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远伯府虽在家庙为黄老夫人料理后事,自皇上派的人去吊唁后,京城各家纷纷派人前往秦村。
荣远伯原本想着简单操办一下,将黄老夫人安葬后,一家人继续启程。
前来吊唁的人一拨接一拨,都是权贵之家,一家也怠慢不得。
又在家庙里,所要物件不是少这就是少那,满府上下,忙得晕头转向,秦向远和秦向南暗地里破口骂娘。秦向东带着秦风阳直跪得膝盖发肿。
黄老夫人在秦家家庙里停放七日后安葬到家庙后的秦家坟地。
随后,荣远伯带着一家老小继续北上。
朱晴回到朱府,翻来覆去一夜不曾睡好,心心念念的想着,如何才能接近梁王。
第二天,朱晴起床,把喜儿吓坏了,“小姐,你怎么两眼泛青呀,昨儿夜里没有睡觉吗?一会夫人见到小姐,该要责罚奴婢了。”
朱晴用手摸摸脸,问道:“怎么?我的脸色很难看吗?拿镜子来,我看看。”
丫头忙把铜镜递过来,朱晴见镜里憔悴的自己,对喜儿道:“赶紧替我洗漱,然后上些粉。”
喜儿麻利的指挥丫头端水进来,替朱晴洗漱上妆。
朱晴说道:“喜儿,一会儿,你去寻寻泰和,说我找他有事,让他到清风阁等我“
喜儿边给朱晴梳头边应道:“好的,奴婢一会就去。”
朱晴收拾妥当,去汪夫人屋子请安,陪着汪夫人用了早饭,说道:“母亲,晴儿去看看四姐姐,看她好些没有。”
汪夫人摆摆手,“去吧,若是颜儿还不见好,让人请大夫来瞧瞧,开些方子调理调理,女儿家,这可是大事,不可掉意轻心。”
朱晴点头道:“谢谢母亲,晴儿转告四姐姐。”
汪夫人淡淡的说道:“你去吧。”
对于继在自己名下的这个女儿,她生不出喜欢,也说不上讨厌,不过是个女娃,养几年就嫁出去了,继在名下就继在名下吧,就算不继在名下,人家是平妻所出,也是嫡女。身份矮不了多少,却显得自己小气了。
朱晴出了汪夫人的院子,没有直接去朱颜的院子,而是绕到湖边的清风阁。
她到时,泰和已经候在那里。
泰和垂手问道:“五小姐,你寻小的?”
朱晴环顾一下四周,对喜儿道:“你带着她们候在这里,泰和,你随我来。”
泰和点头跟在朱晴身后走了几步,疑心的问道:“五小姐,请问有何吩咐?”
朱晴回头看一眼,见喜儿她们离得有些距离了,轻声说道:“你帮我去查查梁王,我要知道他喜欢什么?平日里爱到哪里聚会?亲近什么人等,事无巨细,只要是梁王的,你都帮我拿来。”
泰和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摆手道:“五小姐,这使不得,梁王哪能随便查?那是王爷,小的查不了,也查不得的。”
朱晴见泰和大声说话,瞪眼唬道:“你不能小点声吗?这么大声嚷嚷做什么?要满府的人都听了去?”
泰和忙把声音压低,求饶的说道:“五小姐,这事儿小的真做不了,这是掉脑呆的事,还请五小姐体谅小的。”
朱晴伸出一只手来,说道:“你若按我说的查,我给你五十两银子。”
泰和连连摆手道:“我的五小姐耶,你就是给小的五百两银子,小的也办不了。
你可知道,像梁王那样的人出行,身边都跟着侍卫,咱们连边都靠不拢,怎么查?
而且,小的要是朝人打听王爷,小的可能刚打听,梁王下一刻可能就知道了。
不行不行,小的只有一个脑袋,不够砍的,小的还是安安分分的。”
秦和边说边摸自己的脖子,好像一不小心,脖子上的脑袋就掉下来了。
朱晴见他胆小谨慎的样子,气得跺脚,“你这个臭奴才,你胆敢不听主子的话,你看我怎么罚你!”
泰和连连求请的说道:“五小姐,不是小的不听五小姐的。是五小姐吩咐这事,小的没法做呀。
五小姐若是吩咐能做的,哪怕再难的事,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小的定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五小姐,小的说的,都是真心话。”
朱晴见泰和这么说,知道使唤不动他,叹口气说道,“那我问你,你平日里在外跑动,听说过梁王什么传言吗?”
泰和警惕的看看朱晴,问道:“五小姐怎么想到打探梁王的事?”
朱晴的眼珠一转,叹口气,幽幽的说道:“我这不是担忧三姐吗?
晋王府现在被御林军团团的围住,三姐姐被困在府里,多可怜?
我曾听谁说,王爷姐夫跟梁王关系不错,我就想了解一下梁王的喜好,看看,能不能求求梁王,让梁王在皇上面前,为王爷姐夫求求情。兴许,皇上就放了的王爷姐夫呢。”
泰和半信半疑的看着朱晴,摇摇头道:“不是小的不帮五小姐,而是小的能力有限,办不了这样的事。
梁王平时除了梁王府就是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