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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南王妃被金瑞的话气得想掀桌子。
金瑞先一步用手按住桌几,盯着汝南王妃问道:“母妃这是恼羞成怒了?
扔茶杯砸不到儿子,准备掀桌子砸儿子?
儿子是你亲生的,现今一身的伤呢,母妃下得去手?
难不成,母妃刚刚的心痛都是假的?嗯?”
汝南王妃像看陌生人一样盯着金瑞,最后妥协的松开手。
“不管你怎么说,本妃不让你搬到候府去。”
金瑞一步不让的说道:“这事儿子已经决定了,谁阻拦也没用。”
汝南王妃恨其不争的问道:“你就不怕别人笑话?”
金瑞无所谓的摊摊手,“谁想笑,由他笑去。我讨静儿欢心,将静儿哄好是大事。
何况,一个女婿半个儿,我娶了静姐儿,算候府的半个子,儿子住回自己家,有什么好笑的?”
汝南王妃看着儿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怒道:“你真是出息了,为一个女人,连男人的尊严都不要了。你就不怕世人嘲笑你?真是丢人的东西。”
金瑞坐直身子,正色道:“母妃这话有毛病,儿子讨自己娘子的欢心,儿子丢什么人了?
儿子又不是讨别人的娘子开心,凭什么遭人嘲笑?
律法里有宠妾灭妻之罪,又没有宠妻灭妾之罪,对吧?
律法鼓励夫妻恩爱,儿子做的事,是美德!
值得大家效仿学习,在母妃眼里,怎的就成了丢人了?”
汝南王妃说一句,被儿子顶一句,顶得她哑口无言。
羞恼的她最后放话道:“本妃不跟你多讲,本妃告诉你,你若敢搬到候府去,本妃有本事到候府去大闹。”
金瑞点点头,极认真的分析道:“以母妃现在的修养,这种事,母妃一定做得出来,儿子一点都不怀疑。
只是,儿子事先提醒你,候府那般老夫人,夫人个个不是好惹的。
母妃去闹之前,一定要做好充足的准备。
不要到时母妃气势汹汹的去,然后灰头土脸的回。
从汝南王府到镇远候府,虽不算远,可好歹隔着四条街。
这京城里,最不缺看热闹的闲人。
儿子可以保证,母妃若是去闹了,不用半天时间,这事儿,一定像秋风一般刮遍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母妃闹赢还好,若是闹输了。儿子担心母妃往后不好意思再出门。
毕竟,被人指指点点的过日子谁都不喜欢。母妃,你说是吧?”
汝南王妃气得浑身发抖,嘴唇颤抖的说道:“孽障,你是要气死本妃。”
金瑞跟着站起身来,一点不生气,带着丝痞笑的看着汝南王妃。
“怎么?儿子好意提醒母妃,母妃也会被气到?
那母妃要如何才能开心?让儿子如你一般,是非不分,好坏不别吗?
还是儿子要成为母妃手里的刀,母妃不喜谁,儿子就乖乖的砍向谁!
母妃指哪儿,儿子砍哪儿,如此顺着母妃的心意,让母妃称心如意了,儿子才是母妃的乖儿子。
否则,儿子便是母妃眼里的孽障?
若是这样,今儿儿子可要告诉母妃,儿子不只是母妃的儿子,还是梁王府的属官,是朝廷的重臣。
儿子考虑事情,得先想想这事在不在理,合不合法,会不会利国利民,利人利己。
算了,以母亲如此胡搅蛮缠、顽固不化,是不懂这些道理的。”
汝南王妃被儿子说成无不识丁,短见薄识的愚昧妇人,气哼哼的用手指了指金瑞,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色青紫的拂袖而去。
金瑞站在廊下,看着汝南王妃带着一群人呼啦啦的出了院子,转身进到书房,继续整理书籍。
金瑞刚整理出一摞书出来,下人进来禀道:“世子爷,大小姐求见。”
金瑞站直身来,转头看看桌上的书,心里叹口气,拍了拍手,转身往书房外走。
金梅见金瑞出来,朝他福身见礼道:“大哥!”
抬起头来看到金瑞脸上的伤,愣了一下,问道:“哥哥,这是怎么了?怎么伤的?”
金瑞抬手示意道:“不碍事,坐吧。”
金梅走到椅子边坐下,抬头看向金瑞,问道:“大哥真的搬到候府去住。”
金瑞点点头,淡淡的应道:“嗯。”
金梅盯着金瑞,接着问道:“为什么?好好的王府不住,哥哥为何要住到候府去?
还有嫂子,招呼不打一声便回候府,究竟为什么?
好好的过日子不好吗?为何要闹得鸡飞狗跳的?这样好看吗?
嫂子是世子妃,她就不能为王府的颜面想想?”
金瑞转头看向金梅,问道:“梅儿,你从几岁开始张落府里的事务?十一岁还是十二岁?”
金梅不明白金瑞为何问此话,愣一下随即回道:“八岁跟着太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