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赶慢赶,还是没有赶上,都怪咱们脚程慢,得在外过一夜了。” 年纪大的儒生接道:“无妨,无妨,咱们父子三人一路从蜀地几千里而来,倒也不差这一天了。明日就明日吧,汴京城又跑不了。” “爹,我只是,只是迫不及待而已,出蜀一个多月了,好不容易到得汴京城门口了,却还要再等一夜。” 甘奇听得三人话语,倒也明白过来,这是父子三人,年纪大的儒生是两个年轻人的父亲。 头前最先与甘奇说话的那个年轻儒生此时又与甘奇拱手,说道:“多谢兄台相告,还请问兄台,附近可有投宿之处?” 码头边的客栈倒是不少,甘奇准备指点一番,却又没有说出,而是说道:“三位若是不嫌弃,我家中倒是有几个客房,倒也干净,就在不远,不若三位到我家中暂住一夜如何?” 与甘奇说话的年轻儒生闻言,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待得他父亲犹豫片刻,想得这天子脚下,倒也少了许多顾虑,对着他点了点头。 年轻儒生转头作揖:“多谢兄台,不知借宿的用度如何算?” 甘奇此时满身是钱,哪里还在乎什么借宿费用,只道:“什么用度不用度的,见外了,远来是客,三位,头前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