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世界静了。 战凌祺被眼前出现的那张略含慵懒惊慌的倾国倾城的美颜惊艳到,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是传闻,车傲君身染怪疾,貌丑无颜,早已毁容? 那么眼前这个女子,当真是相府嫡出大小姐车傲君? “姐姐,你自幼身子便不好,隐疾病魔常年缠身,一时间渴睡的厉害也无大碍,凌王殿下贤明豁达,自是不会怪罪姐姐“见战凌祺惊艳的眼神看着傲君,车湘玥心底妒火蹭蹭蹭的直窜,愤恨的恨不得把傲君那张脸撕碎。 她明明雇了杀手,在回帝都的路上,截杀傲君。 原本以为,傲君没有可能活着回帝都跟他抢人。 没料到,那群杀手都是群没用的蠢货,居然连这么简单的任务都完成不了,害得她白白花了五百两银子 ‘妹妹知道,姐姐这些年在外面受了不少的苦。可也是因为姐姐身染病疾,才安排姐姐在家庙那清静之地静休养病,好早日康复。若是姐姐因此而怨恨妹妹,父亲和母亲,那妹妹代父亲和母亲在这里向姐姐赔罪。” 车湘玥说着,一脸哀求,娇弱的给傲君跪下。 傲君哪会受车湘玥这一礼,知道车湘玥带上她的伪装面目又开始演戏。 她故装没有看到,转身朝一旁走去,不着痕迹的给红锦使了个眼色,红锦立刻转移到自家小姐的身后。 车湘玥这一跪,直接跪在了红锦的面前。一旁的李氏和众位姨娘小姐,没有一人料到,心性高傲的车湘玥会突然间给人下跪。 而下跪的对象,还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丫鬟。 顿时,将各种惊诧,意味深长,以及嘲笑复杂的眼神落在了车湘玥身上。 看来,有好戏要上演了! 李氏第一个反映过来,自己女儿是这府中身份最尊贵的小姐,哪能给傲君那个死了娘,没人疼的小贱人下跪。 正欲上前扶车湘玥起身,就听到红锦惊慌的声音响起,“二小姐,你给奴婢下跪,奴婢哪当的起。” 车湘玥原本红润的不正常的小脸此刻青白一片,她明明是朝傲君下跪在战凌祺的面前做做戏,怎么一眨眼的功夫,眼前就换成了个贱婢。 就在她要站起来时,傲君才假装意识到什么,恍然回身,就看到车湘玥半起膝盖,欲要起身。 她茫然的看了眼车湘玥,又看向红锦,疾言厉色,“放肆,可拿了二小姐什么贵重的东西,还不交出来?” 红锦立刻跪地,垂首道:“小姐息怒。奴婢今儿才同小姐回府,在此之前,并未接触过二小姐,更不可能拿了二小姐贵重的物品,奴婢也不知二小姐突然给锦儿下跪,究竟是何意。还请小姐明察。” 话音一落,车湘玥小脸一会儿青白一会儿紫红,像个大染缸似的,跪都跪了,现下起身也不是,跪也不是。 暗瞪傲君的眸光,像是剜心的刀子似的,如有质地的落在傲君的身上,只恨不得,把傲君给大御八块。 她敢肯定,傲君是故意想她出丑,才会这么做。 “姐姐,你误会了。”怒火中烧的心,克制再克制,咬牙再咬牙,车湘玥面上流露出来楚楚可怜的神情,“父亲整日忙中朝事,母亲要打理府中上上下下,除了每月定时给姐姐送去衣食用品,请医治病,关心少了些,让姐姐心存怨念,还请能够散去心中怨恨和郁结,饶父亲和母亲,也饶过整个相府。” 说到衣食用品,请医治病时,车湘玥故意咬重字音,引得战凌祺的注意。 果然,战凌祺看着傲君的眼神,由惊艳变的厌恶。 就算车傲君长的再美,也不过是身染怪疾,心肠恶毒的女人。 这样没有礼数,随时都可能葬送他人性命的女人,不过是个麻烦的花瓶,根本就不配成他凌王的未婚妻。日后,还很有可能会害了他。 还是温柔贤惠的车湘玥,最符合他的心意。 更重要的是,车湘玥才是右相最宠爱的女儿。 他想要顺利当上未来的诸君,还要仰丈右相。 至于傲君,不过是个空有其表的毒心肠女人。 “傲君,你违抗圣旨蔑视本王,就是藐视皇家犯下杀头大罪,倘若你跪下来,向本王求情。本王兴许会网开一面,饶你一命。” 傲君心中冷笑,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脸上却是露一副无辜茫然的样子,“抗旨?傲君实在不明白,二妹妹和凌王在说什么?傲君不曾接过旨,何曾抗过旨?” 看着傲君一脸无知的样子,再看到战凌祺铁青愤恨的脸,车湘玥心底暗暗一笑,从地上起身,“姐姐,你有气有怨,就朝玥儿发,这会儿不是使性子的时间,快向凌王殿下赔礼请罪。” “车傲君,你休要和本王装傻。”战凌祺被傲君茫然的神情气的脖然大怒,把手里的纸团,砸向傲的脸,“你自己看。” 看你妹,她自己写的还用看么!! 微侧身子,躲过纸团,傲君恍然大悟的道:“原来王爷说的是这个。” “不然,你以为呢?”战凌祺的脸黑的已经不能再黑,“傲君,你还没有资格和本王退婚。” 傲君唇角讥笑,转而看向车湘玥,凤眸盈盈,委屈可怜的说:“二妹妹是你说王爷与你情投意合,早已私订终生,求我写封休书给王爷,成全你与王爷长相厮守。为何王爷情深于你,如今却不肯对退婚?” 这一转变,委实惊愣了在场所有人和车湘玥。 只见车湘玥脸色惨白一片,秋眸里洇上一层薄雾,泫然欲泣道:“姐姐,我怎会求你写下休书给王爷,你怎可诬陷我?” 战凌祺眉心紧蹙,看了眼车湘玥,见她满眸的无辜与泪花,心下一动,转而看向傲君,冷声道:“车傲君,本王警告你,只有本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