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等白如月走到身边,跟着她一起往外走,“不用麻烦师傅,回头我让人给你送些到府里,只是不能多食,知道吗?”
白如月低着头往前走,不说话。
梁王见小丫头不吭声,低声问道:“怎么?生气了?上回的伤好完全了吗?”
白如月停下脚步,转身回来看着梁王。
梁王没有想到白如月会停下来,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离白如月很近了,忙生生止住脚步,但还是撞上了白如月。
白如月及梁王胸高了,梁王抬手抚了下白如月的头.“怎么了,撞痛了吗?”
白如月吃痛的皱了下眉,连连摆手道:“不痛。”却把想反问梁王的话给忘记了。
梁王帮着揉揉头道:“冒冒失失的,眉头都皱成一条线了,还说不痛。”话语尽是宠溺。
看得身后的柳絮一片震惊,连连看看向巧眉。
三年前三爷救过小姐和自己的命,巧眉亲眼见过梁王待自家小姐的好,梁王的举动她已经不觉得突兀了。
在梁王眼里,白如月跟三年前一样,就是个需要关照的小姑娘。
白如月没有想到梁王会毫无顾忌的帮她揉头,窘迫抱头往后退一步,“多谢王爷,已经不痛了。”
说完,白如月小心的抬头瞄了梁王一眼,见梁王坦诚无比,无比坦诚的眼光,突然觉得,自己想多了。
对了,自己不过九岁的小姑娘,应该是天真烂漫,不谙世事才对。
白如月这么想着,心里便释然了,立即露出明朗的笑,“王爷......”
梁王打断白如月的话,“小没良心的,自己答应我的,怎么?忘记了?”
白如月仰头看着梁王,脑子里努力的想着,她答应他什么事了?难道当初伤到脑子,有事情她想不起来了?
梁王见她百思不解的样子,知道她真的记不起来了,心里不由得涌起失落来,低声提醒道:“你答应我,从此后,你叫谨哥哥的。”
白如月见梁王带着哀怨的提醒,猛然想起,当初下山时,王爷背着她,不容置疑的要求她叫他谨哥哥,她稍稍回答得慢些,他便不满的问她是不是愿意。
白如月的笑更深了,立马嘴甜的说道:“怎么会呢?月儿是怕王爷当初只是随口说说。没当真呢。”
梁王看着小姑娘眼睛不定的转呀转,知道她在狡辩,但心里还是很高兴。
伸手摸了下她的头,“三年不见,长这么高了。”
白如月笑着应道:“吃的饭就傻长个了。”
梁王双手抱怀,歪着头问道,“只傻长个?没有开樊楼赚银子?”
白如月心里暗叫不好,他果然知道了。
白如月尴尬的嘿嘿干笑两声,直言问道:“那个,你知道了呀?”
梁王继续盯着她,问道:“你说说,若是我想知道,有什么事能瞒住我的?”
白如月看着似笑非笑的梁王,立即明白他的意思,讨好的笑道:“那是,谨哥哥想知道的事,谁能瞒得住呢。走吧,上去了,三哥他们久等了。”
两人回到楼上,二人回到花开富贵厅,见众人围着白启力,看他教解锁。
这一帮人里,除了白如月外,数白启力的鲁班锁解得最好。
梁王低声问道:“月儿什么时候学会解鲁班锁的?”
白如月仰头看着他,得意的回道:“很小的时候便会了。”
梁王扬了扬眉毛,摊开手心道:“我以为,你喜欢的是这。”
白如月见梁王手心里放着一个陶哨,只觉眼前一亮,眼睛紧紧的盯着陶哨,伸手要去拿。
梁王把手一握,抬手一扬便错开了白如月的手,满眼带笑问道:“想要?叫声谨哥哥!”
白如月连连叫道:“谨哥哥,谨哥哥!”
梁王见嘴甜的糯米团子,心里软软的,伸手把陶哨放到小团子的手里,“我帮你保管了三年,现在物归原主了。”
白如月拿起陶哨认真看起来,正是父亲当年送给她的那个,到京城后,她到处找也没有找到,她以为丢了。
白如月欢喜的说道:“谢谢谨哥哥,月儿以为丢了呢,原来谨哥哥拾到了。这是阿爹送给我的。”
白如月欢喜的握住陶哨,脸上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朝梁王福身郑重道谢:“谢谢谨哥哥了。”
白启岩回头见白如月满面兴奋,笑着问道:“月儿怎么这么高兴?”
白如月兴奋的蹦到白启岩身边,一手挽起三哥的手臂,另一只手拿着陶哨在白启岩的面前晃,“三哥,我找到它了。”
白启岩看着白如月手里的陶哨,伸手拿过陶哨看看,眼里带笑的问道:“当年阿爹送你的那支?”
白如月的头点得如鸡啄米,“我以为丢了呢,原来三爷帮我捡到了。”这声三爷叫得软糯糯甜腻腻的。
白启岩知道当初梁王救下白如月,转身看向梁王,“谢谢王爷当年救下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