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尖刀:“生子,我记得你曾经给战马取过子弹,你来。” 莫晓生紧张地说:“队长,我是给战马取过子弹。可这是金眼大哥,不是战马。我不行,我下不了手。” 李保田将尖刀塞进莫晓生的手中:“我们这些人中,只有你的心最细,手最灵巧也只有你能做得来。” 莫晓生不停地摇着手:“我不行,我真的不行。” 金眼对莫晓生招招手:“生子,来吧,我信你。” 莫晓生哭丧着脸:“金眼大哥,我真的不行。” 金眼呵呵笑道:“生子,来吧,就当我是一匹马,胆子大点,没事的。” 黄二狗鼓励道:“就是啊生子,你就死马当作活马医呗。若是过了今天,说不定金眼的伤口就会发炎,到那时候,说不定你就要给你金眼大哥挖坟墓了,动手吧。” 莫晓生知道黄二狗不是危言耸听,他就曾经见过一个左肩中枪的战士,因为子弹没有及时取出。最后因为发炎引起高烧,丢掉了性命。 他手握尖刀,沉思片刻,终于下定决心:“金眼大哥,我、我动手了,你、你可得忍住疼。” 金眼毫不在意地笑笑:“来吧生子,放开胆子,我能挺住。” 莫晓生让顺子把尖刀放在火上烧了烧,做了个简单地消毒处理。 李保田把一段木棍放在金眼的口中:“咬住了,别松口。” 然后对莫晓生说:“生子,动手吧。” 飞鹰紧张地攥着双拳:“金眼,要不、要不我给你讲一段关公刮骨疗伤的故事?” 金眼瞪了飞鹰一眼,嘴里咬着木棍,呜呜噜噜地说:“滚一边去,老子不是大姑娘。” 莫晓生小心地解开金眼肩膀上染满鲜血的绷带,撕裂金眼右肩的衣服,让伤口裸露出来。 金眼的伤口肌肉外翻,鲜血还在向外流淌,让人触目惊心。莫晓生双手颤抖,心惊地闭上眼睛,把头扭向一边。 李保田拍拍莫晓生的肩膀:“生子,别犹豫了,手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