑尔珂的亲事跟着受影响。
“父亲,吴姑爷一直跟着梁王,咱们是不是请岚姐儿出面说说情?求梁王府不再追究此事……”三老爷朝伯爷提议道。
“伯爷,各位老爷,大小姐回府来了。”下人进来禀道。
屋里的众人先是一怔,随即个个都心头一喜。
绥宁伯欢喜的往门边走,边走边说道:“刚说到岚姐儿呢,她就来了。有请,有请!”
其余的人跟着站起身来,跟在绥宁伯的身后迎了出去。
郑尔岚接到齐夫人递过去的信,立即去寻崔老夫人。
崔老夫人在太夫人的屋里陪太夫人说话,听了郑尔岚的话后,笑着对太夫人说道:“母亲,你看,王妃处事,真是越来越老道了。”
何太夫人捻着手上的珠窜,抬头看向郑尔岚,慢幽幽的说道:“我就说,你二婶与敏姐儿早晚要栽跟头,说准了吧?
人啦,太骄傲了不好,早晚得出事。
敏姐儿这一闹腾,算是把自己的前程全毁了。”
崔老夫人点点头,“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