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太行毒狼怀中暗器要尽,急道:“李兄,我的毒菱所剩不多了,该当如何?” 朱可欣此时左手着地,手中正按在一块碎石之上,趁太行毒狼张口说话之际,弹身跃起,手指一捏,碎石裂为二半,扬手打出。碎石挟着劲风,直扑二人面门。 丑道士见石如闪电,威不可挡,闪身跳开,碎石击在一株树干上,啪一声,嵌了进去。而那太行毒狼却啊呀一声大叫,已被碎石击进右肋。 丑道人又拾起几枚毒菱、碎石连连打出。朱可欣见右侧尚有一枚碎石,身体弹去,左手随之把碎石抓起捏碎,凌空又向丑道人打出,分上中下三路。丑道人就地一滚,下路石子扫中左臂,鲜血涌出。 太行毒狼咬牙道:“李兄,我的毒菱完了,快说,该当如何?” 此时,丑道人见朱可欣又在地上拣起一枚碎石,向他打来,直吓得亡魂皆冒,哪敢再想秘笈,连声道:“年兄,快用毒砂。”只一刹,朱可欣又一石子打在他的左股之上,鲜血狂涌。 眼见太行毒狼要用毒砂,朱可欣暗叫不妙,急落身向一石子抓去。 丑道人大叫道:“快打。” 太行毒狼带上一皮制手套,从怀中掏出毒砂,扬手打出。 朱可欣见一团蓝莹莹的东西卷来,晓得厉害,手一松,向地上直摔下去。 那团毒砂从上空飞过,只听身后哧哧之声响起。朱可欣瞥眼看去,转眼之间,中砂的树叶便成枯黄之色。她瞧得心中直冒凉气。 太行毒狼见她俯地,叫道:“我看你还能躲得过吗?”又一把毒砂打来。 朱可欣手一震,疾飞空中,有二丈来高,毒砂又从身下飞过。 这时,只听丑道人道:“接着再打,她在空中,无法闪避。” 朱可欣已料到此招,手一张,手中碎石向太行毒狼头胸掷去。太行毒狼恰在此时一把毒砂撒出,如天女散花一般,罩向朱可欣所处空中上下数丈,而那颗碎石也已赶到,扑的一声,击入他的头部。 太行毒狼一声惨叫。 此时身处空中,无可闪避,危急中,朱可欣一掌劈向毒砂,那毒砂为她内家真气所逼,从身周四散飞过。突觉脚腕一麻,终于有一粒毒砂划破皮肤而过。 朱可欣心中一颤,身体已落地,回头看那太行毒狼,早已倒地而亡。 那丑道人见朱可欣如此神威,尚不知她已中毒,转身向山下奔去。 朱可欣俯地捡起几枚石子,向他身后打去。 那丑道人刚跑得两步,便闻脑后生风,急向一侧跳开。只此一滞,朱可欣又一石打来,击在他背后志室穴上,丑道人登时全身麻木,动弹不得。 朱可欣感觉脚上麻痒急剧上升,毒性来的好快,手一撑,飞到丑道人上空,伸手捏碎他的双肩琵琶骨,连点数穴,落在地上。 丑道人琵琶骨被碎,武功尽失,一声惨呼,摔倒在地。 朱可欣无暇顾及他,躺在地上,要运真气阻住毒气。但她身上尚有数穴未解,内力不能达于腿脚,心中清楚,毒气一入脏腑,性命便保不住了,急运气向被封之穴荡去。 不一刻,穴道一处处解开,待得真气可达腿脚,胸中郁闷,毒性已入胸腹。 她盘腿坐起,凝神运内力与毒性相抗。此时,太阳已至头顶,到了午时。 两个时辰后,朱可欣身上的毒气终于慢慢返回,由脚脖擦破处缓缓淌出数滴黑血,但胸中仍郁闷不已,终有少部分毒气进入了脏腑,再也驱之不出。 她不敢起身,继续用功,又过了两个时辰,太阳西下,已将入暮。可是,任她穷尽心力,却再也逼出一点毒气来,心中黯然。 呆坐一会,起身抽出属镂剑,走至太行毒狼尸首边,挥剑将他斩作数截,尚不解恨,发掌劈向残尸,震作肉泥。转身来到丑道人身边,伸指将他穴道解开。 丑道人在她抗毒时早已醒转,见她运功逼毒,已知她中了毒砂,心中窃喜,只盼她能就此不治身亡,岂知她居然不死。遂阴阴笑道:“朱姑娘,我知你已中了太行毒狼的毒,若你放了我,我可为你寻出解药来。” 朱可欣对他痛恨已极,已知绝无解药,伸掌于他背后道:“臭道士,死到临头,尚想骗我,你究竟是谁,从实招来。”运内力催入。 丑道人顿觉五脏六腑似被碎割一般,惨痛无比,却咬紧牙关只字不吐。 朱可欣冷笑道;“我看你还能逞多久。”嚓的一声,挥剑把他的左手齐腕剁下,用剑一点点向手腕连骨带肉切去。 丑道人大叫两声,晕死过去。朱可欣点上他的穴道,止住血,复以内力震醒,厉声道:“快说,臭道士,不得有半句虚言。” 丑道人倒极硬朗,咬牙道;“妖女,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死也不会说出半个字。” 朱可欣怒道;“想死,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抓住她的右手,由指一点点捏去,劲力到处,指骨立粉。 丑道人惨叫连连,不久,又晕了过去。朱可欣再弄醒他,继续炮制,待捏到腕骨时,丑道人已神志不清,抵受不住,道:“朱姑娘,我说,我全说。” 朱可欣冷笑道:“早点说,也免得多吃苦头。” 丑道人道:“朱姑娘,我是武当的玄武。” 朱可欣心头一震,大声道:“什么,你是玄武?” 丑道人道:“不错,我正是玄武。” 朱可欣奇道:“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玄武道:“此事说来话长。我那日被修罗教打败,逃回武当山,不久,弄得天下皆知,掌门人...” 朱可欣截住道:“掌门人?便是玄机老道?” 玄武点头道:“不错,正是他。” 朱可欣道:“那次你也是奉他之命下山追寻我们的?” 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