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溪丁冬,鸟雀鸣叫,简直令人陶醉。 这山连着那山。 走进这山,遮光蔽日的奇花异草障显着峰峦叠嶂的灵魂,莺歌燕舞的鸟鸣替代了云蒸霞蔚的绮丽。 走进那山,浮躁的心境化作了溪边的绿柳,疲惫的身躯化作了山涧的清幽。 走进这山,心中坦荡着豪迈,梦中深沉着稳重,骨子里丰盈着山的精髓和敦实。 走进那山,风悠悠空谷来兮,雾蒙蒙深涧生烟,俯瞰云海波涛翻滚,远眺群山缭绕飘渺,胸中律动着回归的欢快,喧嚣的心灵荡漾着静雅的瑞端。 正可谓:人在天庭走,胸生万里云。 “这里的美景甚至可以跟马耳与常山相提并论了。”陈道清缓缓地说道。 马耳与常山乃是王常林当年东沙古镇南北十几里外的山峦。 群山的包裹当中,陈道清似乎又陷入了回忆当中。 这里,有山有水。 只可惜,少一位伊人相伴。 陈道清慢慢来到湖泊的岸边,不远处正是湖泊的入水口,乃是由半山腰的一座山泉水流淌而下。 这条溪流,也使陈道清想起了东沙小河。 当初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 东沙很多挚友,恐怕再也无法相见。 想起当初与王小高二人在小河中嘻嘻的场景,陈道清忽然叹了一口气,眼角一酸,泪水模糊了双眼。 东沙不久曾经有个瘦弱的小孩, 不知道他自己到底有没有未来, 那天睁开眼看见镜子里的奇怪, 谁能想到还会不会有人来关爱。 南方十几里外有个漂亮的姑娘, 藕断丝连牵肠挂肚在马耳山上, 春去秋来枯黄落叶随风在飘荡, 食不果腹穷途落魄谁给我希望。 我不知道明天到底有多远, 我不知道彷徨你到底敢不敢, 来到东沙小河我去洗一把脸, 倒影中的自己我想大声哭喊。 我住在东沙,河里捉鱼虾, 王大林与王小高本就是一家。 辉煌过后的日子我更爱爸妈,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爱我的东沙。 感谢东沙不厌其烦让我留在这里, 牛郎织女还在东沙大桥不离不弃, 七月七日的滴落原本是一场戏, 为的便是天下、有情能够相聚。 十万大山的泉水,洁净似冰,清凉如雪。 陈道清捧了一把,洗了洗脸,直接奔着上游走去。 近乎到了泉水的源头,这里的风景美不胜收。 清澈的泉水无声无息地从山涧喷涌而出,沿着山谷潺潺而下,涓涓细流汇成了九条或柔婉或腾空或层叠或飞泻的瀑布,悬挂在丛林峡谷之间。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每一条瀑布都似一条条玉带从天而降,或涤荡着般的乐曲,或发出震耳的轰鸣,向人们倾诉着大自然的柔美与俊秀。 如此美好的精致,生活在这里的人,也一定坏不到什么地方去吧? 溪流成瀑,瀑落成潭,或大或小,依山傍势,一脉相承,水水相连,点缀在层山叠翠中,如粒粒明珠,以她的清灵秀丽突显着山的豪迈与伟岸。 正可谓:山泉趵突争涌,潭水碧波轻荡。 “你是谁?你在这里做什么?” 陈道清正沉浸在这美轮美奂的风景当中,不知不觉竟然被人靠近了都没有发现。 当他一脸谨慎的转过身来,看到的是一双清澈的眼神。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 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小姑娘。 看样子,一定是比古文儿的年纪还小,大约有十岁左右, 一双童稚的眼神纯澈无暇,陈道清对视的时候,感觉到澄澈透明,心旷神怡。 “小妹妹?你怎么也在这里啊?”陈道清微微一笑。 “我从小到大都在这里,可我却从来都没有见过你。”小女孩一脸疑惑地的看着陈道清。 “我也是刚刚路过这里,迷了路,正好你就出现了。”陈道清笑着解释道。 现在,最神奇的是,陈道清竟然在对方身上感觉不到丝毫的妖族气息。 “你的家人呢?”陈道清好奇地问道。 “什么家人?”小女孩也同样好奇地问道。 “你没有爸爸妈妈吗?”陈道清一愣。 “我不知道。”小女孩认真的摇摇头。 “你都是一个人生活吗?”陈道清感觉这个小女孩有些奇怪。 “就我一个人。”小女孩认真地点点头。 陈道清皱起眉头,虽然这里风景秀丽,秀色可餐。 但毕竟是深山老林,尤其还是妖族腹地,一个这样的小女孩出现在此地,着实有些令人惊奇。 “小妹妹,这里是什么地方?”陈道清似乎心中有所定论。 “这里是我不知道。”小姑娘摇了摇头。 “你叫什么名字?”陈道清继续追问。 “我他们叫我江小鱼儿。”小姑娘非常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小鱼儿?”陈道清微微一笑。 这样一个小孩子,难道是由天地之灵气所化?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不过,如此秀丽的景色当中,诞生出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倒也不无道理。 更合理,自然万物,相克相生。 在一些特殊的环境中,由一些特定的方式,便能幻化出一些生物来。 最令人信服的便是当初在佛界的至高战神——斗战圣佛。 传闻他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陈道清现在感觉这个小姑娘也是天地所赐。 “连父亲母亲都没有,真的有点可怜?”陈道清无奈地说道。 “什么是父亲母亲?”江小鱼儿好奇地问道。 “就是你最喜欢的人,最亲近的人。”陈道清无奈地解释道。 毕竟,从小到大,他也失去了父母,那种痛苦他是能够切身体会的。 “你是父亲”江小鱼儿突然奶声奶气地说道。 “啊?”陈道清一愣。 “你是父亲”江小鱼儿指着陈道清缓缓地说道。 “不不不不不,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