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群芳直接去到白如月的书房,人还没有进门便叫道:“月儿,我跟你说”
赵群芳跨过门槛,看到赵四与柳崇阳都在屋里,生生的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白如月见母亲回来,对赵四和柳崇阳道:“你们先下去吧,其他的事,我们改日再议。”
赵四与柳崇阳拱手作别,又向赵群芳见了礼,才转身离开。
赵群芳见没有外人,脸上顿时堆满笑容,“月儿,你舅舅这事成了。”
白如月笑着将赵群芳挽到椅子上坐下,顺手递了一杯茶到她的手里,“阿娘,先喝口茶,缓口气,再慢慢说。”
赵群芳端起杯子,连连喝上两口茶,把杯子放到桌几上,一双眼睛满是笑意的看着白如月,“月儿,那个杨春与小磊认识。”
白如月端杯子的手钝了一下,惊讶的看向赵群芳,“舅舅与杨家小姐认识?”
赵群芳点点头,“嗯,赵家成衣行里有一位姓杜的绣娘,与杨春交好。
杜绣娘知道杨春不容易,成衣行里有赶急的活时,就会接一些给杨春做。
上个月,杨春到成衣行去交货时,正好小磊去成衣行巡查,当时因为什么事,两人还说了几句话。”
白如月感叹道:“看来,这缘份是冥冥中注定。今儿,杨家是谁陪杨小姐去的?”
赵群芳又抿了口茶,说道:“杨春是龚婆子陪着去的,她说她阿娘卧床在家,走不了。而这亲事,她家里只有她阿爹阿娘知道。
杨春那意思,她家里别的人,并不知道她出来相亲了。
对了,杨春还向我坦言,说她家里的两个弟媳妇很是小气,眼里只有银子,让我不要急着上门提亲,等她把家里的事处理好,再让我们上门提亲。”
白如月了然,问道:“舅舅呢?他怎么说?”
赵群芳笑着回道:“小磊说他尊重她的决定,还宽慰杨春,说钱财是死物,让她别太在意,往后,他们成亲了,万事有他呢。”
白如月咧嘴笑道:“舅舅很会来事吗!”
赵群芳跟着笑起来,点头道:“起初,我还担心小磊木讷呢。嗯,他今儿的表现让我很满意。”
白如月问道:“那咱们现在坐等杨春的信儿?”
赵群芳点点头,“杨春跟小磊单独说话那会儿,龚婆子告诉我,杨春的两个弟媳妇嫌她娘长年离不了药,花多了银子,不想给她阿娘医治了。
杨春要将父母接出来,据说,前儿你们离开后,杨春跟她两弟媳妇吵了一架后,出门去寻了房子,昨儿就把她阿爹和阿娘从家里接了出来。”
白如月对杨春到是有几分佩服,问道:“她两弟弟呢?任由杨春把父母接出来?”
赵群芳叹口气,“我也这样问龚婆子,龚婆子也是直叹气。
说一个家呀,儿好不算好,要媳妇好才叫好。女儿好也不叫好,要女婿好才能说好。
这儿子撑不起来,媳妇不把公婆当父母,做父母的呢,又心痛儿子,万事忍着让着,媳妇就越来越不像话了。”
白如月跟着叹气,“那就等杨小姐的信吧,她家里的事儿并不复杂,两个弟媳妇让她寒了心,往后,她便知道怎么待她们。如舅舅所说,钱财,不过是死物。咱们并不在意这些。”
母女俩又说了一阵话,赵群芳才去忙了。
汝南王府,金瑞回到王府,换身衣裳,便到后院去给汝南王妃请安。
汝南王妃坐在花厅里听管事婆子回事,下人进来禀道:“王妃,世子过来给您请安。”
汝南王妃惊喜的问道,“瑞哥儿回来了?赶紧请进来!”
下人垂手退下。
汝南王妃转头吩咐道:“你们先下去,有急事的,先禀到王嬷嬷和秋红那儿。”
管事嬷嬷纷纷退下。
金瑞进到花厅,给汝南王妃见礼请安。
汝南王妃满脸带笑的示意金瑞坐,然后问道:“今儿怎么回来了?到候府过礼还有两天呀。”
金瑞坐到汝南王妃的下首,回道:“手上的事儿忙完了,早朝后,梁王将兵部的折子呈给皇上了,算是交差了。短时期内可以好好歇歇。”
汝南王妃欢喜的站起身来,连连说道:“真好,正好,过两天,你要到候府去过礼。
再有半个月,就是谨之的生辰。好事都聚到一起了。
你们正好歇下来,真好!我得去安排安排,谨哥儿的生辰得好好庆贺一下,接下来,谨之也该选妃了。”
金瑞见激动得有些忘乎所以的母亲,想了想,还是开了口,“阿娘,梁王选妃的事,由梁王自己定吧”
汝南王妃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走回上首坐下,问道:“怎么了?谨之给你说什么了?他不愿意我插手他的亲事?嫌我多事了?我是他亲姨母,我也是为了他好。”
金瑞见母亲面带怒容,忙说道:“阿娘想哪儿去了,梁王怎么会嫌弃母亲呢,梁王平时有多敬重母亲,母亲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