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在大伯娘屋里玩,大伯娘一时走不开。敏儿便来厨房帮大伯娘吩咐一声。”
白如月笑着点点头,“辛苦四妹妹了。”
白如敏朝白如月再次福身,“三姐姐客气了,敏儿不过是来走一趟,代大伯娘传个话,没什么辛苦的。”
白如月眉眼弯弯的说道:“不是客气,四妹妹能帮着阿娘做事,我是感激。”
白如月说完,转身对厨娘道:“今儿不只是王爷过府,舅舅也在府上。
一会儿,四哥哥,渊哥哥,博哥哥都会过来。
大伙儿聚到一起,少不得要吃酒,吃酒很要菜。厨房得多做些菜。
舅舅的口味偏重,给舅舅烧几道口味重的菜,王爷的口味轻淡,做些清淡的就成。其余的人都不挑食,不用太讲究。”
厨娘听后,曲膝应下:“好的,郡主,奴婢记下了。”
白如月在厨房里转一圈才出来。
白如敏跟在白如月的身后,亦步亦趋的紧跟着。
出了厨房的院子,白如月放缓脚步,与白如敏并肩往前走。
边走边问道:“我记得,敏姐儿与我同年生的,也是今年笈笄,对吗?”
白如敏笑着点头道:“嗯,敏儿比三姐姐晚两个月出生,冬月初十是敏儿的笈笄礼。”
白如月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呀,转眼,咱们都笈笄了。”
白如敏笑着应道:“是呀,时间过得好快。”
白如月侧头看向白如敏,问道:“笈笄了,该是大人了,敏姐儿的婚事呢?四婶开始给敏姐儿议亲了吗?”
白如敏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轻轻的摇摇头道:“没呢。阿娘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郞。
嫁人对女人来说,如同投胎一般,若是没有嫁好,就像掉入深不见底的深渊,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这事急不得,得慢慢的相。”
白如月点头赞同道:“四婶见得多,也想得远。
世道就是这样,嫁个好的,日子过得顺心顺意。嫁个不好的,日子就在水生火热熬着。
如三嫂,归家以来,三哥将她宠成女儿,公婆将她当成亲闺女一般疼着。”
白如敏连连点头道:“嗯,我阿娘也说三嫂的命好,嫁给三哥这样的好男人。一生享不完的福。”
白如月接过话来道:“嗯。说起来,三嫂不只是命好,而是三嫂的眼光好,候府的太夫人眼光好。
当初,咱们家上候府提亲时,三哥还不是状元呢。
阿娘生怕三哥考不好,放榜后没脸去候府提亲。
于是趁三哥还在贡院考试,赶紧上候府去提亲。
候府那是什么门第?在武朝,算得上是一等一的豪门。
而咱们家呢,我阿爹只是个庶子,一个下九流的师爷,真是低到尘里去了。
可是,候府的众人没有低看咱们,三嫂没觉得嫁给三哥委屈,反而很敬重三哥。”
白如敏点头认同道:“三嫂确实有眼光,有魄力。高门大户的小姐,愿意嫁到咱们这样的人家。想想都让人佩服。”
白如月跟着点头道:“嗯,我打小佩服三嫂,有才气,有主见,看人看事都看得很透。
敏姐儿,往后,你若议亲,要相人时,不防请三嫂帮你看看。
哎,你还记得当年的郑侍郎家吗?”
白如敏反问道:“哪个郑侍郎?二姐姐当初议亲的那个郑侍郎家?”
白如月点点头,“嗯,就是他家。当初,二姐姐与郑侍郎家长子议亲。
后来,老太太撞死在荣远伯府门口,咱家跟荣远伯府反目后,老太太刚刚入殓,郑家就上门来退亲。
再后来,你们送老太太回青城了,郑侍郎为了攀上晋王,将自己的嫡长女送进晋王府给晋王做侧妃。
我当时听到这个信时,正与三嫂,那会三嫂还没有过门,我还叫她慧姐姐。我们正在汝南王府参加花会。
我记得,三嫂当时叹口气,轻声对我道‘郑家攀龙附凤的心思太重了,一点不为子女考虑。好好的嫡小姐,嫁谁不好?偏要上杆子的去给人做妾。这家人不会有好结果。’
果不其然,郑大小姐被抬进晋王府不到三月,郑侍郎一家遭到抄家,郑侍郎被斩首,郑家男儿被流放千里之外,女眷被贬为奴。
郑大小姐在晋王府疯了,发起病来,连自己有没有穿衣裳都不知晓。
好在晋王妃是心软的,让两个婆子专门看着她。”
白如敏听得寒毛竖起,声音发颤的说道:“郑家大小姐疯了?”
白如月点头道:“嗯,疯了,前不久晋王妃约我小聚,咱俩闲话儿说起郑家大小姐,说郑大小姐脑子完全糊涂了,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不发疯时,安安静静的坐着,也不与人说话。
发病时,大吼大叫的闹腾,用手不停的撕自己身上的衣裳,还会动手打人。
两个婆子怕她伤到人,就用绳子将其捆着,一直捆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