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后面,秦风阳后背冒起一层冷汗,他突然想起翁翁的话,“风阳,翁翁当初不该让你姑姑嫁到皇家,翁翁悔之晚矣,悔之晚矣呀!”
那夜,秦风阳没有明白翁翁的意思,后来,翁翁递了乞骸骨,他还有些怨怼翁翁。此时此地,他却能理解翁翁所作所为。
或许,当年,翁翁若是不同意将姑姑嫁给当今圣上做侧妃,那就没有今日的贤妃,就不会有晋王。
姑姑的孩子不是皇子,便没有妄心!
威远伯府可能没有今日这般富贵,一家人是不是没有性命之忧?
秦风阳木讷呆愣的坐着,脑子里千回百转的想着另一种可能......
钟江涛见秦风阳两眼空洞失魂般坐着,以为他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满意的点头道:“风阳,你也是做父亲的人了。咱们是男人,是家族的顶梁柱。
家族的兴旺发达系在咱们身上,咱们做事时,不能优柔寡断,更不能妇人之仁。
咱们要知道,王爷所谋之事,咱们与太子及站在太子一边的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党争是残酷的,咱们走上这条路,便没有回头路,你明白吗?”
秦风阳稳了稳自己的心神,艰难的点点头,“嗯,先生说得是,风阳明白。”
钟江涛得到秦风阳的回应,心里更是满意了。“嗯,风阳呀,你是聪明人,一旦想明白其中的道理,王爷吩咐的事儿,你定会完成的漂漂亮亮的。响鼓不用重锤,我也不再多说了,接下来,你自是知道怎么做了!”
秦风阳木偶一般点点头,站起身来朝钟江涛欠身作别,“谢谢先生,风阳行告辞了。”
钟江涛跟着站起身来,和他并肩往外走,直把秦风阳送出王府,看着他骑马离开,才转身往王府里走。
钟江涛回到晋王那间议事的书房,晋王已经回到书房。
晋王见钟江涛进来,指指边上的椅子,“先生坐。”
钟江涛欠身道:“谢王爷!”说着,坐到晋王边上。
晋王接着问道:“怎么样?他听进去了吗?”
钟江涛端着坐,恭敬的点点头,“回王爷,该是听进去了。
风阳心软,可心软之人有个好处,就是顾家,为了家人,他会让自己的心强硬起来的。”
晋王摇摇手里的折扇,带着些烦躁的将折扇收起来,随手把它丢到面前的桌几上。
“该说的说了,该点的也点了,能不能想明白,那就看他自己了。”
钟江涛赔着笑脸劝慰道:“王爷说的是,毕竟,风阳跟王爷是血亲,咱们得耐心一些。”
晋王伸手抓起桌几上刚丢过去的折扇,“唰”一声将其抖开,呼呼的扇几下,气哼哼的说道:“若不是想到和他是血亲,他还能在本王身边呆这么久?”
钟江涛连连应声,“是是是,风阳他也明白王爷的苦心。
王爷给他些时间,风阳应该很快调整过来。而且,王爷现在正是用人之际,风阳就算能力欠缺点,可他对王爷没有二心,一心一意的为王爷好,对王爷绝对忠诚,这一点,最为难得。”
晋王在钟江涛劝慰下,情绪平复了不少,摇折扇的力道和频率低了很多,“嗯,先生说得是,风阳在能力上弱些,但对本王是真没二心。”
钟江涛见晋王的情绪平和下来,微微的吐了口气。
晋王往后靠了靠,让自己舒服的窝在软软的靠背上,刚靠下去,“唞”一下又将折扇收起来,接着“噌”一下坐直身子,两眼直直的看向钟江涛,“先生刚刚的话说得很对,咱们现今是用人之际,本王现今缺能做事,会做事的人才!”
钟江涛被晋王抖擞得将身子连连往后让,心跟着紧张起来,直到晋王把话说完,悬起来的心才重新回到原处。
点头应承道:“嗯,王爷说得对,王爷急需能做事,会做事的人才。”
晋王用折扇戳了戳钟江涛的肩膀,把头凑过去,轻声的问道:“先生看郑侍郎家的大公子怎样?”
钟江涛对上晋王的目光,从晋王带着笑意的目光里读出了别样的意思,于是顺着晋王的话点头道:“嗯,郑大公子,脑子灵光,灵活,是位人才。”
晋王靠回到靠背上,随手一抖,折扇应声而开,轻摇两下,转头对钟江涛道:“嗯,那小子确实是个人才,本王要拿他所用。”
钟江涛一直注视着晋王的表情,心里揣测着他的心意,试探的说道:“嗯,郑致远确实是个可用之人,只是,在此之前,咱们与他的交集不多,若是......”
晋王扭头看着钟江涛,问道:“若是把他变成一家人呢?他对本王,是不是就没有二心了?”
钟江涛瞬间明白晋王的意思,满脸堆笑的奉承道:“王爷思虑得极是,还有什么比一家人更齐心的呢?”
晋王摇摇折扇,慢悠悠的说道:“嗯,上次郑侍郎故意让他的长女到松竹馆与本王偶遇,向本王暗示......
本王极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