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长松应该进场了吧!”临窗而站的李如意, 望着窗外的秋景,发出了悠悠地叹息。
正在给孩子换尿布的霍二郎闻言, 头都不抬的说道:“这个点都开始答卷了。我记得第一场考的是四书五经,放心吧,长松没问题的。”
怎么能没问题呢,两三千人考试, 录取的可能还不到十分之一。
“娘, 舅舅一定能考上的!”趴在旁边自个看连环画的盼哥儿也抬起头十分有信心地对着李如意说道:“毕竟他和爹爹不一样, 学问好着呢!”
就算你崇拜舅舅,也不用拉上你爹我做对比吧!
霍二郎脸色猛然一黑,心里骂了句小兔崽子。
“看你的书!”他摆起迟来的严父架子, 轻呵道:“就该给你送学堂去,让先生严加管束于你!”真是越大越皮。
盼哥儿一点都不害怕的嘟了嘟嘴巴, 舅舅和娘都说了, 学堂是个可好可好的地方了,不仅可以学到有用的知识, 还能交多许多同龄的小伙伴, 只可惜那地方只收六岁以上的孩子,自个现在还去不了呢!父子两个的斗嘴声很快惊醒了睡的不甚踏实的小婴孩儿, 轩哥立刻发出了小猫版咿咿呀呀地哭泣声。
霍二郎见状马上停止了自己换尿布的动作,就看他用着无比熟练的手法飞快把孩子从摇车中抱起来, 极有节奏的轻轻晃悠了几下, 轩哥抿了抿自个粉红色的小嘴巴, 很快又迷迷糊糊了起来。
不得不说, 在怎样照料婴儿上,霍二郎的进步几乎是飞跃性的。
李如意的惦念在三天之后逐渐消散,生活重新平静了下来。
这一日黄昏,霍二郎刚刚谈成一笔大买卖,心情尤为不错,正准备收拾收拾关店回家的时候,有人过来寻他。
“二少爷……”来人对着霍二郎小心翼翼地说道:“老夫人近日身子不适,请您回去瞧瞧。”
霍二郎听了这话后心中微微一惊立刻问道:“祖母生病了?”
那人低着眉头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霍二郎也没有多想,提脚便朝着大宅的方向而去,谁想他刚跨进霍老太太的房门,就看见这屋子里面甚是热闹,祖母好端端的坐在床榻上,面色看起来十分红润,正极有精神的与旁人说话,怎么看也不像是生病的模样,而母亲孙氏和霍子文他老婆孙玉柔也在当场,甚至还有个不曾见过的女孩子。
霍二郎心里有点莫名其妙,一双眉头不自觉地微微皱了起来。
“奶,您没事啊?”他惊讶的开口问道。
霍二郎觉得莫名其妙,霍老太太听了这般询问也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呢:“我好端端的能有什么事,倒是二郎你,怎么还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霍老太太这话一出,霍二郎哪里还不知道这是有人在“假传圣旨”呢,果然,就听坐在一旁的孙氏,用着理所当然地语气对着霍二郎说道:“你奶奶这两日有些不思茶饭,我看应是想你想的,是以才做主让人去把你唤来。”
这理由着实有些牵强了,霍老太太一收刚刚还溢出满脸的笑容,淡淡的扫了孙氏一眼,似乎在琢磨着,她这儿媳妇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二弟快坐!”孙玉柔语气温柔地对霍二郎道:“要我说,想你的哪里是奶奶,明明是母亲她自己呢!”
霍二郎闻言下意识的看了眼孙氏,对方回给他的则是一个略带压抑与不在自的表情。
“对了,二郎你还没有见过我妹妹吧!”孙玉柔指着坐在霍老太太左手边上的一位妙龄少女,轻笑着说道:“我来为你们介绍——我妹妹孙玉音,年芳十六,她常年拘于后宅,性情较为天真,还是个不谙世事的闺阁少女。这位我就不用介绍了,咱们县赫赫有名的霍二郎又有谁不认识呢?”
“玉音见过二哥哥。”孙玉音人如其名,不仅长得青春貌美,声音也如同黄鹂般悦耳动听。
“客气了。”霍二郎的视线在这女孩身上一转即走。
“玉音可是你舅舅的女儿,也是你的表妹,这一次她将会在咱们府上小住一段时间,你若是闲来无事,不妨多带着你表妹四处转转。”孙氏对着霍二郎意有所指地说道。
霍二郎看着母亲那隐含期盼的眼底,又看了眼那个孙玉音羞涩而局促的面颊,突地嗤笑了一声,就听他用着十分嘲笑地声音说道:“娘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本少爷一天百十两银子上下,忙的跟只陀螺似的,哪有狗屁时间陪什么表妹!”
真有意思,老子现在天天抱小娇妻睡觉的时间都觉得不够呢。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张口闭口就是钱的,如此市侩,还有没有点人情味。”孙氏一看霍二郎一副丝毫不给脸面的样子,立刻出面开始指责起来:“也不是让你天天陪着只是偶尔的带你表妹出去转转这有什么不行的?”
“大嫂可以带表妹四处转转嘛,她们还是亲姐妹呢,不比我方便?”霍二郎特别理直气壮地对着母亲说道:“再说这男女有别的。就算表妹不在意旁人的眼光,我也得在意我媳妇啊,她刚生完二宝儿,身体还没彻底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