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七七八八了。知子莫若母,余老太太心里很清楚余红森和余红鑫是不会给她多少钱治病的,能给她点药钱都是谢天谢地了。
余老头心里蔫坏,但对于陪伴了他大半辈子的余老太太还是有感情的,他看不得老婆子这样,道:“我在出来的时候已经跟大能叔说了,让大能叔联系肖剑兰母女,她们卖了房子,也拿了抚恤金,手上的钱不少,到时候让她给你涛住院费和买药钱。”
余老婆子神情一下子就松了,她朝余老头啊啊两声,歪着嘴笑了。
余巧霞在心里直翻白眼,觉得她爷她奶奶想得可真美,人家困难的时候他们就把人家赶走霸占人家的房子,现在自己困难了就想让别人给他做牛做马。换谁谁也不能干。
余老头却信心满满,他对老二一家研究得透透的了,老二正值孝顺,老二媳妇儿娘家远也不联系,心最软,余潇潇那孩子就是没牙的老虎,被养得天真又懦弱,上次房子的事儿要不是肖剑兰在大庭广众之下闹又找了大能叔做帮手他也不能还回去。
余老头一直从早上等到下午,肖剑兰还没有来医院,他坐不住了,溜溜达达地下楼,找了个报刊亭拨通了大能叔家里的电话,大能叔家是他们村里唯一一个拥有电话,村里人外出办事儿都要把他家电话记上,就怕出个什么事儿了联系不上家里。
大能叔这时候正好在家,顺手就接起了电话,余老头扯着嗓子喂了两声,震得大能叔不禁把话筒拿离得远一些,那头余老头说话了:“大能哥啊,你有没有给老二家的打电话啊?她有没有说要来看她妈啊?”
大能叔顿了一下:“打了,她说不关她的事。”
余老头一下就懵了:“这么不关她的事了?那是她妈啊!”
大能叔皱皱眉头:“当初你们一家子把人家赶出去的时候怎么没想到那是你儿媳妇儿?那时候你不管人家的死活,现在你出事儿了还想让人家出钱出力服侍你,人家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同意?”
更别余红磊还不是余老头的亲生儿子了,要是真的论起亲疏关系来,余老头最多算个叔叔,哪有侄子给叔叔养老的?也别说什么养恩大的事儿,大能叔作为余屋村的村长,当年余老头家养余红磊给了多少家产他比谁都清楚。
余老头喃喃自语:“这怎么能一样,我把他养这么大了,余红磊虽然死了,但是他不是还有个女儿吗?孙女总不能不管爷奶吧?”
“你是她亲爷爷吗?你没有亲孙子亲孙女吗?让你亲孙子亲孙女管去。”
大能叔啪的一下把电话挂了,懒得听他犯浑。大能叔的媳妇儿就在大能叔身边,见他挂了电话,问道:“你就这么把电话挂了,他会不会去找洪磊媳妇儿和潇潇啊?”
“管那么多做什么?管好自己得了呗。你以为洪磊媳妇儿还和以前一样好欺负呢?我跟你讲吧,那一家子要是真的能有那个能耐找到洪磊媳妇儿,那指不定谁吃亏呢!到底是大城市来的知青,以前是自家单过,也看在红磊的面上尊敬他们几分,他们还真的以为人家怕他们呢。”大能叔砸巴砸巴嘴:“他们两口子唯一的错误啊,就是把潇潇教得太单纯了,要是那姑娘有她们的一分能耐,哪怕态度强硬点,那娘俩也不至于被赶出去。”
大能叔说完,他媳妇儿不说话了。原本就不是自己家的事儿。她管那么多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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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筱筱并不知道余老婆子也从乡镇医院转到市医院了,她更不知道余巧霞已经看到她了,她陪着林琛到下午,下午乔秋阳醒了,这回他的精神状况好了很多。
他的身上多地骨折,初步估计他得在床上养三个月。他喉咙受伤,不能说话只能吃流食,食物是医院特制的,鱼筱筱去打回来的,林琛喂给他的。
林琛是个当之无愧的损友,他一边给乔秋阳喂饭一边道:“我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这么伺候人,老乔啊,你感到荣幸不?”
乔秋阳自然是回答不了他的,回答得了乔秋阳也不会感谢的,这些话分明就是上次林琛卧病在床的时候他对林琛说的。
林琛终于能够把上次的憋屈还给乔秋阳了,林琛继续道:“老乔啊,你说我咱们先现在这个样子像不像当爹的在喂不会说话的儿子啊?来来来,叫爸爸吧。”
鱼筱筱坐在他的病床上,闻言受不了了,她翻个白眼:“你可闭嘴吧。我看你不想是爸爸喂儿子,倒像是儿子在喂瘫痪在床的爸爸。再说了,你生得出这么大的孩子吗??”
乔秋阳忍了又忍,是在没憋住笑了,一笑就扯得喉咙生疼,疼得他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林琛转头幽怨地看了一眼鱼筱筱:“你究竟是哪一边的啊?”
鱼筱筱懒得理林琛,她觉得越和林琛接触这人越不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候明明是个不言苟笑酷哥,现在那就是个智商不在线逗比。
这差距也有点太大了,鱼筱筱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鱼筱筱不搭理他,林琛喂了乔秋阳吃饭,有护士来给乔秋阳打针了,打完针林琛也吃了饭了,鱼筱筱也该回家了,林琛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