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孙逎民那边, 几人将钟钧阳抬下来到了孙逎民房间里的椅子上。
孙逎民不多说话, 开始把脉, 再检查身体, 之后拿了纸笔开药。
“药方拿着,抓了来煎, 一日两次。你每日来我这里,别让人帮着,自己多活动,我给你针灸,先一个疗程,二十天,之后看效果再说。”孙逎民说道。
“谢谢孙爷爷!”夏晴赶忙道谢。
“你们走吧,以后别来这么多人。”孙逎民拉着脸说道。
“好好,您放心, 不打扰您了。”夏晴忙说道。
“多谢。”钟钧阳说了句, 看着夏晴对孙逎民这么小心,想到她十几天都是这样,心里难受的很,希望能有点用处。
当天孙逎民没给钟钧阳做什么治疗, 让他们回去了, 第二天再来。
“哥, 孙老先生说的, 你看没问题吧?”出去后, 夏晴问夏容朗。
“孙老先生说的没错。神经处的损伤要是供血不足, 会加速坏死,加强脊髓的血液循环是没错的。之后就看他怎么来让受损神经修复了。”夏容朗说。
“张医生,您看呢?”夏晴听了夏容朗的话心里有了底,又问了下随行来的张医生。
“总体来说没什么坏处,还是要小心,他要是针灸,卫生这些都讲究。怎么要在他家治疗?他就不能去医院吗?”小张有些不满的说道。
“去这边不远,也能活动活动不麻烦的。卫生方面我会注意的。”夏晴说。
孙逎民不会再去医院的,夏晴大概知道,也不会强求他。
他们每天来孙逎民这边,虽然麻烦,能得到进一步的治疗,希望有进展。
“给你加钱,快些把手摇三轮车弄好了,行不?明天用。”路上时夏容朗跟罗林意说。
“嗯,我会尽快的,零件都收集到了,只是差一点东西,别的事情都放下,明天保证给你弄出来。”罗林意说。
“多谢了。”夏容朗说。
夏容朗快放寒假离开了,也希望钟钧阳能够自理,不然他走的也不放心。
夏容朗跟夏晴说了声,让夏晴第二天等着他们。
夏晴谢了罗林意,等送了钟钧阳到病房,和夏容朗一起去抓了药,有夏容朗指导,买了煎药用具,到了租住的地方给钟钧阳煎药。
第二天一早,罗林意开着新装配好的手摇三轮车来了。
新三轮“驾驶位”座位带扶手和安全挡板,比较宽,能坐下一人,后面带的车兜子不是原装的,看上去是后来焊接的,能坐两个人,比较小巧,能推到病房里,看得出弄的人用了心思。
钟钧阳用双臂使力,虽然看上去费力,还是能够没人帮忙就挪到车上的。
“不错,以后你就可以自己上下车了。”夏容朗说。
“谢谢你们。”钟钧阳坐上去说,将自己的身体固定好,手摇启动,挺方便的。
夏晴没让夏容朗他们送了,坐在了后面让钟钧阳启动。
正是寒冬腊月,路上冷的很,夏晴把自己的钟钧阳都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
做公交半个小时到的路程,开车因为不需要停车,速度也不慢,四十多分钟到了孙逎民那边。
到了孙逎民那边,夏晴吃了一惊,原本有些破旧的房间,一下子跟变了个样子一样,简单干净,桌子上放的一些东西都被收了起来,床上铺的都是白色的新单子。
“进去床上趴着,等一下。”孙逎民看到两人来说道。
钟钧阳自己摇着车进去,从车上下来趴在了床上。
孙逎民拿来了针灸用的针。
“高压锅消过毒的,酒精再擦下。”孙逎民自说自话,让钟钧阳脱衣服,开始针灸,只要是在背部。
夏晴不说话安静看着,长长的针钻进肉里,不知道疼不疼,看着都疼。
针灸后需要停针,夏晴没再看着,到了饭点给几人做饭吃。
后面几天,夏晴和钟钧阳每天都来,等到夏容朗考完试后,夏晴专门做了不少点心,买了包装纸包好,让夏容朗带去送给未来丈母娘和老丈人。
“放松点,我爸妈人很好的。我爸腿有风湿,这个膏药是我买的,你到时候送他,你还可以给他点专业意见,在他面前增加好感度。我妈很随和的,她是语文老师,也比较喜欢唠叨,你听着就行,脸上别没个笑,她不管说什么,你都乖乖点头,就说她说都对,有道理就行,做出好学生的样子,她就会特别喜欢的。”蒋梅竹看着夏容朗有些紧张的样子,给他揉了揉脸叮嘱道。
夏容朗听着蒋梅竹这样说,心里熨贴又温暖。
“我不紧张,我当个乖乖学生……”夏容朗说。
蒋梅竹的父母人都很好,看到夏容朗,虽然不能说多热情也是很礼貌的。
夏容朗的病,以及夏容朗救过蒋梅竹的事,蒋梅竹都给父母说了。
女儿喜欢一个病秧子,他们心里不舒服,可是女儿喜欢,他们也不好阻止,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