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力难过的站在边上,看着三哥劝月儿。
见妹妹悲痛的样子。他心里又是愤懑又是心疼,双手握成拳头紧了又松,松了紧。
恨不得将那些无法无天、凶残歹毒之人拉出来撕了。
秦小方从车上下来,正要开口让婆子将平儿从车上抬下来。扭头看到白振天的车从外疾驶着进到府里。
秦小方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往后退两步站到边上。
等白振天从车上下来,再上前欠身见礼。
白振天朝秦小方点点头,脸上掩饰不住的急切,:“小方,平儿怎么样了?伤得重吗?”
秦小方直起身来,无奈的摇摇头,“箭伤内腑,而且箭上带了剧毒,平儿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去了。”
箭上带剧毒,这是要置月儿于死地!
白振天的脸板结冷霜,紧咬的牙关让太阳穴和腮帮鼓起来。
秦小方心痛的看着白振天,小意的提醒道:“老爷,平儿的身子快冷下来了......”
白振天极力的控制住心里的怒火,转身对身边的阮大吩咐道:“安排后事,厚葬平儿。”
阮大立即去吩咐。
白振天对秦小方道:“月儿今儿受到惊吓,麻烦你一会给她备些安神汤,给她去去惊!”
秦小方点点头,“老爷放心,在下会备好。”
白振天郑重的朝秦小方道:“谢谢你了!”
秦小方忙摆手道:“老爷言重了,能为郡主做些事,在下很欣慰!”
白振天点点头,转身走向白如月,柔声叫道:“月儿!”
白如月从白启岩的肩膀上抬起头,转身看向白振天,悲痛的叫道:“阿爹!平儿没了,她将我推开,为我挡了一箭。”
白振天看着悲痛不已的女儿,心像被人捏住一般,一阵阵闷痛。
抬手抹去女儿脸上的眼泪,点头低声道:“阿爹都知道了,平儿忠心护主,咱们厚葬她。”
白如月难过的扑到白振天的怀里,咽咽的哭起来,“阿爹,我心里好难受。”
白振天将女儿搂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乖,阿爹知道。
难过就哭一场,哭过之后,打起精神来,咱们将罪魁祸首找出来,替平儿报仇。”
白如月听到“报仇”二字,无边的怒火像是找到了突破口,立即从白振天的怀里直起身来。
抬手捂一下眼睛,将心里的悲痛压在心底,吸吸鼻子说道:“阿爹说得对,我现在不能伤心,我要将罪魁祸首找出来,为平儿报仇。”
白如月声音透着浓浓的恨意。
白启岩见妹妹不再哭了,开口问道:“咱们要报官吗?”
白振天垂眼看向白如月,“月儿,你看呢?”
白如月想一下,摇摇头说道:“今儿这阵仗,方府尹怕是已经知道了。
咱们就算不去报官,方府尹不管是看在王爷的面上,还是看在侯府的面上,都会上门的。”
白振天脸色很难看,点点头道:“那咱们就不报官,等方府尹自己带人上门来。”
白如月的车从沁园出来,无过与子宁在后面跟着。
他俩一左一右走在街的两边。子宁行在左边,无过行在右边。
平儿看到蒙面人放箭时,子宁也看到。
他本能的朝婉郡主飞奔过去,奈何箭飞得太快,而他离白如月太远。
子宁眼看着箭要射向婉郡主,他的心仿佛要跳出口,狠不得自己能飞起来,能截住箭!
就在子宁绝望的时候,他看到郡主身边的丫鬟将她推开。
子宁重重的松口气,转头看一眼放箭的人,那里已经没有人影。
子宁拔腿就追,他甚至来不及向街对面的无过打声招呼。
与此同时,无过也察觉到异常,抬起头四下打量,正好看到蒙面人猫下腰去。
无过几步窜过街道,快步向蒙面人追去。
他追上二楼,看到蒙面沿着长廊奔跑。
无过立即追过去,蒙面人见无过追上来,翻身越过护栏,沿着柱子滑到一楼,想往后门逃。
子宁刚好追进后院,将蒙面人拦住。
无过手撑着越过护栏,再随手拉住护栏上的绸缎,从二楼一纵而下,对子宁道:“留活口!”
二人夹击,势必将蒙面人拿下。
蒙面人见逃不出去,边比划着招势应对二人,边咬破嘴里的毒囊,不一会儿人便倒地。
子宁急道:“不好,是死士。自尽了!”
无过上前踢了蒙面人一脚,查看一番,确认人已经没了气息,问道:“你怎么跟进来了?郡主呢?怎么样了?”
子宁愧疚的垂手应道:“郡主没事,她的丫鬟中箭了。”
无过对子宁道:“你我失职了,你将这家店看住,不准人进出。我先去看看婉郡主,然后去向王爷请罪。”
子宁垂手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