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成功拆除那开启传送法阵的装置吗……看着报告,艾德斯叹了口气:或许,真应该在城外加设哨塔才行。
房门外传来粗暴的敲门响动,硬生生打断了艾德斯的思路。放下钢笔,看着手表的他感到一阵头痛:快到饭点了,莫非是送餐的人?再或者,是德尔诺从叔叔那儿回来了……
疲倦的抬起头,他的“请进”还未说出口,房门便被猛然推开,发出了一声巨响。
被那响声吓了一跳,艾德斯感到心脏剧烈的不断跳动。恼怒的望向门口,金毛小子立时进入视线:他倚在门框边,不断打着哈欠。
又是这精神不正常的家伙……艾德斯压抑着愠怒,不断敲动头盔来分散注意力:“你会不会好好开门?”
“吼什么吼啊?一点幽默感都没有。”疯狗哼着气,走进门内:“脾气这么差,亏你还能当上都城守备队的队长。”
“我的脾气用不着你来操心。”艾德斯皱起眉头,转移视线。看到另两位好说话的人之后,他觉得轻松了许多:“啊,雷亚诺先生和露莎小姐——来我的办公室有何贵干?”
“我靠,老子听了都想吐。”疯狗摆出一副嫌恶的表情:“你怎么不以尊称叫我,就跟他俩客气?”
“利斯恩先生——满意了吗?”艾德斯没好气的说道:“就没人教过你怎么尊重别人?我看你一点礼节都不懂。”
“我懂啊,但是懒得遵守。”疯狗的语气尖刻无比:“怎么着吧?”
“疯狗,你赶紧闭嘴。”一旁的骑士看起来已有些恼怒:“艾德斯队长,别介意。我们来是要跟你谈些正事。”
狠狠的瞪了疯狗一眼,艾德斯示意几人坐下。为三人各倒了一杯茶后,他捏着额头发问:“三位有什么事要……”
还未等话说完,身前的疯狗便立刻抢过话茬:“别的事一会儿再说——那水果沙拉确实被下毒了,没错吧?”
因发言被打断,艾德斯极其不快的瞪着塞雷斯亚:“没错,已经派专业人士鉴定过了。确实被下了致命毒药。”
“那失踪的厨师三人呢?”疯狗眯起眼睛:“不用说,也没找到吧?”
“确实。”艾德斯承认:“出了这样的事,搞得全城上下人心惶惶。为了避免引起恐慌,我们已经封锁了部分消息——比如有腐化者能易型成别人的样子。”
“扯蛋,你以为真封锁得住?”摆出不屑的表情,疯狗哼起气来:“纸可包不住火。有时间封锁消息,还不如考虑考虑如何安抚民众。那不才是你这个都城守备队队长该干的事?”
“你少说风凉话。”艾德斯愤懑的瞪着他:“大道理谁都会讲。”
“这可不是什么大道理,是实打实的。”塞雷斯亚拿起茶杯,咂了一口:“有些事不方便去问梅斯,所以想问问你这个队长——这次凛冬之息开始以后,你们和冰岩城有过联系吗?”
“没有。”一提起冰岩城,艾德斯就没好气:“问这个干嘛?”
“问问而已,你这反应也太强烈了。”疯狗放下茶杯,眯着眼睛:“这茶这么热,你故意的吧?想烫死老子?”
“你别找茬!”骑士不满的瞪向疯狗,语气随即又缓和下来:“我记得冰之子和霜之子历代都在对抗凛冬之息时联手吧?那这次也应当不例外才是。”
“瞧你说的,完全是轻描淡写。”艾德斯挺直身子,习惯性的敲动头盔:“也是,你们不太了解这些事……上一次凛冬之息来临,已经是六千年以前的事了。也许确实是有联手传统吧,可那又如何?冰之子与霜之子相互敌视了太久,现在完全无法调和。”
“这几百年来不是有所好转吗?”黑发男人似乎十分关心这一点:“那么,起码的交涉应当可以进行……”
“交涉?你以为他们会坐在谈判桌上,老实跟你谈条件?跟他们沟通绝对没戏。”艾德斯不满的瞥向骑士:“不知道你听了什么道听途说——谁跟你说这几百年两城间的关系有所好转?仅仅我当队长的十几年里,大大小小的仗,就打了不下五十次。”
“五十次?”骑士的表情意外无比:“冰岩城和永冬城离得那么远,究竟因为什么打起来的?况且进攻方的粮草补给应当完全无法保证才是……”
“打归打,但双方主城在这些年可没被进攻过。”艾德斯抽出一张地图,展开后推给骑士:“你看吧,地图上的势力范围。蓝色的是我方势力,红色的是冰岩城的。”
“两方的领土范围似乎都没什么交集啊。”骑士伏在地图前,仔细观察着:“这就是全部已知的冰岩城哨站?”
“没错,就是五个月前的资料。”艾德斯点点头:“我们派骑兵秘密勘测的。如你所见,我们找到了三座哨所。分别在北海望、冰刃谷与霜雾冰河。”
“说起来,你们在北海望也有个哨所。”骑士沉思片刻:“就在那儿经常发生冲突吧,因为什么?”
“因为北海望的领土。”艾德斯叹了口气:“你们似乎不知道吧?那儿有个拥有码头的小镇,经常有商船从浮冰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