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霜一边给文淮搓耳朵,一边吩咐文淮将他原本戴着的狗屁帽子放在火上烘烤。 等到耳朵搓热了,这才用手帕擦干雪水,再戴上帽子。 云霜见这帽子戴上了,也还是会顺着脸颊两侧灌风进里面,左右看了看,直接操刀,将那床破被子划开,扯了近一尺宽的布条子,围在了文淮的脖子上。 这么破败的围脖,看起来实在算不得好看,但却总算可以防止一些冷风钻进帽子两侧,再将耳朵冻了。 “嘿嘿,媳妇儿,你真聪明。”文淮傻笑着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破布围脖,夸赞了一句。 “少整那些没用的。”云霜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问道:“除了耳朵外,还有什么东方冻伤了?” 倒不是云霜不想盼着文淮好,实在是这冰天雪地的,这男人戴着帽子都能让耳朵冻了,那么其他地方会被冻,实在不是什么稀奇事。 别的不说,手脚八成是都冻伤了的。 说着,云霜的视线落在了文淮摸着破布围脖的手上。 这一看,果然,那又红又肿的手,明显是冻了,而且还冻得很厉害的样子。 “文淮,你丫就是个混蛋!笨蛋!蠢蛋!” 云霜叫骂着,放下手里的帕子,又抓了一把雪,直接摁在了文淮的手背上。 “媳妇儿,我,我没事,不疼,真的。”文淮一边忍不住的倒吸着凉气,一边摇头否认他被冻伤的现实。 “闭嘴!”云霜恶狠狠的呵斥了一句,两只手不停的揉搓着文淮的双手。 雪化成水,其实更凉。 云霜隔着这冰冷的雪水,都能感受到文淮微微颤抖的双手。 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疼的,总之无论是因为哪一种原因,云霜都觉得心疼,心疼得厉害。 不知不觉的,泪水就这样模糊了双眼,可一双小手还是在不停的揉搓着那双大手。 “媳妇儿,你别哭,我,我不疼,真的。”文淮见云霜的眼泪,心里也是酸涩得厉害,又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很小声,很小心的解释。 有心想要去擦掉云霜脸上的泪水,可一只手被揉搓着,不能乱动,另外一只手又红又肿的,文淮很担心自己那粗糙的手会伤了云霜的皮肤。 “你个混蛋,文淮,下次你要是再这么不听话,完全没商量的就直接上山上来,你就别活着回去了!没有你这么折腾,我和娘,还有孩子们过得还轻松些,至少不用我上山跟着遭罪,其他人在家里跟着担心。” 云霜一边哭,一边教训着文淮,而文淮则是耷拉着脑袋,不吭声。 见文淮不说话,云霜更生气了,用袖子一抹眼泪,又道:“你死在外面了,我就再找别的男人嫁了去!” “不行!”刚刚还耷拉着脑袋,恨不得将脑袋埋在胸口的文淮一听这话,立马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就瞪得老大,“你是我媳妇儿!这辈子都是!” 别的事都能打商量,就这件事绝对不能商量。 在文淮的心里面,已经将云霜这个小媳妇儿放在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一想到她会嫁给别人,叫别的男人相公,文淮就浑身都不舒服,尤其是心里面,不舒服得恨不得打死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