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扇门了吧?塞雷斯亚眯着眼睛看向眼前那左右开合的木门——在这个僻静的小拐角内左数第五扇门,刚刚在龙神雕像旁站岗的士兵确实是这么比划的。
恐怕我真得花些时间学本地语……疯狗惬意的心想:这该死的凛冬之息结束前,我们恐怕出不去永冻之地。
握住门把手猛地一拉,他感到自己的手臂受到了巨大的牵引。伴随而来的,还有门内“咣当”的金属撞击声:从内部上了挂锁。
妈的,怎么回事?放开把手,愤怒的疯狗猛力踢向窖门:他怎么没比划着告诉我门是锁着的?
从来没见过哪家领主会锁住自己城堡的酒窖!不满的转过身来,塞雷斯亚只觉得喉咙越来越发干。
然而刚刚迈出一步,一股疑虑便涌上心头。再度凑近那扇门,疯狗立刻就察觉了是哪里让他觉得不对劲;酒窖居然是从内部上锁。
那么肯定还有人在里面……塞雷斯亚对此十分不解:自己刚刚那么用力的踢了一脚门,里面的人居然会一点反应都没有?除非他是故意的。
“喂,里面的人!”想到这里,疯狗便用拳头猛然砸了两下门,挂锁被震出了巨大的声响:“快把门打开!听到没有?”
依旧没有回应,塞雷斯亚不耐烦的再次捶门:“赶紧给我开门!要不然老子可就自己砸门进去了!”
门的另一侧依旧没有一点动静,塞雷斯亚恼火的认定他是在耍自己——即使是听不懂自己说的欧亚语,这么大的动静也不来开门根本说不通。
“妈的,把老子当傻子耍是不是?你真当老子进不去?啊?”疯狗再次愤然踢出一脚,窖门咣当作响。
“你以为上了锁就安全了?哈啊?”深感被戏耍而恼怒至极的塞雷斯亚愤恨的瞪着窖门:“行,给我等着——看我进去之后打不死你?!”
决定把门强行打开,塞雷斯亚压抑着愠怒,尽量平静的打量起窖门的结构。
门板很厚重,还上了挂锁……塞雷斯亚在心底仔细盘算着:如此一来,势必不能用剑刃直接划开门板亦或是撞开。
这样想着,疯狗便将耳朵贴近窖门,用指节轻轻敲动门板,仔细聆听着沉闷的回声。
将指节凑近两侧的门轴,塞雷斯亚由上至下不断敲击,集中所有注意力辨认着每一个音符。终于,耳蜗中回荡起了细微而迥异的响动:这说明,这一部分木板的中心部位结构潮湿而疏松。
果然跟我想象的一样找到了……疯狗心中一阵得意:干了这么多年脏活,这点本事可绝对是有的。
再次轻微敲击以确认范围,塞雷斯亚拔出长剑,以右手反握。
退后一步,疯狗猛然将长剑刺入右门轴上方木质疏松的位置。用单手轻微用力试探了一下木质后,确定其无误的塞雷斯亚双手推动长剑,用力刺穿了厚木板。
晃了晃剑柄并抖落碎木屑,将剑身调整到了一个最合适的角度。疯狗十指交叉握拳,迅捷而猛力的砸向剑柄末端。
剑刃由于重心的突然偏移而向上割去,破碎的木屑迸出裂缝。很满意这种效果,塞雷斯亚加大了捶击剑柄的力度与频率。
为了平均木门与门轴连接处的受力,塞雷斯亚有节奏的来回捶击着剑柄的前后两段;并且时不时停下清理堆积的木屑。
渐渐的,木门的裂隙越来越大,直至受潮的部分被完全自上而下的割裂开来。拨掉木屑,疯狗压了压剑柄,猛然将其拔出。
凑近门板的裂隙,塞雷斯亚抽出腰间的匕首,仔细而缓慢的刮着靠近门轴处的残木。这项工作进行了不到三分钟,金属门轴的本体便脱离了木层的保护,显现在疯狗眼前。
搞定了……他得意的捏了捏门轴,将匕首别在裂隙之下,用力将其撬了下来。
扔掉冰凉的门轴,塞雷斯亚摇了摇右侧门板——由于它上方的门轴被拆卸,所以他可以开始轻微晃动。摇摆的力度逐渐增大,疯狗专心致志的感受着它所受的牵引力。在数秒的感知后,他停下动作,不再摇晃。
将匕首插回腰间的刀鞘,疯狗将双手都搭在了门轴顶部。用尽全身力气,他猛然拉倒了右侧门板。这一下的力量之大,使得底部的门轴都被硬生生的扥了出来。
踢开那扇依旧被挂锁拴着的门,塞雷斯亚侧身挤入门内。酒窖内没点烛火,略微昏暗。
这里怎么没人?疯狗环顾四周,惊愕的发觉了这一点。
一点人影都没有……塞雷斯亚赶忙回过身子看向那把挂锁:它拴在一条锁链上,锁链连接着两只门把手。
这不对劲啊?疯狗本能的抽出长剑,警惕起来:门确实从里面被上锁了。也就是说,绝对还有人留在这个酒窖内。
“喂!赶紧出来,别躲了!”疯狗大声嚷嚷着:“听到没有?你那该死的门已经被我砸开了,游戏该结束了!”
那人似乎决定硬挺到最后一刻,依旧不作声。
这人能藏在哪?塞雷斯亚不解的再度环顾整个昏暗的酒窖:或许是在某个酒柜或酒桶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