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傲君就被宫里派来的人吵醒。
阁着房门听到红锦说,是宗政派人来传话,宗政要亲自送战离渊出征。
傲君有严重的起床气,不满的皱了皱眉,翻个身子,伸去拽身边的某人,想把某个该死的家伙,从她的床上提起来丢出去。
可伸出去的小手,却被一只大掌紧紧包围,微微带力,把她挣扎逃离的身子裹入温暖的怀抱,搂紧她的腰肢不让她挣扎。
她昨晚上被战离渊折腾的很晚才睡,累的快要吐血,这个时辰才刚刚辰时,她最多只睡了两个时辰。
“时间还早,你好好睡。”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鼻息间充斥着他的气息,傲君在他怀里蠕动了身子,就感觉到额到一热,被他落下轻柔的一吻,身子被他搂紧了几分。
傲君不满于这个睡在自己床上,强行搂着自己的家伙,可不得不承认,她的怀抱睡着,还挺舒服的,很温暖,很宽厚结实,也很有……安全感。
所以,听到他说还早,自然不会去管宫里传旨的人,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位子继续的睡去。
看到怀中的小女子睡的极沉,香甜,战离渊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一抹惑人心魂的弧度,指尖温柔的挑开她鬓角凌乱的发丝,深深的凝着她如猫儿般的慵懒美丽的睡颜,低喃着声音:“你有很多机会,可以摘下我脸上的面具。为什么,不那么做呢?”
他在她面前,生死危难,昏迷不止一次。她完全可以摘下他的面具,看清楚他的模样。
可她一直都没有这么做。
他不知道,是她太过理性。
还是因为,他对她而言,真的一点吸引力都没有,让她没有一点探知的**。
这种认识,让他觉得很失落。
可从另一方面说,他现在,还不想让她看到他面具下的这张脸。
至少,在没有解决掉那些让她不接受的因素前,他还不想让她,真正的面对他的身份。
傲君这一觉醒来,战离渊已经不在,身边凹下的位置已凉透,想来已经走了多时。
看看时辰,已经快到午时战离渊领军出发之时,她爬起来伸了个懒腰,正准备唤红锦,红锦已经穿着她的衣服,打扮成她的模样,从暗门出来。
“小姐。”看到自家小姐醒了,红锦把她的衣服,捧到傲君的面前,道:“小姐,快到午时了,马上就要出发了。你先换上衣服。”
傲君点了点头,迅速换上红锦的衣服,然后,接过红锦手里的锦盒,取出一张薄如蝉翼的人面具,容易到自己的脸上。
一切完毕后,门外传来绍元的声音,“王爷驾到。”
傲君听言,看了一眼红锦,然后去开门。
印入眼帘的便是被阳光拉长的背影,修长挺拔,青丝如墨,被春风撩起,衣袂翩跹,仅仅一个背影,宛如遗立世间的仙人。
阳光,明明那么温暖,可他的身上,却泛阵阵的寒意。
春风明明那么柔和,那么自由洒脱,可他看起来,却像个被牢笼捆绑起来的困兽,拼命的往外逃,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孤独冷漠。
这次出征,是他回到朝廷的机会。
宗政让他亲自送他出征西贡,排场阵势大,不过是为了在天下人的面前做样子,表示重视他。
可朝廷百官谁不知道,他并没有手握兵权,他这一战风光的走,可能会尸骨无存。
“王爷,王妃已经准备好。”看着他的身影,傲君说道。他回着,冷峻的脸庞被阳光折射出一片刺眼的银光,像一把出鞘的宝锋,芒锋毕现,犹如逃出笼的猛兽逃出枷锁,即将出闸,冲向战场。
傲君想,他等这一刻等了十年吧。
十年的忍辱负重,只为重归战场,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这一场,傲君打从心底希望他能赢。
“时辰到了,该起程起了。”战离渊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头也不回的,提步前院子外走去。
傲君回头看了一眼红锦,红锦随后出了门,跟在了战离渊的身后,傲君和浅问身为丫鬟,自然跟随两侧,一同出了九王府的大门。
红锦如今就是傲君,自然要和战离渊同乘一顶轿子,可还没等红锦上轿,傲君就被一股风卷入轿子,马车缓缓行驶,红锦和素问被抛在马车后面。
这若是平常,自然也就罢了。
可现在的红锦是她的模样的身份,呈现在众人眼前,就这么被战离渊给抛弃在马后,带着丫鬟打扮的她上了马车,百姓会如何议论,宗政得知之后,又会如何?
“你想干什么?”傲君以为他想反悔昨日答应他的事情,冷冷的蹙眉,狠狠的瞪着他,“你不会是反悔了吧?”
战离渊低垂眼帘,睨着怀中眼神冷却的小女子,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你觉得呢?”
傲君的眉越皱越紧,眼神也愈发的暗沉,挣扎着想从他的怀中出来,却被他紧紧的扣住腰肢,只听他低附在耳畔,霸道而冷魅的:“本王给你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