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纵着她目中无人,肆意的口出狂言中伤无辜之人。
人得先学会做人,学会尊重别人,这是家教,是教养!
你有挥拳头的自由,但是,当你伸开双臂挥动拳头时,请不要伤及旁人。你可明白?”
何太夫人端着在上首,挺直身板,因为说得激动,眼神里透着犀利。
汝南王忙赔着笑道:“太夫人教训得是,在下治家不严,该好好反思。”
何太夫人的脸色,在汝南王的赔罪声中软和下来。“话说到这份上了,老身我便把话说清楚来。”
汝南王忙应道:“太夫人,有什么话,您尽管说。”
何太夫人看向汝南王一家,“按之前的婚期,静儿六月二十六就该嫁过去了。
可从这次发生的事来看,秀儿有些吝不清。而汝南王府,王爷往上没有长辈,后院里,王妃是最大的,若是王妃蛮不请讲理,或用孝道二字为难静儿,那静儿往后生活......”
何太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汝南王妃忙说道:“怎么会呢?太夫人,您把秀儿想成什么人了!
秀儿自己也养得有女儿,秀儿也盼着梅儿出嫁后,能得到婆家的善待,秀儿定会善待静儿的。”
何太夫人点点头,“嗯,老身也是有此顾虑,才将话说到明处。
老身盼着汝南王府和和睦睦,其乐融融。
当然,若是往后秀儿待不得静儿,而汝南王,瑞哥儿任由秀儿虐待静儿,那候府拼尽全力,也会让瑞哥儿与静儿和离。
这是候府的态度,候府的姑娘,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就算老三到致仕也只是个六品小吏,静儿也不能让人轻看了。汝南王妃要嫌静儿出生卑微,两家现在就不用结姻亲,趁这次退聘礼,将亲事退干净,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汝南王妃心里巴不得将亲事退了,她扭头看向金瑞,见儿子忙不迭朝何太夫人表忠心。恨儿子怒其不争,却也无可奈何。
汝南王妃低着头,一声不吭的听着王爷与世子向太夫人各种保证。
汝南王妃煎熬般的熬到候府众人原谅她,两府的婚期不变,才重重的松口气。
汝南王见事谈妥了,准备拱手告辞,却见候府下人急冲冲的进来禀道:“宫里宣旨的公公到,请主子们接旨。”
候府众人诧异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想不明白,好好的,皇上怎么给候府下圣旨了?
太夫人最先站起身,“走吧,先去接圣旨。”
一众人跟在何太夫人身后,前往正屋去接圣旨。
宣旨的汪公公宣完旨后,对汝南王说道:“王爷,你赶紧回府吧,林公公先到沁园宣旨,然后到汝南王府去宣旨。这会儿,林公公该在汝南王府等着王爷与世子呢。”
吴志齐好奇问道:“汪公公,汝南王府的旨不由你宣?”
汪公公拱手道:“回候爷,梁王府离候府近些,所以,小的便宣梁王府与候府的旨,小的刚从梁王府过来。而沁园与汝南王府那边,由林公公去宣。”
何太夫人疑惑的问道:“公公到梁王府宣什么旨?”
汪公公笑眯眯拱手道:“回太夫人,今儿皇上赐了两桩婚,分别是梁王与婉郡主,金世子与八小姐。”
汝南王妃一听皇上给梁王赐婚,忙问道:“公公,你说皇上赐了梁王与谁?婉郡主?谁是婉郡主?”
古老夫人撇着嘴接过话来,“汝南王妃还不知晓吧?今儿早朝,皇上封了沁园的小月儿为婉郡主。皇上还给梁王与小月儿赐了婚,小月儿如今可是有身份的人。汝南王妃不会再小瞧小月儿吧?”
从昨日到今日,不过一天的时间,前前后后发生太多事,而每一件事都震得汝南王妃回不过神来。
汝南王妃想质疑,环顾四周,个个都是护白如月的人,她满肚子的疑问一句也问不出口。
汝南王听说林公公往汝南王府去宣旨,忙向候府的众人拱手作别,带着汝南王妃与儿子回王府。
朱晴看着汝南王府的马车远远的过来,忙对红儿道:“你到街边去候着,跟王妃身边的秋红说,我要见王妃,我每天巳时会在好风味的雅间等着,王妃根据她的时间来安排。”
红儿得了吩咐,退了出去。
朱晴坐在窗边,看着红儿站在街边,不一会儿,看着汝南王府的马车从眼前驶过,再看着马车进汝南王府。
“小姐,马车从奴婢身边经过时,奴婢没有见到秋红姑娘,那辆宽大的马车里坐着汝南王妃,车厢的帘子用薄纱,奴婢能看到车厢里的人,坐在王妃下首的,是以前伺候王妃的王嬷嬷,奴婢没有看到秋红姑娘。”
晴儿眼睛看着汝南王府的大门,“赶车的呢?”
红儿低头回道:“回小姐,给王妃赶车的人也换了,不是之前的川子,奴婢不识得如今给王妃赶车的人,不敢冒然往前凑。”
朱晴有些颓败的收回目光,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沮丧的说道:“走吧,咱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