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露西娜顶着维科尔那莫名怨念、就好像糖被抢了的孩子发出的目光喝完汤后,她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这雪鸦怎么回事儿?
难道是因为没吃饱?那不早说,我可不负责。汤又不是特意给你一个人做的。
把最后一朵蘑菇从空荡荡的锅中捡出,露西娜享受的将其放在嘴里囫囵吞下,拍了拍肚子:不错,不错。这些雪地菇都带着种特有的香味,就好像薄荷一般。
“有人来了。”站在窗边,维科尔突然说道:“三个本地卫兵打扮的,还带着一个平民。”
“平民?”听到这个,露西娜十分不解:平民来做什么?
没过一会儿,卫兵们便敲响了屋门。在雪鸦为几人打开门后,来者只简单谈了几句,便径直走上楼梯。望着那看起来忧心忡忡的平民男性,露西娜突然明白他可能是来做什么的了。
A:他和受害者认识。B:这房子是他的,不过被他遗弃了。
“几位也请跟上来。”似乎是脑子进水了,那领头的卫兵直到快走完楼梯才想起提醒几人这句话。然而这纯粹多此一举,因为三人已经很自觉的跟上了脚步。
让人难以忍耐的是,楼梯短短的距离似乎无比漫长。因为这四个人板着脸,就好像死了妈一样。
“喂,你们几个看起来怎么这么严肃啊?”深感气氛压抑,露西娜憋得气都快喘不上来了:“不能说句话吗?你们是疯狗叫来的吧?”
“不,是塞雷斯亚先生叫来的。”一本正经的回答了这个问题,那人理所当然的根本不认识疯狗:“执行公务时,我们要避免无谓的交谈。”
这帮人莫非是霜之子吗……工作态度一丝不苟死板无比。
“我说……难道你们是冰岩人吗?”被这例行公事般的敷衍答复弄得一愣,露西娜抢在维科尔说出什么之前发问道:“可你们确实穿的是本地衣服,应该不是霜之子吧?”
“我们确实是,为什么会这么想?两城的卫兵到这儿驻扎后都换上了镇子的卫兵服。”皱了皱眉,那队长在铁盔下的表情就仿佛在看一件自己无法理解的艺术品:“你们是永冬城的那俩艾亚和前阵子搞出大新闻的雪鸦吧……那正好,也不用背着你们了。”
还真是让我猜中了……
在队长说完这句话后,几人便抵达了二楼。队长带头走入发生惨案的屋子,随即眉毛拧成了一团:“妈的,我还没见过死得这么惨的尸体……”
我可见多了。很同情的看着死者,露西娜表示默哀:还好,这男人死之前没受太多折磨。看起来是被一刀捅中要害直接毙命的。
“喂,小子!”见那平民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浑身发抖,一个士兵恶狠狠的将其揪起,猛地向前推去:“还愣着干吗?这会儿知道害怕了?”
那平民跌跌撞撞的踉跄向前,因重心不稳而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地。站在尸体旁的一个卫兵怒容满面,又踢了他一脚,使其发出痛苦的哀嚎。
“给我住手!你们就这么对平民?”恼怒的拦住动起粗来的三名卫兵,维科尔满脸不悦:“他怎么惹着你们了?”
“这轮不着你管,雪鸦。你知不知道这男人干了啥?”满脸不屑与厌恶,那队长指着男人的鼻子就大骂道:“这小子前些天趁着镇里守备空虚,盗走了很多东西。可是他脑子蠢得很,明明守备都增加了他还在盗窃。正好,前天被我们逮了个正着。我们估计他就是把赃物都带到这儿藏起来了。”
“不、不是我干的!我只一念之差偷了一次钱!真的就一次!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我!”那平民惊慌失措。
“那你怎么这么害怕?还不是看到你同伙死了?”队长步步紧逼,毫无退让之意。
“不!我、我不认识他!”接连摇着头,这小偷带着哭腔、看起来都要神经崩溃了:“我害怕这尸体!这样都不行吗?”
“妈的,还嘴硬!看来还是没受够教训。”恶狠狠的揪起小偷,队长往地上吐了口口水,一拳砸向男人的脸。可就在此时,露莎猛地戳出手杖,砸开了士兵的拳头。
露莎……居然出手了?而且还这么快?很是惊讶,法师愣了片刻,都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干得漂亮,露莎!”将那小偷拦到身后,雪鸦厌恶的咬紧牙关:“你们这几个当兵的可真给冰岩城丢脸!听听你们刚刚的话——我们‘估计’他就是把赃物都带到这儿藏起来了?这种事居然靠估计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把罪行强塞到别人身上?”
“当然,我也不是说他就无辜。”未等那被手杖打疼的队长粗着嗓子发出怒吼,雪鸦便推开那小偷,阴沉着脸说道:“只是你们一点证据都拿不出来就想强加罪名,未免有失公正。莫非冰岩人的荣誉在此一文不值?”
“少跟我谈荣誉,你这个耍阴招炸掉我们投石车的永冬痞子!”尽管已经被激怒,可队长却丝毫没失去理智,只是揉着被戳肿的手腕呲牙咧嘴:“就只有他一个嫌疑人,而且你真的相信这惯偷的话?北海望卫兵可告诉我们,这小贼不是第一次偷窃。之前他都进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