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月察觉到事情不简单,正色道:“你们怎么查到威远伯一家的?因为秦风平?”
赵四点点头,“嗯,小的与肖玉和一直盯着秦风平的小厮,得知他去上溪,就跟着尾随过去,这才得知威远伯一家在上溪。
之后,小的与肖玉和将秦风平的小厮绷来审,得知赵世铭三年前便寻上秦风平。”
白如月皱着眉头问道:“赵世铭没有联系秦风阳,而是联系秦风平?”
赵四点头道:“赵世铭很聪明,他该是看出了荣远伯为什么带着一家人避到北地。所以他直接联系了秦风平。”
“他确实是聪明人!”白如月赞同道。“你接着说。”
赵四接着说道:“秦风平之所以能混进军营,是得了赵家的助力。”
白如月紧张的问道:“此话怎么讲?”
“当初,威远伯把持着太仆寺的战马生意,这个当初咱们就查过,赵家在那个位置很多年,军营里自然有他们的人脉网。
秦风平带人混进军营去刺杀王爷,是通过那些人安排的。”
白如月听得后背发寒,在屋里转了一圈,转头对赵四道:“这事很重要,你现在去王府,将此事禀给王爷,然后再回来见我。”
赵四点头应下,朝白如月拱手作别。
赵四离开后,白如月陷入沉思。
威远伯一家好不容易将命保下来,为何还要做掉脑袋的事?
秦风平受贤妃指使,赵家人呢?也受贤妃指使?
白如月很快推翻这种假设。
当年,威远伯府的东窗事发后,贤妃与晋王怕被牵连,并没有出面保威远伯。
这事,在赵家人心里种下一根刺,赵家人不会再听贤妃的号令。
那能指使赵家的会是何人?
白如月正百思不得其解,寻双进来禀道:“郡主,李府的大爷过府来了。现在在老爷的书房,老爷让郡主过去一趟。”
白如月点点头,“好的,我这就过去。”
白如月起身往白振天的书房去,刚出门,下人过来禀道:“郡主,侯府的众人过来给郡主添妆,老夫人让郡主过去一趟。”
白如月对下人道:“你悄悄告诉阿娘,说我正与阿爹在商议事,要一刻钟后才能过来。”
下人点头应下,退两步转身离开。
绥宁伯府,绥宁伯早朝回来到了江老夫人的院子。
江老夫人伺候绥宁伯用好早饭,又从丫鬟手里接过茶杯递到绥宁伯手里。
“伯爷,转眼中秋都过了,敏姐儿议亲的事,咱们得抓紧些。”
绥宁伯低头喝了口茶,两根眉毛皱得要打结。
“老夫心里也很急。可急有什么用?梁王这些日子都不上早朝,老夫连他的人影都见不着。”
江老夫人焦急的看向绥宁伯,“吴姑爷呢?他还兼着梁王府的安防事务,咱们再找找姑爷呀。”
绥宁伯站起身来,“老夫也想再去寻寻他。
你收拾一下,咱们一道去趟侯府,你去寻岚姐儿,老夫去寻姑爷,今儿得将这事说透了。”
江老夫人连连点头,“好,伯爷你坐会,妾身去换身衣裳就来。”
绥宁伯站起身来,边往外走边说道:“老夫也去换身衣裳,一会在二门处碰头吧。”
说完,绥宁伯径直往外走去。
江老夫人想说,她屋里也有伯爷的衣裳,眼见绥宁伯出了屋子,江夫人将扬起的手放下,对丫鬟说道:“更衣。”
两个丫鬟赶紧上前扶着江老夫人往里间走,两丫鬟赶忙到储衣间取几身衣裳抱过来,摆在面前任江老夫人挑选。
江老夫人选了一身弹花暗纹锦服换上,又让丫鬟为她重新梳了发髻,这才由丫鬟扶着出门。
到二门处时,见伯爷已经坐在车上等着。
江老夫人正要上自己的车,伯爷的小厮叫道:“老夫人,伯爷让你坐前面一辆车,伯爷有话与你说。”
江老夫人先是一愣,随即欢喜的应道:“好。”
江老夫人由丫鬟扶着,笑意盈盈往绥宁伯的车走去。
她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坐过伯爷的车了。
江老夫人登上车,马动了动,马车跟着晃了晃。
江老夫人的脚没有站稳,趔趄往前窜了两步。
绥宁伯伸手扶了江老人一把,扶她坐到自己身边。
小厮等二位坐好,赶车往前走。
车出了伯府,绥宁伯交待道:“一会儿到侯府,你寻机跟岚姐儿单独说说。”
江老夫人点头,有些担忧的说道:“嗯,这个妾身省得。只是,岚姐儿的事多,不知她有没有时间坐下来说话。”
绥宁伯有些不喜的说道:“所以要你寻机呀!你是岚姐儿的太婆,你要跟自己的孙女说说话,谁还能拦着不成?你不能那么死心眼,得灵活点。”
绥宁伯的话语里透着不满,还带着丝丝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