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色泛起的灰白,车海谦的高热才退下。 傲君给车海谦的伤口换了药后,便把接下来可能出现的注意的事项都告诉了车芸沁。 这个时候,素问已回来。 傲君出了院子,便见红锦在院子外面,见她出了院子,连忙上前请罪:“小姐,红锦失职,昨儿竟让……” “此事不必再提。”没等红锦把话说完,傲君便抬手打断她的话。 回到自已的院子里面,傲君便让红锦去准备洗漱水,伺候她洗漱。 “小姐,钱御医直接进宫,途中没有下过马车,也没有差人去往镇远将军府,也没有去秦王府,而是直接进宫,宫中守位森严,为免被发现,我没也久留宫中,只见钱御医去面圣,差药童去了皇后娘娘凤阙宫。”素问说道:“我回来的时候,药童已经离开凤阙宫,钱御医还在皇上的寝殿外面跪等,只怕这会儿,皇上也该起早见他了。” 傲君微微眯起凤眸,眼底闪过一丝深谙,原来背后人是皇后娘娘。 当今国母,月璃国的封皇后,是镇远将军府封大将军的妹妹,老将军的女儿。 封皇后收买钱御医暗作手脚,将军府不可能不知道。 她从怀中拿出那块妖孽男子走时留下的令牌,回想那妖孽的话。 莫非,那妖孽早知道封皇后想在今夜对他父亲下手,才会来提醒她。 可,她父亲的伤,明明就是那妖孽所为。 他为什么,又要来提醒自己? 看来,雇佣杀手来行刺九皇叔和父亲的幕后黑手与封皇后和将军府脱不了干系。 “取衣服来,准备进宫。”说话的同时,傲君将手中的令牌锁进了一个红檀色的锦盒里,素问连忙去取来几件最近款式的衣裳,衣服上的花团稍显艳丽,傲君摇头说:“颜色清雅些便是。” 进宫要正装。但太过华丽,便招眼球。尤其是正处在风口浪尖上。 “小姐要进宫。”端水进来,听到自家小姐的话,红锦心中一疑,“出了什么事情?” “还不是那个钱御医被皇后娘娘收买暗中毒害相爷,被小姐发现斥责几句,就背地里骂我们小姐是灾星,竟然连夜赶去皇上面前上状小姐。”素问忿忿的说:“我昨儿,就应该把他打昏,看他还怎么进宫。” 红锦拧着毛巾,递到傲君的手里,“小姐,有何吩咐?” “我离开,李姨娘恐会借机闯入院子看望父亲,素问你留下来,陪七小姐应付。”用毛巾擦了擦脸,傲君接过漱口水和自制的牙刷,一边漱了口,一边说:“红锦随我进宫。” 洗漱好后。 傲君换上一件月白色素雪绢云千水裙,裙摆与袖口流动着暗纹,以银丝滚边,袖口繁细有着淡紫色的花纹,裙面上绣着一盏一盏的紫鸯花,清雅不失华贵,即不张扬也不失婉约,整个人清灵透彻的如同冰雪,半绾起青丝,如上好的锦缎顺着两肩垂进腰间,只简单的用一支碧玉玲珑簪绾起,缀下细细的浅紫色的紫鸳花,高贵淡雅处更是多了几分出尘的气质。 果然,刚装扮好,院子外面响管家的匆忙而来的声音,“大小姐,宫里来人了。” 傲君抬手,红锦便出了房间,便看到官家领着皇上身边的红人,商满公公进了院子。 “商大人里面请。”红锦把商满请进大殿的同时,傲君已经从房间出来,随后进了大殿,“傲君见过商大人。” “大小姐不必多礼。”看到傲君出现的一瞬间,商满眼前一亮,身处皇宫,美人他自是不少见,本人又是喜色之徒,对傲君这般不施粉黛绝美而不艳俗的美人更是喜爱,连忙上前想傲君一把。 傲君原就是虚假,先一步起身,让素问上茶:“这一大清早,就劳烦商大人跑一趟。傲君有些过意不去。” 商满扶了个空,有些尴尬。但听此话,老脸笑的跟朵菊花似的,“大小姐严重了。”接过素问端上来的茶押了一口,“嗯,好茶。” 傲君抬手,素问将一盒茶叶递到她手里,她道:“大人若是喜欢,便带些回去。” 商满最喜欢和明白人说话,这傲君的为人处事,他喜欢,“大小姐盛情,咱家却之不恭。” 挥手让一旁的小太监收下茶,商满神色有些凝重:“相爷遇刺,不知如今伤势如何?皇上派咱家前来瞧瞧,也请大小姐进宫一趟。” 傲君眸色深了深:“请商大人,随我走一趟。” 带着商满入了车海谦的院子,探望车海谦。 看到车海谦面无人色的趴在床上,后背上包扎纱布下的伤口被针线缝合,扭曲的像是一条吸血蜈蚣,看着令人悚目惊心,“这伤口的处理方式,到是独特。” 这时,车芸沁移凳子来商满坐,谁知商满不知一转身,竟将车芸沁撞翻了一旁的垃圾桶。 满商只以为车芸沁是个丫鬟,脸色有些不满。 傲君忙道:“七妹,还不快向商大人赔礼道歉。” 车芸沁听言,忙要爬起来,给商满行礼道歉,傲君这是忙道:“七妹当心,千万小心,碰不得那东西。” 傲君指着一块从垃圾桶里倒出来的腐肉,慌忙的提醒,“那是从父亲伤口切割下来的腐肉,上面含有蚀性剧毒,碰不得。” 车芸沁不是个傻子,听得傲君此言,想到商满在眼前,连忙做出一副惊吓的模样,移着身子远离那块腐肉。 商满神色怔了怔,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大小姐刚才说,这腐蚀的肉,是从相爷的伤口割下来的。是面含有腐蚀性的剧毒?” 傲君递了一个眼色给红锦,红锦立刻去处理。 “父亲昨夜高热不退,姐姐担心父亲的伤口再次崩裂,伤势严重,会有生命危险,就阻止了钱御医。钱御医怒斥,百般阻止不让姐姐碰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