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寻不到赵氏,急得脑子嗡嗡作响,忙吩咐白如雪和白如敏,你俩一人看一边,看看那对贱人在哪里?
白如雪盯着左边的大门,白如敏盯着右边的大门,在人挨人的人群里来回搜索赵氏母女的身影。
三人寻了半晌,直到佛堂里的人都走完了,还是没有看到赵氏和白如月的身影。
孙氏忙走出佛堂,在院子寻找。
转上一圈,还是没有找到。
孙氏再回到佛堂,看到方氏扶着老太太回来。
忙低头认错道:“母亲,刚才媳妇目送您出佛堂后,转身就去寻那对贱人。可是,媳妇把佛堂里找了个遍,也没有见到那对贱人。”
秦老太太从听经开始憋在心里的怒火,立即迁怒到孙氏身上。
她恼怒的瞪了孙氏一眼,沉声说道:“没用的东西,这点事也办不好。”
老太太当着方氏和女儿拉脸,让孙氏面红耳赤尴尬无比,想要开口为自己辩驳,见老太太阴沉着脸还在喋喋不休的数落,忙努力压着心里的委屈,把头低下来。
方氏见孙氏低着头,不敢顶嘴半句,心里顿时大好,平时八面玲珑讨好卖乖的人,也有今天。
方氏等老太太数落一阵后,才假意劝道:“母亲息怒,这是怪不得三嫂,那对贱人在佛堂里一定是看到了母亲,等诵经结束后,就赶紧躲开了。”
孙氏抬起头来感激的看了方氏一眼,顺着方氏的话接道:“一定是这样的,那贱人一定是怕见母亲,所以急忙躲开了。”
秦老太太像炮仗一般的脾气,那里听得这些话,怒气冲冲的拂手,“走,回府,让人去传那贱人到府里来见我。”
一听老太太要回去,白如雪和白如敏立即变脸。
白如雪嘟着嘴说道:“不是说今天住山上的吗?”
方氏抬头看看天,有些担忧的说道:“太阳快要下山了,已经进酉时了吧?若是这会赶回去,车行到半路,天便黑了。”
孙氏跟着劝说道:“母亲,还是明早再回吧。夜里赶路,太不安全了。”
老太太看看天色,没有再坚持回城里,她也怕黑灯瞎火的不安全,拉着脸肿声肿气的说道:“走吧,回小院。”
孙氏忙上前扶着老太太的手臂,刚走几步,王嬷嬷带着柳嬷嬷和几个丫环走过来。
“老太太,三太太、四太太好,奴婢左等右等没有见到主子们过来,这才寻过来,出什么事了吗?”
老太太把手伸给王嬷嬷,“走吧,没有多大的事,就是看到恶心的东西,耽误了一会。”
方氏见老太太把手伸给王嬷嬷,自动往后退了一步,把自己的位置让给王嬷嬷。
王嬷嬷掺扶着王嬷嬷,边走边温言劝道:“什么人这么不长眼,把老太太惹得这么不高兴了。”
孙氏在边上回道:“还有哪个不长眼的?不就是小长房的那个贱人。”
王嬷嬷听了一愣,随即说道:“哦?那人今天也来听经了?往年那一家子上山进香都是卯初就出发,到山上上完香,接着就赶回去了,今儿个还留下来听经了?”
“谁说不是呢?跟吴知县家的张太太跪在一起,两人聊得很火热,像是相交甚灼的样子。”方氏回道。
孙氏冷哼一声道:“哼,相交甚灼?往年穷得叮咣响时,没见谁跟她相交甚灼。
今年几次三番的到府里来哭穷,母亲心慈手软,给了二千多两银子给他们。才有人跟她交好吧。”
老太太听孙氏说银子的事,脸拉得更长了。
那次白振天和白如月上门,几句话后,她便头脑发热的又给了一千两银子出去。
送走白振天和白如月后,她回到屋里就后悔了。
王嬷嬷知道孙氏的话说戳到老太太的痛处,忙岔开话道:“知县大人家张太太留下来听经了?那就是要住在山上的。
让人去打听一下,请张太太过来一起用晚膳吧。”
老太太心下一喜,“嗯,这个主意不错,那贱人跟着张太太听经,怕也是要在山上住的,她俩既然在一起,张太太必然是知道那贱人的情况。你安排安排,让人去打听一下,让那贱人过小院来立规矩。”
一行人回到后山的小院,王嬷嬷吩咐下人去打听知县家张太太的住处。
知县大人在青城的名声大,连带的,有关他家的事,打探起来就容易得多。
一柱香功夫,去打听的人便回来了。
“王嬷嬷,打听到了,张太太住在后山南面的小院。”
王嬷嬷点点头,“好的,你下去吧。”
下人退下后,老太太对孙氏道:“让柳妈走一趟,请张太太过来吧。”
柳嬷嬷得了吩咐,转身出去。
张太太和赵氏回到小院,赵氏刚回到屋里换一身衣裳。
六月天,高上虽然凉爽,可佛堂里听经的人很多,一场经听下来衣裳都湿透了。
张太太换好衣服,接过夏荷递过来的茶杯,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