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想要礼尚往来,也得掂量掂量自己身份。
霍宝收了高丽参,道:“要是方便,回头再帮我张罗一些……曲阳、滨江那边也有长辈需要孝敬……”
鲍白英却迟疑道:“药铺里还能挤出些,却也不多……用这个的药方多,总要留几斤备着,省的病患用时配不上……”
霍宝道:“那就算了,回头叫人去金陵那边看看……”
鲍白英极细心,除了高丽参,随着送上的还有两张药膳方子、两道参茶配方。
“高丽参性温,可也不是人人能进补的……到底是一味药,还是对症下药为好!”
霍宝点点头,却没有说什么让鲍白英给老爹诊脉的话。
鲍白英人品虽佳,可彼此立场不同,还要再等等看。
老爹的身体,在曲阳时请老大夫看过。
去年一场大病,除了留下咳疾,还伤了元气,得慢慢调养。
如今小两月过去,老爹脸上也有肉了,脸色也好许多。
他让鲍白英稍待,回去取了三十两金子出来:“昨日仓促,忘了预备贺礼,今天正好补上。”
剩下那五两银子,就是贺仪了。
“谢谢小宝爷!”
鲍白英没有推辞,收了金子,落衙归家。
……
霍宝拿着高丽参回了院子。
今日下午,大家都从客院里搬出来。
后衙几处院子都收拾出来了。
邓健、薛彪如同马寨主例,一个一个二进院。
之前住在外头的唐光,也搬了回来,也是二进院。
水进、牛清、霍豹一人一个小院。
霍宝则是搬进老爹的三进院,住了前院东厢房。
今天的十斤高丽参,加上昨天的两斤,正好分了六份。
趁着天还大亮,霍宝亲自跑了一圈。
邓健与林师爷的院子挨着。
霍宝犹豫了一下,还是往邓健院子去了。
虽说当尊老爱幼,可规矩订下,就不要打破,要不然会让事情混乱。
……
邓健看到送的是高丽参,表情很是嫌弃,却也没有说让霍宝拿走的话,反而道:“还有没有富裕的?”
不用说,这是惦记邓老爷那边。
“滁州这边药铺储货不多,回头去金陵采购些,再往曲阳、滨江送。”
邓健神色缓和不少,摆摆手打发霍宝出去。
……
马寨主这边却是大喜,捧着高丽参,直接掰了一块,放在嘴里,笑道:“六叔这几日正觉得腰酸背痛、精力不济……正该好好补补……”
霍宝听了,不由担心,细看马寨主面色。
这脸色是有些不好看,眼圈发黑,眼睛里有血丝。
“六叔最近睡不好?”
这几日事情太多,整个州府的治安在马寨主手中。
责任重大,心里不踏实也是有的。
马寨主却是“嘿嘿”一笑,拍了霍宝一把:“等你大了,就晓得了……这男人啊,睡不好累,可有时候睡好了也累……”
霍宝神色懵懂。
心里却吐糟,在小辈面前,将纵欲过度说的这么坦然,真的好吗?
……
到林师爷这里,林师爷正奋笔疾书。
见到霍宝送高丽参过来,林师爷心中感慨万分。
眼前孝顺知礼的少年,没有一丝锋芒。
待自己这份尊敬,也是丝毫不作伪。
这样的孩子,就算明知晓他藏着巨大野心,也叫人防备不起来。
与霍五有一争之力的邓健、马寨主都没有儿子,就是次一等的唐光也无子。
几个领兵大将少了半路分家的可能,就算以后生了儿子,对霍宝威胁也不大。
这就是运势!
“你读书也好,习武也好,总要寻几个伴当,可以在明日赴宴的士绅子弟中择选。”林师爷轻声道。
老爷子退一步,可也希望对士绅一味强势震慑,还是加上适当安抚为好。
童兵也好,霍宝身边也好,正缺人手。
霍宝早已添人的念头,立时点点头:“好,就听先生的!”
林师爷的目光,带了几分欣慰。
……
薛彪这里。
霍宝直接留下高丽参。
薛彪不在,正在前院见几个滁州教会骨干。
……
唐光也不在,搬完家后又去州府外旧宅了。
霍宝不算意外。
还有个尤氏在,那样的姿色,应该是不放心留在外头。
……
送完长辈的,霍宝又包了半斤给牛清送去。
牛清伤口已经结疤,只是饮食、说话还有些费吃力。
“如今滁州是咱们的了,这是大好事!好好养着,什么也别想……我爹说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