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反应很奇怪,情绪也很激动,乔慕慕不能明白,他到底想要说什么。
“乔慕慕,你当真不喜欢战弈辰了?”
乔慕慕依旧是那句话:“不喜欢了。”
她沉吟道:“现在该你回答我了,是谁帮了我?”
拓跋卿想起父亲的叮嘱,收起了激动的情绪,淡漠道:“还能是谁?你是三生阁的少主,而M国的云上堡对你也还有企图,当然是……”
乔慕慕的眸色突然暗淡下来。
她应该猜到了的,可心里还是会不自觉的期待帮了自己的那个人是战弈辰,尽管这样的想法很自私。
她心里希望战弈辰不要插手这件事,哪怕她吃苦,哪怕她会死,她也不想再连累他。
可她的另一面又在期待,期待这个男人能够因为对自己还有哪怕一点点的爱,会为了自己做出一些努力。
她内心深处不过是希望……这个男人没有恨她恨到希望她死。
如果他真的袖手旁观,她无话可说,甚至会觉得庆幸,可当真的知道他袖手旁观了,叫做心的那个地方就仿佛被一双无形大手紧紧拽着,撕扯着……
深吸口气,乔慕慕沉声道:“我明天就可以走,是吗?”
拓跋卿不能明白,乔慕慕明明得到了自由,很快就能离开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了,为什么她的眼角会有泪,为什么她周身的气息会突然变得如此绝望……
他从不知爱情是什么,也不知道战弈辰的付出和低调,乔慕慕的悲伤和绝望都是因为什么。
“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拓跋卿沉默了良久,再次开口。
乔慕慕转过身,坐在冰冷的木床上,双手抱着膝盖,下巴抵在膝盖上。
拓跋卿提高了音量,“乔慕慕,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是战弈辰救了你,你会不会重新爱上他?”
他想知道,如果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这么多,这个女人会不会被感动?
乔慕慕会被感动吗?
乔慕慕垂下眸子,一滴眼泪落在了膝盖上。
“不。”
没有如果。
她也不希望有这样的如果。
“你还真是个冷酷无情的女人。”
拓跋卿愤怒离开,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愤怒个什么,反正就是心里特别不爽。
灯光熄灭,寂静寒冷的监狱里,只能听到乔慕慕哽咽的声音,没有人可以看到她的眼泪,更没有人可以看到她悲戚绝望的样子。
……
当大地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军区监狱的操场上,穿着麻布素衣的女人抬起头,恍惚的看着今天碧空万里的蓝天。
她跟着负责人走出监狱,迎面而来的是一个邪肆张扬的男人,他的身后是一个豪华的车队,而他,一袭黑色西装,手里还捧了一束很俗艳的玫瑰花。
他在冲她笑,冲她说话:“欢迎我的未婚妻重获自由。”
他说的什么,乔慕慕听不清,她在环顾四周,在寻找另外一道身影。
那个人会不会也在等她走出这座暗无天日的监狱呢?
他会出现吗?
司徒拓将手里的玫瑰塞到乔慕慕的怀里。
“走吧,我给你接风洗尘。”
“别碰我。”乔慕慕冰冷的口吻,骇人无比。
手中的玫瑰花在她松手的刹那被司徒拓及时接住,“知道你心情不好,得,我不惹你,但你好歹看在我是你救命恩人的份上,对我客气点,嗯?这么多手下在呢,别让他们看我笑话。”
乔慕慕兀自回头,看向监狱。
司徒拓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在拖延时间,想看看战弈辰会不会出现。
可战弈辰就算出现,能让她看到?这个笨蛋。
“还是早点走吧,万一总统府的人再反悔了,咱们可就……”
初七猛地冲了出来,“小姐,您终于回来了,吓死属下了。”
乔慕慕看到初七,不由扯了扯嘴角:“让你们担心了,我没事。”
“咱们先走吧,这里不安全。”
她垂着眼,把最后的眼泪强忍回去,“走。”
司徒拓亦步亦趋的跟着乔慕慕,做出一副情意浓浓的模样来,乔慕慕满心都是难过,也没注意到司徒拓的小动作。
就在隔一条街的那辆低调的出租车里,男人放下手中的望远镜。
他看得见发生了什么,可他想看到乔慕慕的每一个神情,知道她说的每一个字。
当他看到司徒拓扶着她的腰上车时,他恨不得一枪崩了司徒拓……
可他能做什么?
“爷,咱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走吧。”这个地方,他再也不想回来了。
就让她以为是司徒拓救了她,也好,也好!
……##……
乔慕慕回到了三生阁之后,和郁深谈了很久,司徒拓也一直住在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