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牛二郎讪笑道:“侄子这毛病,霍五叔也晓得,不见血还罢,见了身上就没劲儿……就是这伍长,还是贾二爷看面子给的……以后我不当兵了,给霍五叔打杂行不行?”
牛大郎闻言,不由皱眉,带了兄弟目光带了责怪。
有牛清在,求从堂兄弟就能办到的事,作甚要到霍五叔面前提这个?
霍五却是并无责怪之意,想了想,道:“早先你爹送你在镇上当学徒,学的怎么样?会记账不会?”
牛二郎苦着脸道:“账倒是会记……就是字儿认识不周全……”
霍五轻哼道:“不会就学,你才多大,文不成武不就的,总要有个长处……”
牛二郎闻言,眼睛一亮:“霍五叔要侄儿打杂?那侄儿可是真不当兵了?”
霍五道:“明天预备份礼,让你大哥带你去贾家走一遭,好好谢谢人家这半年的看顾。”
牛二郎立时应了。
牛大郎带了几分羞惭道:“小二不懂事,会不会给霍五叔添麻烦?”
“我这边正缺人,你兄弟想过来就过来吧,再立不起来,我收拾他……”霍五很是不见外的道。
南山村就剩下这几个人,拉扯一下,以后也是霍宝的助力。
……
滁州军是九月二十日渡江攻打太平府,九月二十四进晚上金陵城。
夺了四门后,金陵四门紧闭,并未戒严,只是街道上巡丁夺了几倍,使得行人退避不止。
九月二十五,四门紧闭,滁州军内部宴饮,衙门没有动静。
九月二十六,依旧是四门紧闭,衙门依旧是没有动静。
“滁州军还没出告示么?”
“什么动静都没有,就是贾家兄弟开始整兵了!”
“还要打仗?这是要攻扬州?”
“才打金陵就打扬州?扬州城墙可不跟金陵似的!”
“是不是扬州水师都统反了?”
“谁晓得呢?”
“那是有了朝廷兵马的动静,才闭门不开?”
“保不齐啊,之前杭州也被占了,不是还‘光复’了?”
最后这一句,却是小声。
市井之中,各种猜测。
……
就是贾演兄弟备战之时,留心滁州军动静,也是一头雾水。
只是以他们眼下身份,还没有资格知晓滁州军的高层会议。
所以想要透过他们几个打听什么内幕的都是徒劳无功。
“之前五爷在各州不都是安民为先么?这回怎么不是?”
“谁晓得呢!或许五爷另有安排!”
贾源与兄长嘀咕了一遭,也就放下不提。
眼下是他们加入滁州军后第一战,再精心都应该,可不能出了岔子。
就算霍五看在昔日情分上,提挈他们兄弟俩,也得他们兄弟俩能立起来。
否则,就泯灭众人。
倒是霍五那一句,“非友既敌”,通过史家、甄家之口传了出去。
有人私下骂霍五“蛮横霸道”,却也有更多的明白人看出这其中深意。
霍五这话之前在滁州说过,滁州是滁州军的大本营。
如今霍五在金陵说了这番话,显然是要经营金陵为后方。
这对金陵或许是好事,或许是灭顶之灾。
如此说来,这句话就不是“蛮横霸道”,而是要深谋远虑。
这是要将金陵剩下拧成一股绳。
大家嘴上说的大义凛然……可心里乐意啊!
这世道都乱了大半年,谁心里不得琢磨琢磨。
除了还对朝廷抱着天真念头的家主,决定叫人打听打听,是不是滁州军真的会放人离开,剩下的人家都是在等待。
等待着体体面面投诚的机会。
滁州军是过江龙,大家也是地头蛇。
固然大家手中没有兵马,不会与滁州军鸡蛋碰石头,可是不是也给点儿尊重?
才符合大家士绅大族、地方耆老身份?
滁州军却是悄无声息,没有招揽安抚地方的意思。
难道是要效仿“大庆军”行事,“打土豪、分田地”?
最大的恐惧再与未知,大家是真怕了。
……
实际上,滁州军什么都没准备。
给金陵城士绅百姓的告示,林师爷与宋老大人商量,已经草拟出来。
如今,滁州军没有动,只是在等水进回来。
吃吃喝喝一顿饭能落下水进,可像讨论“开府”大事,却不能不等水进。
他年岁比众将军少了一轮,也是一部主将。
开府,是正式对外界亮出滁州军的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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