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你等等。”她快跑几步追了上去。
鹿照初驻足,修皙清俊的立在道旁,目光微凉。
花寻酒只看了一眼,便痴了,翩翩浊世佳公子,胜过世间万千颜色,无论是看多少次,她都不自觉的沉迷于鹿照初的美色当中。
鹿照初微微蹙眉:“什么事?”
花寻酒这才醒神,她小声“啊”了一下,脸刷的一下通红,后知后觉的有些羞涩。
“我,那啥,我是想跟你说,昨天真的不是我,我那么喜欢你,肯定不会对你做那种不好的事情。”
去他院子撒尿?她怕不是疯了才会做那种事。
鹿照初淡然点头,脸上无波无澜,似乎不是很关心这件事。
“知道了。”
“你信我说的话是吧?”
鹿照初淡淡的“嗯”了一下。
花寻酒眼睛就像是被点亮一般,瞬间雀跃不已。
她不管不顾的伸手勾住鹿照初的衣角,轻轻的扯拽。
“我就知道你会信我,你那么聪明,肯定不会像别人那样误会我的,你放心,我一定会把昨夜闯入你院子里的无耻之徒给揪出来,给你出气。”
鹿照初微垂眼帘,轻轻拂开花寻酒的手,把自己的衣袖拽了回来。
“别动手动脚的。”
花寻酒撇撇嘴:“我都没动你手。”
扑哧一声轻笑从背后传来,两人回头一看,原来是沈三石。
沈三石抬起玉骨扇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花寻酒的脑袋。
“这般没羞没臊的,还好意思说昨夜不是你?我可听说很多动物都有用尿液标记地盘的本能,痴男怨女作出什么奇怪的事情,都不足为奇呀。”
一石激起千层浪。
众所周知,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鹿少主一眼,花寻酒就尾随人家过来加入了我教,虽然鹿少主多次当众拒绝,但是她依旧贼心不死、纠缠不休。
求而不得,寤寐思服,半夜跑到人家的地盘撒一泡尿标记一下似乎变得那么顺理成章。
花寻酒登时满脸通红,又羞又怒,就不能略过撒尿这个话题吗?
好想掐死沈三石这个惹事精。
沈三石得意的笑,三分慵懒七分狡黠,看向花寻酒的视线充满挑衅,就好像在故意挑逗着花寻酒跟他吵架一般。
出人意料的是,还未等花寻酒开口,鹿照初率先出了声。
“沈堂主,我观你印堂发黑,小心祸从口出。”
清越的声音平平淡淡,却仿佛千斤重物压了下来。
沈三石得意的笑瞬间僵在了脸上。
玄门少主嘴里的话是随便说说的吗?他说你印堂发黑,你就肯定会倒霉,即便你不倒霉,他都能给你说倒霉了,玄学就是这么任性。
沈堂主有些蛋疼。
鹿照初转身离去,花寻酒瞪了沈三石一眼,赶紧匆匆追了上去。
她一路小跑着跟在他身后,满怀少女的娇羞。
“沈三石是真的印堂发黑吗?我怎么觉得他红光满面的呢。你是不是在吓唬他呀?可你为什么要吓唬他,因为我吗?”
“不要自作多情,跟你没关系。”他冷然否认。
花寻酒笑嘻嘻的点点头,也不在乎。
“不是也没关系呀,虽然你现在不会为我,但我相信,只要我继续努力,将来总有一天,你肯定会站出来维护我的。”
他一直都很高冷,能像今天这样替她说一句话,就足够她高兴好几天的。
鹿照初也不吭声。
他这个人,说好听一些就是超凡脱俗,说的通俗一点就是不近人情。
之前,也就是她找他算命之前,他对她还算是彬彬有礼,自从算了命,他就开始对她冷言冷语,也不知道到底算出了什么。
“你是不是算出来我命中克你才不喜欢我的呀?我知道你们玄门中人都信命,可我听说天命这种东西是可以改的,你不能因为我命不好,就否定我这个人呀。”
鹿照初忽的停住脚步,视线低垂,眉心微蹙。
花寻酒有些心虚,问道:“我说错了吗?”
鹿照初看着她,眼中晦暗不明,好像寒潭幽深,不经意间,却又似乎流露出一丝丝向命运妥协的无奈。
“天命,不可违。”他说。
“还有,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感情。”
花寻酒愣了一下,笑容僵在脸上,内心的小雀跃跟长了翅膀一样飞走了。纵使被拒绝无数次,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你多少委婉点不行吗?”
“不行。”
明明声音那么好听,怎么说出来的话就这么让人伤心呀?
花寻酒委屈的嘟着嘴,闷声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呀?你这样说,我会伤心的。”
鹿照初愣了一下,说道:“那是你的事情。”
忒无情。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