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承渥拿着情书高高兴兴回家了。 然后……然后甘奇好几天没有再见到他。 终于,这一日下午吴承渥步履虚浮来了,甘奇上下打量着吴承渥,开口说道:“看吴兄面色,苍白疲惫。看吴兄身形,消瘦如斯。看吴兄精神,无精打采。吴兄这几日莫不是病了?” 吴承渥慢慢抬手摇了摇,有气无力说道:“惭愧啊惭愧,芙蓉帐暖不读书,实在惭愧。” 甘奇疑问道:“吴兄如今说话怎么一套一套的,就这般水平,考进士应该越来越容易了。如此说来,吴兄不是生病了?” “唉……”吴承渥叹息一语,又道:“先生之文章,威力甚大,那日回家,夫人读得文章,喜不自禁……” “喜不自禁,然后呢?”甘奇问。 “然后,然后……然后就好几天没有读书。”吴承渥答着话语,略显羞涩,又有苦涩。 甘奇听得不明不白,但是转念想了想,也就明白过来了,立马大笑:“哈哈……好事啊,如此琴瑟和鸣,夫妻和谐,看来我是有了一桩莫大的功德。” 吴承渥见得甘奇听懂了,又是摇头:“起初学生也以为是好事,也是喜不自禁,如今……唉……实难消受,若非学生屡次与夫人说会考重要,只怕今日学生都出不得厢房之门。惭愧惭愧……” “别惭愧了,挺好,就是要这样的效果。”甘奇笑道。 “先生,好是好,就是学生这身体有些吃不消。”吴承渥一脸无奈答道。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甘奇说得一语,转头看了看不远的周侗,又道:“周侗,来,教吴兄练拳,强身健体很重要。” 周侗愣愣上前,问道:“吴先生要练什么拳?” 吴承渥看得五大三粗的周侗,先是一脸的羡慕,却又连连摆手:“先生,学生乃是读书人,学生去读书,学生去读书。” 说完吴承渥逃进书房,痛并快乐着。 周侗看了看逃进书房的吴承渥,看了看甘奇,问道:“大哥,吴先生这是?” “他这是累的,过几日再说。”甘奇答道。 “哦,我看也像是劳累过度,也不知吴先生这几日做了些什么,按理说他这般的人,应该也不用劈柴烧火干体力活……”周侗一脸不解。 “是个男人,就少不了要干体力活。”甘奇说着,又道:“但是这体力活能把人累成这样……也是少见,如狼似虎啊,如狼似虎。” 说完话语,甘奇看得这前车之鉴,开口与周侗说道:“来来来,咱们练一通,我也得好好锻炼身体,最近有些懈怠了,着实不对,必须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日日不辍。” 周侗一本正经点头:“对,练武就得这样,日日不辍,如此才能有精进。” 甘奇忽然想起了一事,问道:“明日你可是要对战那个冷甲鱼?” 周侗点点头:“对,冷甲鱼,听闻此人一身横练武艺,身如金刚,纵使千拳百腿,也难以击倒此人,实在有些犯难。” 甘奇倒是看过几场冷甲鱼的比赛,当真名不虚传,还真是这么回事。这人上台,技巧不多,就是往前冲,如何挨揍,也往前冲,如何也打不倒。 这样的人,还真是有些难以对付。 周侗在犯难,甘奇在想,想得片刻,甘奇说道:“这般的人,当以擒拿之术来制服,别无他法。” 周侗想了想,也道:“大哥说得是,此人不仅扛揍,还力大无穷,不以巧劲,实难胜之。” 甘奇脑中灵光一闪,说道:“来,大哥教你一招十字固,此法定然可以制服他。” “十字固?大哥,这是哪里的绝技?”周侗似乎有些不信。 甘奇答道:“此法无人见过,便也不会有人防备,出其不意用出,定可一招制敌。” 十字固,来自后世的柔术,是经过人体力学研究后发明出来的制服技巧,多见于无限制格斗之中,有贴地十字固,还有进阶版的飞身十字固。 主要动作要领就是在地面上,抓住对方一只手臂,然后双腿放在对方的脖颈与胸前,让对方的手臂穿过自己胯下,然后用力挺起自己的跨步,用双腿按压敌人的驱赶,如此别住敌人的手臂。 在擂台上,十字固是无解的技巧,一旦成型,对方必败。 当然,十字固在擂台上无解,并不代表在实战中也无解。解开十字固的办法还是有不少的,比如被控制的那人用牙齿咬对方等等。 “请大哥演示。”周侗还是将信将疑。 甘奇说道:“既然冷甲鱼不擅长格斗踢打,喜欢仗着力气缠抱,你便与之同倒。所以咱们两人先倒地,如此便好演示了。十字固乃地面技巧。” 周侗闻言倒地,甘奇照着动作,先抓住周侗的手臂放在胯下,然后把双腿放在周侗胸口与脖子上面。 “你试试如何解脱。”甘奇说道。 周侗闻言已然用劲,甘奇也跟着用劲。 此时的周侗才发现如何用劲也解脱不得,手臂更是疼痛难忍。 试得片刻,尽管疼痛难忍,周侗却还是不放弃,口中还道:“世间岂能有当真解不脱的擒拿?” 周侗是彪上了劲了,忍着剧痛左翻右滚。 甘奇却答:“规则之内,解不脱的擒拿可不少,比如勒脖子,就难以解脱。” 勒脖子,在后世无限制格斗中,也有个专用名字“断头台”,规则内也是无解的。规则外倒是很多解法,比如击打勒脖子那人的裆部。 甘奇对这些东西的研究不少,也是因为用得上。 试了许久,周侗发现真的无法可解,一脸惊讶松了劲,说道:“大哥,这般绝技,当真了得。” 两人站起,甘奇说道:“你就用这一招对付冷甲鱼,任他力大无穷,也只能受制于人。” “大哥,您连这般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