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说……你也滚。”
初五无奈的看着男人：“我是被你连累的，我都和你说好几遍了，小姐这几日心情不好，路总管曾经照顾过小姐，还暗中在乔家保护小姐，甚至不惜挨阁主的罚，也要帮小姐争取到足够的自由，现在她这么惨死，小姐的心情能好才怪。”
男人沉默了会儿：“她在干嘛？”
“下棋。”
“一个人？”
“不然还有谁，墨笙小姐来她都不肯见呢，现在谁都不能进这梨花落了。”初五自言自语道，“上次小姐发这么大的脾气，是因为什么来着？”
“我要进去。”他绕开了初五，准备抬脚进去，初五动作敏捷的挡住了他的去路，“不可以，你要是进去了，小姐会把整个梨花落都烧了的。”
“你不信？我说的是真的，小姐的脾气一旦上来，可是很吓人的。你别去了，暂时滚远一点，等小姐心情好了你再去解释。”
“我今日必须见到她！”
“不可以。”
“相信我，她会想见我的。”
初五哼了一声：“你凭什么这么自信小姐一定想见你？”
“半个小时之内，她会叫你。”
“我才不信。这两日，小姐谁也没叫，就一个人守着路总管的遗体。那日是你带路总管出去的，你是不是带她去见风行烈了？”
“嗯？”
“我听到小姐骂人来着，骂的好像就是风行烈。”
男人蹙起眉，没说话。
二十分钟后，乔慕慕叫了一声：“初五！”
“小姐真的叫我了？我先进去。”
“小姐，有什么吩咐？”
乔慕慕瞥了他一眼，“滚了吗？”
“小姐说的是谁……”
“还能有谁。”乔慕慕没好气道。
“小姐让十五滚，也让属下滚。”
乔慕慕啪的一下，把棋子定在棋盘上，“他呢？我要见他，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可解释的。”
十五瞪大了眼睛，完全没了反应。
半个小时之内，她会叫你。
这话是十五的原话，他本来不信的，可这会儿小姐真的叫他了，还点名要见十五？
“你聋了还是他走了？”
“没，没，属下这就去把他带进来。”
“让他进来，你守着外面。”
“……是。”
十五进来后，一言不发的看着乔慕慕，而乔慕慕却一眼都没看他。
两人谁也没有开口，空气里满满都是尴尬的因子。
乔慕慕干脆不下棋了，也不等了，起身就要回屋子。
十五跟了进去。
她突然停下步子，转过身，扬起头看向男人面具下那双深邃漆黑的眸子，咬牙切齿道：“当真不解释？”
“小姐不是怀疑我？”
“对，我就是怀疑你，你是故意的，对吗？你是内奸，你把风行烈带到扶风，你还让路姐姐去见他，他疯了要杀路姐姐，你却见死不救。”
“小姐的心里，属下是这样的人？”
乔慕慕紧紧握着拳头，咬牙道：“难道不是？我问你，当时你没看到风行烈要对路姐姐不利吗？”
“没看到。”
“呵，那你带路姐姐去见风行烈之前，知道他带枪了吗？”
“知道。”
“很好，你很诚实。”乔慕慕直言道，“风行烈动手时，如果我没有用银针刺中他的穴位，他真的会打爆路姐姐的脑袋，让她的一丝希望都湮灭干净。这你知道吗？”
“知道。”
乔慕慕突然抬起手，男人以为她要动手，站直了身体一动不动。
不管她要打，还是要骂，他都接受。
这件事本就是他的错。
然而，乔慕慕的手却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踮起脚尖，缓缓靠近他的面门，隔着空气，隔着面具，她的呼吸和眼神，刺激着男人心底最深处的柔软。
可她的声音却比万年寒冰都要冷冽刺骨：“走。”
“你说什么？”
“走，走的越远越好，最好让我永远也不要看见你。”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马上走。”她很快就要去石堡领罚了，路姐姐的死，她必须负责。
如果十五留下，曹睿坚持调查，糟老头不肯放过他，他就真的完了，到时候一切都瞒不住了。
“若我不走呢？”
“不走？我都已经不要你做我的护卫了，我给你自由你还不要？你不会是有什么别的目的吧，我和你说实话，对于另有目的和企图的人，我从不宽容，所以……无论是哪一个原因，你都得走。”
“小姐是怕调查结果出来，我会出事吗？”
乔慕慕盯着他。
“小姐真的很在意我？”
乔慕慕的眼角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