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说声音越低,羞得恨不得钻到地下去。
古夫人恍然,笑道:“哦,我明白,咱们慧姐儿不是不愿意,是不好意思。行,母亲为你作主就是。”
吴**羞得朝母亲福福身,转身从古母亲屋子里跑了出去,进到院子,还听到母亲呵呵的笑声。
二月十八,白启岩从贡院出来,白启力,白如月带着赵四,王水根,张长福,刘方平、知书守在外面。
有了去年秋闱的经验,刘方平和知书很快把白启岩接到车上。
回到沁园,白启岩彻底清洗一番后,喝点米粥倒头睡觉,直睡了一天一夜方才起来。
白启岩喝了一口粥,抬头见一直看着他傻笑的赵群芳,以为自己脸上有米粒,抬手往脸上抹了抹,“阿娘,你也吃呀!”
白如月抬头看眼傻笑不已的阿娘,低下继续喝粥。
白启力咽下嘴里的水晶包,“吭”一声道:“三哥,你继续吃吧,不用管阿娘,阿娘她高兴,你让她独自乐吧,这些天她都这样。”
白启岩笑道:“还有几天才放榜呢!阿娘,你先吃饭吧。”
白启力手抓一根油条,刚咬一口,嘴里包着一口油条纠正道:“三哥,阿娘高兴,可不只是为了你科考。”
白启岩扭头看一眼四弟,又回过头看一眼阿娘,家里好像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发生。
白启岩疑惑的问道:“是吗?不只是科考,那家里还有什么喜事儿?”
白启月放下粥碗,点头道:“三哥,这两天,咱们家除了你科考这件大事外,还有一件特大的喜事,你猜猜,是什么?”
白启岩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来回打量,问道:“这事事关我?”白启岩边问边指向自己。
白启力哟喝一声,赞叹道:“聪明!接着说。”
白启岩见众人眼带笑意的看着他,接着说道:“阿娘准备给我办冠礼了?”
白启力摇摇头,“不是,不是,阿娘不会因为冠礼傻笑成这样,从三哥进贡院那天起,到今儿,整整十天了,阿娘只会傻笑,三哥,你接着猜。”
白启岩侧头看小月儿,白如月立即低头吃东西,脸上带着贼兮兮的笑。
白启岩带着几分疑惑几分试探的问道:“难道事关我的婚事?”
白启力丢下手里油条,双手鼓掌道:“哇塞,三哥,你真的很聪明!你是怎么猜到的?”
白启岩从白启力那儿得到答案,“噌”一下站起身来,一脸惊愕的看着赵群芳,“阿娘,真的事关儿子的婚事?”
赵群芳满面的笑容僵在脸上,跟着站起身来,紧张的问道:“怎么了?岩哥儿今年及冠了,议亲不是正常的吗?”
白启岩见母亲紧张的问话,知道自己莽撞了,又忙着坐下身来,边坐边说道:“阿娘你坐,儿子就是觉得太突然了。那个,阿娘,岩儿的婚事,是不是有点早了?”
赵群芳重新坐下来,笑着说道:“岩哥儿刚才的样子,吓到阿娘了。”
白启岩接着又是一阵道歉。
白如月若有所思的看看三哥,问道:“三哥,你就不想知道阿娘给你议了哪家姑娘?”
白启岩侧头看一眼白如月,又回头看眼一脸期待的母亲,先开口说道:“阿娘,儿子的婚事,能不能自己做主?”
赵群芳脸上的笑意消散开去,惊慌的看着儿子,为难的摇摇头,好像自己做错事一般,“岩哥儿,怕是不行了,庚帖都交换了,下定的日期也看好了,怎么能反悔呢?”
白如月起身坐到赵群芳的身边,把小手伸到母亲的手心里,安慰道:“阿娘别急。”
白如月安慰了母亲一句,转过头来看向白如岩,问道:“三哥想婚姻自己做主,是不是三哥心里有人了?”
赵群芳听了女儿的问话,更加紧张的看向儿子。
白启岩没有回答白如月的话。屋里的气氛立刻变得沉闷了。
白启力看看三人,问道:“三哥,你心里真的有人了?那你怎么不早说呀?让阿娘为难。
唉,若是退婚的话,不大好吧?月儿,你说是不是呀?从咱们家来到京城,一直是候府在照应咱们家。
咱们若是提出退婚,就算太夫人不说什么,往后,咱们也不好意思再去候府了。还有,慧姐姐多好的人呀,三哥竟然不要?”
白启岩听到候府时,腰杆就挺直了,再听到慧姐姐时,眼睛跟着亮了,转头看着白启力,“力哥儿,你说的可是真的?阿娘给我议亲是候府的慧姐儿?”
白启力皱皱眉头,点头道:“是呀。不对!三哥,你心意的姑娘是慧姐姐?”
白启力说到这里,转头看向赵群芳和白如月,“阿娘,月儿,三哥心意慧姐儿,呵呵。”
赵群芳脸上又重新堆满笑。
白启岩见三人看着他笑,站起身来往外走,“我吃饱了,那个,谢谢阿娘。”
白启岩走了几步,觉得不对,这是自己的院子。
赵群芳怕白启岩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