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小宝爹看着凶,可是个好人。
霍五转头望向霍六婶:“这就是小宝送来的小子?小宝不懂事,让六婶受累了。”
穆英很紧张了,去看霍六婶的脸色。
霍六婶摆摆手道:“带孩子,带两个也是带,带三个也是带,如今还有下人服侍,哪里就累着我了?小英乖巧,平日里还帮我照看两个小的呢。”
天色已晚,霍五不方便久留,说了过些日子搬家的事,就带了儿子出来。
这样年景,孤儿何曾少了。
童军最早征的那些人,就有不少是孤儿。
只是这个定远孤儿,让霍宝另眼相待,先是送回滁州,又送到霍家,就不一样了。
霍五想了想,到底按捺不住好奇,小声道:“这小崽子也是小宝梦中人物?”
霍宝点头,道:“若是不差,当是舅舅的养子,四王之一,传承十二代,与国同休。”
霍五不觉得欣喜,反而皱眉,心情很是沉重。
四王已经出来三位,最年长的水进二十一岁,霍宝十三岁,这个定远孤儿只有七岁。
若是打天下轮到他们做主力,那这天下得打多少年?
自己可四十五了。
霍五有些不敢想。
霍宝看着老爹神色不对,安慰道:“历史早就变了,要是按照儿子隐约记得的那些,巢湖水师要三年后才投滁州军呢……”
霍五闻言一震,拍着儿子肩膀道:“爹糊涂了……要是都顺着历史走,咱们爷俩擎等着享福就是,还折腾什么……”
只是他提醒自己,鲍家那些养生滋补的药膳,该吃起来了。
还要那个鲍老太医,以后也要常年带着。
不管是十年二十年,他都要熬下来。
……
九月十八,霍五一行到达和州。
九月十九,霍五在和州州衙,见各路将军。
邓健部,老兵六千,庐州兵五千五。
杜老八部,老兵四千,庐州兵四千。
冯和尚部,老兵四千,庐州兵六千。
水进部,老兵三千,庐州兵四千。
熊千户所率人马,老兵三千,庐州兵三千。
霍宝部,老兵六千,青蛇军四千,庐州兵三千。
霍五本部,老兵六千,庐州兵四千。
庐州征战,之前在慎县得新丁两千五,在东关大营得俘虏三万四千。
这三万六千多庐州兵,三千留守庐阳,两千到滁州,两千到和州,剩下分派到诸将麾下。
霍五、邓健、杜老八、冯和尚每部四千人,邓健再多一千五的慎县新丁,冯和尚则是找补上之前的两千佛兵。
水进、霍宝、熊千户每部分派三千人,其中水进又多了慎县的一千新丁。
至于庐州四县新投过来的县兵就地安置,没有调动。
和州征的两万新丁,这次没有分派下去,还在新兵营操练。
冯和尚之前被留在滁州的两千佛兵如今就在和州大营,做了两万和州军的训导。
水进是战将,霍五舍不得将他放在留守位置,就调了滨江朱县尉过来,镇守庐阳。
巢湖水师上下,肯定最关注这位庐州新守将。
毕竟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巢湖水师少不得打招呼。
待打听完这位新守将的根底,巢湖水师上下很惊讶。
竟然是马六爷麾下,而不是霍五的手下。
再打听那位和州留守的王千户,是邓健的旧部。
“五爷格局,非你我相比!”
于都统对儿子、女婿叹道。
之前看到的是亲如一家,可人都有私心。
霍五身为主帅,略倾斜自己的手下也没有人会说什么。
可霍家亲族晚辈,如今除了霍宝自领一部,其他都在下头,都没有扶起来。
“五爷大气公正,心胸阔朗……若不是这般,也不得使邓将军、冯将军这样的猛将折服!”安勇也是很佩服。
霍五能这样公正的对待诸部,以后就会同样的对待巢湖水师,这让人心里更踏实。
若是表面上用联姻拉近关系,私下里提防压制,那才是让人有苦说不出。
霍五单独见了冯和尚:“那两千佛兵,我本不该留,可实舍不得给你做先锋使,暂时借用一段日子,让他们好好操练和州兵……和州兵太绵,如今正是缺人马的时候,就算让他们做守卒,也得多些血性……等用完了,回头你再拿操练好的人马来换……”
冯和尚性子清冷,很是佛性,摆摆手道:“不必多此一举,五爷觉得顺手,留着做训导就是……”
霍五见他神情并不作伪,沉吟一下,说了之前的想法:“兵卒悍不畏死,难为可贵……日后征伐,总有死战时候,若是你真舍得,我想要以这两千人为根基,扩一支佛兵出来……只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这样人马,总要个出色将领来带……除了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