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说什么?”疯狗刚刚传达出的信息让阿努斯恩有些发愣:他完全没想到会有这种事。
“没听清吗,骑士先生?那我就再说一遍好了。”疯狗扬起眉头:“我去了学士的房间,在里面找到了配置毒药留下的些许痕迹——虽然那痕迹极其微弱并被竭力掩饰过,但还是被我发现了。”
“什么样的痕迹?”露西娜似乎完全忘了塞雷斯亚刚刚抢过自己的蛋糕,“蹭”的一下站起来发问。
“哦,别急别急。”塞雷斯亚慢吞吞的吃下剩余一半的蛋糕,往露西娜脸蛋上蹭了蹭手。
“你干嘛?”露西娜不满的甩开他的手:“吃我豆腐啊你?”
“没有啊。”疯狗再次摆出无辜的表情:“你看,我手上刚刚粘了奶油好多奶油。总得找个地方蹭蹭不是?”
“那不是有餐巾嘛!你眼睛有毛病吗?”艾亚恼火的将餐巾摔在了疯狗脸上。不紧不慢地拿下餐巾,塞雷斯亚将其丢回餐桌,得意的说道;“你看,这样多方便——你脸上的奶油才两三秒就全部消失了。”
真的是这样……阿努斯恩惊异的看着露西娜:艾亚的自动清洁能力自己已经看过好多次,可是每次都会感到惊讶。
“废话呢吗!”露西娜抓起一只蛋糕,咬下一小口:“行了,赶紧说吧。”
“再给我一块蛋糕再说。”塞雷斯亚恬不知耻的提出要求:“虽然没有昨天你烤的那么甜,但也还是很不错的。”
果然,我没吃就对了……阿努斯恩暗暗庆幸着,为自己倒了一杯冰果汁。冰凉清香的饮料让他的内心略微镇定下来。
“你怎么这么磨叽?”露西娜瞪了他一眼,拾起一块肉松蛋糕瞄准他的鼻子狠狠地扔了过去。
“这么热情我可消受不起。”咧嘴微笑的塞雷斯亚用左手拦截住了蛋糕,仔细打量着它:“呦,肉松的啊?我喜欢。”
“赶紧吃!”露西娜已经等的不耐烦。然而她越是急躁,喜欢跟别人对着干的疯狗就越是享受的拖延时间来消磨艾亚的耐心。
塞雷斯亚小口小口、不紧不慢的吃着蛋糕;同时斜眼瞄着露西娜的表情。终于,露西娜再次忍不住了,大声叫道:“喂!你存心气我呢吧?”
“没有啊。干嘛血口喷人?”疯狗一脸吃惊的望向露西娜:“俗话说,细嚼慢咽……”
“细嚼慢咽你大爷!”露西娜气愤的抬高嗓音:“再不快点吃我就帮你塞进去,信不信啊?”
“不信。把手拿过来塞一个试试?”疯狗得意洋洋的挑衅着:“就艾亚这种脆得要命的骨头,我轻轻一掰你就得骨折。”
话音刚落,露西娜的手心就闪耀起微弱的白光。疯狗手里的蛋糕猛然突向口中强行塞下,将他噎了个半死。
“怎么样,见识着威力了吧?”露西娜得意的拍了拍胸脯:“告诉你喔,别轻易惹法师。”
花了好大力气咽下蛋糕,疯狗慌忙接过露莎递来的饮料,一气喝下。
“你这不耍赖吗?”塞雷斯亚愤愤不平:“算了,不跟你玩了……我直接开始说好了。”
瞪了一眼沾沾自喜的露西娜,塞雷斯亚抿了抿嘴唇:“其实我也没法说的很详细,因为你们不太了解毒药。”
稍稍停顿了一下,疯狗开始说道:“学士的房间内有间实验室,就是在那里我发现了制毒的残余——捣药石皿的内壁上粘着一丝锁血草的纤维。”
“就这样?”露西娜失望的叫道:“你不会是看错了吧。”
“绝对看不错。”塞雷斯亚摇摇头:“跟毒药打交道,我可是行家。锁血草捣碎后长什么样子我可是一清二楚。”
“那能看出来毒药是什么时候配好的吗?”露西娜急切发问。
“根据纤维的变色与干燥程度,的确能。但是得出的结论却不太对劲。”疯狗扬起眉毛:“你能想象吗?就在昨天中午。”
“也就是说,那名法师在杀死学士后,躲在房间内制毒。”阿努斯恩沉思片刻:“然后伪装成学士的样子,在夜里下毒……”
“这是不可能的。”塞雷斯亚打断了骑士的话:“这种毒药的毒性会在三小时内衰退到无法致命。他之所以在那些酒桶中下毒,就是不知何故得到了这样的消息——早上七点整,大量的酒桶将被从酒窖中运走,用马车分别输往五个兵营。考虑到路上所耗费的时间,他必须在这些酒桶被运走前的短时间内下毒。”
“可是,如果按照这个时间差……”阿努斯恩困惑不解:“岂不是就跟发现学士死亡的时间差不多了?”
“也跟我在厨房看见冒牌货的时间一样。”露西娜倚着桌子,疑虑的发问:“对了,疯狗……你很确定酒窖里的那家伙没戴人皮面具吗?”
“岂止是没戴?”疯狗哼了一声:“妈的,刚刚盯着学士看了半天,我可是越看越瘆的慌……那身形和面容都一模一样。最主要的是,连他右手上的老年斑都一个图案。化妆没可能到这份上的。”
“那只可能是变化系法术。”露西娜仔细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