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的话出口,李氏恨不得把她生吞了。
白如月笑着点头道:“成,那我先付十两银子的定金,回头让人把材料送过来。”
柳絮拿出钱袋,从里取出十两银子递给杨春,杨春伸手接住,转头对杨老头道:“阿爹,你写个凭据给这位小姐。”
杨老头点头,起身往屋里走。
白如月站起身来,“其实不用,我既然慕名来找杨小姐,就是信任你的。”
杨春笑着说道:“有个字据,大家都心安。对吧?对了,小姐贵姓?怎么称呼?”
白如月回道:“免贵,姓白。”
杨春福身道:“白小姐好。”
不一会,杨老头拿着字据出来。白启力伸手接过。低头扫一眼,收起来放进袖袋里。
白如月说道:“那我就先告辞了,晚些时候,有人会把东西送过来。”
杨春点点头,将白如月一行送到门口,看着白如月上车离开。才转身回屋。
马车行一小段,白如月掀起帘子,见杨春回去了,对柳叶道:“停车。”
柳叶应声将车停下,问道:“小姐,有事?”
白如月说道:“我的玉牌落到杨家了。”
柳絮立即站起身来,“小姐坐着,奴婢去寻回来。”
白如月边说边下车道:“不用,我跟你一道去。”
白如月从车上下来,白启力从车厢里探出头来,“月儿,怎么了?”
白如月扬声回道:“我的玉牌落到杨家院子里了。”
白启力从车上跳下来,“你回车上去等着,我去给你寻回来。”
白如月摇摇头,“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白启力跟在白如月身边,“那我跟你一块去吧。”
章哥儿从车上跳下来,“姐姐,我也跟你一道。”
白如月点点头,对柳叶和墨玉道:“你们在这儿等,我们去去就回。”
四人再次往杨家去,离院门口还有几步远,四人便听到院子里尖锐的声音。
“明明是个赚钱的好机会,哼,你这个蠢货竟然搅黄了。
你以为你只要三十两银子,那个小姐就会感谢你了?傻不啦唧的货的。我告诉你吧,人家只会觉得你傻。真是气死我了。”
院外的四人相互看一眼。
白如月示意大家别出声,站在原地听。
章哥儿轻声说:“这是大肚婆的声音。”
黄氏的声音响起,“就是,大姑姐,弟妹说得对,你以为你收三十两银子,人家小姐会感谢你呀,真是蠢货一个!
对了,三十两银子,你不能一个人独占了,你得拿出来大家分。”
“对,这银子你不能独占了,得拿出来分了。”李氏的声音再次响起。
“凭什么?我接活,我做事,凭什么要把银子拿出来给你们分?
子优,子砚每日出去做事,每月挣的银子全交给你俩,没见你们拿出来分?
家里的油盐柴米全是我跟阿爹挣的,你们白吃白喝不给一文,现在还要来分银子,想得美了!
我告诉你们,这银子谁也别想。我一会拿去给阿娘抓药。”杨春一步不让的接过话去。
“抓药抓药,阿娘都吃了多少药了?就我嫁到这个家里几年了,咱家的药渣都快堆一屋子了。阿娘呢?还是要死不活的那个样子,真真是浪费银子。”黄氏不满的说道。
“大姑姐,阿娘那药,我看还是算了。反正喝不喝一个样。何况,阿娘四十多的人了,死也死得。”李氏接过话去。
杨春怒道:“这是人说的话吗?你俩还生儿养女的。有你们这样说话的吗?阿娘为什么卧床?还不是生子优,子砚产后伤到的。”
“阿娘怎么伤到的,我干吗要知道,是我让她伤到的吗?今儿,你最好把钱拿出来分了,否则”
杨春简直被气乐了,一句接过去,“否则怎么样?今儿,我就不拿银子出来,你能将我怎么样?
对了,一会子优,子砚回来,我到要好好问问他们,是不是他俩的指使,你俩才会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来。
他俩还参加科考。哼!最基本的孝道都没有,还想走科举之路?”
李氏一听杨春要向丈夫说道这事,心下一慌,急忙说道:“爷在外做事不易,大姑姐还拿家里的琐事去叨扰爷做甚?”
门外的白如月听到这儿,拉拉白启力与章哥儿,示意他们离开。
章哥儿问道:“姐姐不寻玉牌了?”
白如月拿着玉牌在章哥儿眼前晃了晃,“我刚刚找到了,被我放到袖袋里了。”
白启力意味深长的看了妹妹一眼,牵着章哥儿往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几人回到府里,白启力安排章哥儿去背书,自己窜到后院去寻母亲。
白启力走到议事厅,看到白如月正眉飞色舞的与母亲分享门儿巷杨家之事。
赵群芳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听月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