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顺?你来这儿干啥?”
大顺哭着说:“块儿哥,你抓着我肚子上的肉了,松手啊!”
块儿哥慌忙松开手,问道:“你来干什么?又打那娃娃的主意?”
大顺捂着肚皮委屈道:“不是,我没打那小娃娃的主意,你前两天说好的给我带话儿本,话儿本呢?”
块儿哥转头对陶乐笑了笑道:“这是我一个傻乎乎的朋友,他没有坏心思。”
解释完又隔着窗户凶巴巴道:“快走!我不打你。”
窗户那边儿的大顺震惊又委屈:“啥?!你还想打我?!”
还没等块儿哥开口,大顺就哭着消失了。
块儿哥转头看陶乐,陶乐悠哉悠哉地在床上躺下了:“明天好好办事,等赚了一千两,话儿本想要多少有多少。”
第二天,陶乐带着星星敲响了大宅子的门。
护卫把门打开了一条缝,凶巴巴道:“干什么的?”
陶乐道:“来救你们家老爷的。”
护卫打量他一番冷笑道:“这几天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连身行头都没有还想装神仙啊?”
陶乐道:“年轻人,你还没有发现我正在用传音入密的方式和你说话吗?”
护卫一愣,随机脸色大变,震惊道:“传,传音入密?!”
他“呼啦”一下猛地把门打开,手忙脚乱地对着陶乐作了一揖,又惊又喜道:“大,大仙稍等!我这就请我家夫人来!”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提着裙摆急匆匆地奔过来,到了跟前猛地刹住脚步,上下打量了一遍陶乐和他身后的星星。
正当她怀疑犹豫时,陶乐道:“夫人,本座在山中修炼多年,不久前刚下山历练,路过此处看到贵府上空鬼气缭绕,厉鬼嘶鸣,特来此拜访。”
此时,恰好一阵风吹来,吹得陶乐紫衣飘飘白纱拂面,世外高人般的仙气扑面而来。
李夫人热泪盈眶大呼道:“大仙啊!救救我相公吧!”
陶乐道:“好说好说,我们赶了许久的路,我这徒儿修为不够,没能剔除凡人的口腹之欲,现在腹中饥饿多时,夫人可否备些饭菜啊?”
李夫人含着泪呜咽道:“可以!”
星星一脸懵懂地被陶乐牵着手往院子里面走,来之前娘亲嘱咐他到地方只管吃饭,别人问什么都不要出声。
小家伙眨巴眨巴大眼睛,没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一群人簇拥着陶大仙往正厅去,刚走到长廊,陶大仙突然“咦”了一声。
“咦”完轻描淡写地一抬手,不远处假山旁的一个葫芦猛地颤了两颤,径直飞到了他的手里。
众人目瞪口呆,亲眼目睹仙术,心中对陶大仙更为信服。
陶乐:“大块儿,配合的不错。”
陶大仙敲了敲葫芦对众人道:“看来是我与贵府有缘,这本是我装仙泉的葫芦,昨日忽然刮来一阵怪风,葫芦被怪风卷走不见了踪影,我找遍了很多地方都没有寻到,今日在贵府寻到了。”
众人激动地应和道:“对对对!有缘!有缘!”
陶大仙慈爱地看着他的小仙童吃得肚皮滚圆,吃饱了后,李夫人颤巍巍地开口道:“大,大仙,可否去看一看我夫君。”
陶大仙牵着小仙童随着李夫人拐进了一间屋子,刚抬腿迈进屋子,陶乐就看到了趴在床上的男人,以及他后背趴着的面目狰狞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十岁左右的年纪,衣不蔽体,满身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下/体甚至鲜血淋漓。
一团黑雾从葫芦里面飞出来,飞到半空中变成了块儿哥的模样。
块儿哥飘到床边拍了拍那小姑娘的发顶,小姑娘双手紧紧掐着床上男子的喉咙,僵硬地转了转脑袋看着块儿哥。
李夫人瞧见陶乐半天不出声,战战兢兢道:“大仙,我夫君能好吗?再饿下去他就饿死了啊。”
陶乐沉默半响道:“给我准备一个空白的牌位,一只笔,一件十岁左右小姑娘的衣服来。”
李夫人虽然疑惑,但是依言照办了,等东西送过来,陶乐将牌位递给李夫人道:“写,肖虹儿,生于乙亥年三月初三。”
“肖虹儿?”李夫人疑惑道:“那是谁?”
听见这个名字,床上瘦如枯竹的李复佑突然猛地痉挛似的抽搐起来。
他背上的肖虹儿咧开嘴,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掐着李复佑脖子的手背青筋暴起。
李夫人写完了牌位,按照陶乐的话将牌位供了起来,最后在牌位前烧了那件衣服。
肖虹儿伤痕累累的身体突然被一件嫩黄色的衣裙遮盖,她转头直愣愣地盯着陶乐看了半响,而后浅浅抿嘴对他笑了笑。
陶乐走到床边俯身看了看李复佑,几乎瘦成一把骨头的李复佑瞪大了突出的眼球,惊恐地看着他。
陶乐却抬手一把抓着他的衣服将他拎了起来,李夫人犹犹豫豫几次想上前,却含泪捂着胸口止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