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荣听得鼓起掌来,“小月儿,说得好!”突兀的掌声让众人转目看向她。李锦荣才慌忙停下来,用手捂着嘴,缩着脑呆看向皇后,“对不起,皇后娘娘,荣儿失态了,请皇后娘娘责罚。”
皇后看了李锦荣一眼,转头看向白如月,眼睛的余光看着被白如月呛得脸色青白的当汝南王妃,心中一股快意掠过,小姑娘真合她心意。
皇后见汝南王妃又要发作,担心她说出更不堪的话来丢了梁王的脸面。
梁王这些年待儿子的态度她看在眼里,她真心想于梁王交好,往后儿子才有出路。
先开口道:“白小姐,你既然知道来大相国寺参加启福会需要受邀帖子,若没有帖子,会给带你进大相国寺的人添麻烦,你怎么还来呢?”
“她这种人自私自利的人,怎么会想到别人?”汝南王妃毫无记性,话脱口就来。
白如月再次转头看向她,冷笑道:“您又知道了?请问汝南王妃,您的哪只眼看出民女是自私自利的?您又从哪只眼看出民女是不会顾虑到别人的?您的左眼还是您的右眼?”
白如月这会儿是真的恼了,扬起下巴,眼里尽是嫌弃。
汝南王妃满脸怒色的回道:“这还用细看,明眼人瞄一眼便心知肚明的事。否则,你今儿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你没有帖子,出现在这儿,就是最好的佐证。”
皇后不出言阻止,任二人争执,一是想看看白如月怎么回敬汝南王妃。二是,汝南王妃嚣张的气焰,是该有人来灭灭。白如月正好可以用用。
白如月转头见皇后不管不问的样子,心里冷笑一声,“好一个心知肚明!那民女今儿就告诉您,民女是如何进到大相国寺的。”
白如月说到这里,转头对柳絮道:“你去请方丈过来。”
柳絮垂手应下,退两步转身出了香客堂。
众人好奇的看着白如月,都想知道她是如何进来的。
白如月不再理汝南王妃,转头看着皇后,说道:“皇后娘娘,刚才民女听您身边的女官说,她交待守门的侍卫,入大相国寺参加启福会的主子一人一份帖子,每位主子只准备带一位下人。
李府的刘夫人及小荣儿,她们两份帖子,带两位下人入大相国寺,并没有违规僭越。
民女自个儿进入大相国寺,与她们没有关系。还请皇后娘娘不要责罚刘夫人与小荣儿。请皇后娘娘允许她们起身。”
白如月的话正中皇后的下怀,皇后点头道:“嗯,本宫岂是是非不分之人?你俩与这事没有关系,起身来吧。”
李锦荣跪在白如月身边,低声道:“月儿?”
白如月轻声道:“不用管我,我有脱身的法子。”
李锦荣这才站起身来,站直后,狠狠的瞪了汝南王妃一眼,低声嘀咕道:“老虐婆!”
皇后正想问白如月话,柳絮带着方丈进来,“小姐,方丈大师到了。”
方丈进来朝皇后见礼,“启福会的吉时快到了,老讷正想过来请皇后娘娘到大殿,却遇上施主来请。”
方丈顺口解释他为何来得如此之快。
皇后点点头,问道:“还有多久到吉时?”
方丈低头应道:“回娘娘,还有两刻钟。”
皇后娘娘点点头,转头看向白如月,问道:“方丈来了,白小姐有什么话,赶紧说吧。”
白如月从腰上解下玉牌,将玉牌放在手掌上,看着方丈问道:“师傅,你告诉皇后娘娘,我是不是只要带着这块牌子,随时可以进入大相国寺!”
方丈接过白如月手中的牌子,拿起来正反两面看看,转头看向皇后,说道:“娘娘,这块玉牌是本寺发出去的,手持此玉牌之人,可以自由进入本寺。”
皇后惊讶的看着方丈,“哦,此话怎讲?还请大师解释一二。”
方丈说道:“阿弥托佛,回娘娘,大相国寺建寺以来,共发出过两块玉牌,皆是有大功德之人。
第一块发给五姓七族里的崔家,崔家那位先祖,求济世人无数,先师曾发出一块玉牌。
不过,崔家先祖临终前,将那块玉牌还回寺里。如今,那块玉牌收在藏经阁里。
而这位施主手上这块玉牌,是四年前发出去的,四年前遇到百年不遇的水灾。
有位施主捐了大笔的银子到大相国寺,以大相国寺的名义赠灾,帮助数以万计的穷苦人得以帮助。
后来这位施主又捐了大笔银子建医馆和学堂,让穷苦的孩子有学上,让穷人生病能医治。
老衲与本寺的各位首座商议后一致决定,给这位施主发此玉牌,拥有此玉牌的人,等同寺院的首座,可以随意出入寺内。”
在场的人皆是一愣,皇后最先回过神来,对白如月道:“白小姐快快请起,没想到白小姐小小年纪,做了那么多善事义举,令本宫钦佩。”
白如月跪着福身谢恩,“谢谢皇后娘娘,民女只是尽些绵薄之力而已。”
汝南王妃愣愣的看着白如月,喃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