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夜色昏黑,可因为水晶光芒的照耀,导致一切景物都能清晰地被看到。
更何况,那些闪烁的蓝色光点还显眼得很。
黑压压的腐化者军队正从一层涌上二层,又分成数队开始在二层各个地方搜索。更是有数百人的军队,直冲疯狗二人所在的城堡袭来。
他娘的,这帮士兵的出动速度还真是挺快……咬了咬牙,疯狗感到巨大的压力:自己逃狱好像才不到二十分钟,这帮士兵们就都被调过来了。
敌人明显没想弄死我们,而是想和咱们确认些什么。为此,就暂时没杀死咱们……但这也不对啊?如果只想知道情报,把我冻在黑冰里就好了。这样就能了解到我的思维。
……那之所以没对我动手,莫非是想要留活口做些什么?然而后来那些士兵明显就是想要杀了我啊!这么矛盾的情况,到底怎么回事?
把注意力拉回到眼前的军队,疯狗拍了拍艾亚的后背,示意其和自己一起伏低身子,瞄向一层:显然,一层里驻扎着相当多的腐化者士兵。而二层和三层就相当少。
“呜……”缇娜不安的用手捏着自己的双脚,表情很是不安:“那个……梅隆,对不起……”
“哈?”疯狗不可思议的瞅了瞅她,放缓表情:“哦,这个啊。的确,没鞋子穿是惨了点。我回去之后就给你买双新的……艾亚对鞋子有什么要求吗?”
……这个问题我好像问得有些蠢了。
“嗯,有的。和脚的所有接触面需要用丝绸很好的缝合在上面才行。大小必须正好合适,决不能硌脚和能有能造成不适的摩擦。我们艾亚穿衣服一向要求有些多,甚至还得附魔……按梅隆你的说法就是事儿多又奢饰,因为你老是抱怨丝绸过于昂贵了。”缇娜的表情相当怀念:“艾亚的鞋很难做,所以你干脆直接自己动手给我做了双方便制作的凉鞋。”
即使是风如此之大,疯狗都能闻到艾亚身上那种独有而醒神的清香味道:据说跟艾亚待久了的人容易有洁癖倾向,这完全是因为艾亚太干净了。也就是说,跟过于纯净无垢的生物相处时还是得适可而止:免得会觉得其他所有不是艾亚的埃博恩身上有那种最细微的异味和污垢——或是觉得出汗和如厕之类的太不适应。(跟艾亚待在一起的时候你也会变得几乎不需要如厕,出汗同理)
这么一听……我怎么似乎有点像个怕麻烦的人渣?!疯狗听得一头雾水,又带着些许惊愕:“我还给你做过鞋子?”
“我这一套衣服,都是你给我做的啊。不过,附魔是我附的。”似乎还是对疯狗忘掉这一切而感到失望,盯着埋在雪地里的白暂赤足,缇娜拽了拽自己的裙摆,沮丧无比:“我的鞋子怎么丢了……”
我居然还是个能做衣服的手艺人!?突然觉得自己好厉害,疯狗不可思议的活动了一下手指:看来,以后我可以开个店卖点衣服。只要能找回相关的记忆就好。
现在还没办法下去,得等这队卫兵离开……
“对了,缇娜。”焦虑之下,疯狗突然脱口而出,问了自己心底莫名其妙有些关心的问题:“原来的我……额……有家人吗?”
“有啊!”缇娜开心的指了指自己:“我是你每晚睡一张床的妻子哦!当时因为出了点事所以一直没能正规结婚而已。”
“哈?我们都一起睡过那么久了?”疯狗脑袋嗡的一声:这可是震撼性的消息。
“不对!我是指别的。”噎了一下,塞雷斯亚赶忙说道:“我是说你我的爹妈什么的……”
“我是肯定没有的啊……也对,你都给忘了。”很是失望,缇娜呜咽着垂下头来:“当年你老爹不是疯了吗?然后杀了你妈妈和妹妹,之后你把你爸爸也给杀了,被伊希尔德刺客公会给收养……”
“你等等!”听得晕头转向,疯狗都不知道到底该从哪里开始整理思路:只有最后一部分跟我的记忆不同……我居然是被伊希尔德收留的,而不是某个小公会?
“我和梅隆都丢了样东西啊。”拱到疯狗身边,缇娜好奇的摸了摸刺剑:“这刺剑不是你原来那把……”
这不废话吗……这玩意儿完全是我抢来的,兜帽人再怎么算计也不会算计到这一步。
“我原来那把刺剑是啥样的?”疯狗随口问了一句,得到的却是很令他感兴趣的回答:“也是一把银色刺剑,但被点亮的魔法符文数量比这个多。”
“那,能一样就有鬼了。为啥那把武器不在我手里……”哼了一声,疯狗悻悻的盯着已经几乎完全涌入这建筑的卫兵,稍微撑起身子:“我们走吧。此外,不许牵我手。”
“哎哎哎?为什么?”缩回手去,缇娜似乎都要哭出来了:“连手都不让爱人牵……你在失忆时喜欢上别的女孩了吗?”
“那倒不是……”无奈之下,疯狗只好先拍了拍她的头让其安心,然后指着城外的一处小山丘上再次开口说道:“你会飞,那就先从城堡西面没守卫的悬崖那侧飞过去,到山丘那里等我。之后,我会隐形出城去找你。好不好?”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