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方恒被关了起来,身边是刚被揍过一顿的方二胖和躺在担架上,昏迷未醒的老木子。
“少爷,我知道错了……”二胖哭哭啼啼地说。
“哪回闯祸你不知道错?”方恒道。
“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方二胖后悔主要因为方木受伤,他不知道小木曾经是元婴大佬,以为小木被三名筑基、一群炼气击中必死无疑。
“小木啊,胖哥对不起你……”
“如果有来生,你做哥哥,我做弟弟。”
方恒被他哭烦了,说:“老木的命硬着呢,与其哭闹不如让他安静休息,过一会儿他就会醒。”
“怎么可能?”方二胖不信,“我眼看着一把刀从他后心扎进去,差点就是个透心凉!”
“不信?”
方恒瞥了老木子一眼,对胖子说:“你发誓,从今往后家里的一切活都归你,以报答老木的救命之恩。”
方二胖:“我发誓今后家务……诶,小木,你真的醒了,太好啦,你醒我就能睡个安稳觉了。”
说完,二胖挪了个地方倒头便睡。
“我去……不是……”老木子坐起来,紧跟着是方二胖的呼噜声。
“少爷,他……”
方恒:“他就这德行,你让他干活,还是替你,除非你真的死。”
眼看二胖蹩脚的睡姿,便知他是装睡。
不过老木子眼下修为尚低,没法来硬的,更不用说方恒少爷还在这儿。
“感觉如何?”
老木子活动活动筋骨,查看身上的伤口,“已经完全好了。”
“说来也奇怪,这些人打我不是太疼,往我身上砍刀也如是,可我会晕,少爷您用沙漠之鹰打我,比他们加起来都疼。”
“可能因为拿枪的人是我吧。”方恒给了二胖两脚,让他的呼噜声小点。
方二胖回了声“好咧”,继续睡觉,继续打呼噜,音量已调至最低。
这回不同于上一回,除二胖有些鲁莽之外,其余人均属救场。
只是当时太过混乱,刑堂包围擂台,万事堂整理观众秩序,暂不好判断谁对谁错,便一并关了起来。
忽而……
“少堂主,我是曹亮。”
幽暗的禁闭室外的确是执事老曹的声音。
闻言,方二胖一记鲤鱼打挺,跑到门口说:“曹执事、曹执事,要放我们出去了对不对?”
曹亮尊敬方恒是因为后者是老堂主方天之子、刑堂少堂主,方二胖、方小雯在他看来还是小屁孩,一般不搭理。
“少堂主,掌门有请。”曹亮说。
“少爷,钟老爷子找您有啥事?”方二胖在女生社区混久了,八卦属性蹭蹭往上涨。
“商量如何定你的罪!”
“......”
......
整理衣衫,拍拍尘土,方恒跟随曹亮进入四方阁。
实际上他们被关禁闭的地方并不在刑堂,距离四方阁不远,时间不大,方恒就看到了中央上位的钟师叔。
“师叔,又年轻了。”方恒施了一礼。
神色略显古怪的钟馗:“方恒,你再胡闹,我可真要定你的目无尊长之罪了!”
厅内,不止他一人,左手位金丹长老*1,右边何坤低头站着。
“于叔……”
金丹长老姓于名进,刑堂长老,曾兼任方家的大管家,方恒必须认识。
小方恒在于进脖子上撒过尿,经常拽于进的胡子,他真的是在于老叔眼皮底下长大的。
于老活了七百多年,并无道侣,膝下无子,也未收过徒弟义子之类,把方恒看成自己的孩子。
身为堂主,方天自然有忙不完的公务,方恒淘气闯祸,主要还是于进善后。
方恒他爹因公殉职,传闻于进也死在了当场,不一样的是,方天有尸体,而于进的尸体始终未找回。
出于融合后的记忆与情感,方恒泪奔。
他不像方二胖那样痛哭流涕抱大腿,但穿越以来这是第一次,方恒扑进别人怀里,默默流泪。
“长大了,小少爷长大了。”
“于叔,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老一少玩煽情,钟馗不可不阻止,当即咳嗽两声,“于长老,既然已见面,叙旧便不急……何坤师侄?”
万兽宗何坤上前一步,“弟子在。”
“校场一事纯属意外,出手者接受处罚,血吼兽之伤已无大碍,你要找的人我也帮你找来了,回去之后代我向你家长辈问好。”
何坤道:“普通切磋而已,还请前辈不要责罚小七师弟,倒是我师弟李飞,门内张扬跋扈惯了,归宗后我定要禀告陆云师叔严加管教。”
冯小七被罚,与一拳打伤血吼兽并无关联,而是罚他好勇斗狠,私下赌斗,去后山挖矿一个月。
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