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老道:“她蒙着面,无人知道,但从其身手武功来看,定有几十年的修为,年龄是不会小的。” 孙长老道:“张少侠,有什么不对吗?” 张宣蒙知己失态,摇头道:“没有什么,我听说此人是一个女人,手段却这等狠辣、残酷,以致失态。”口中解释,心中却是砰砰大跳,无缘由的紧张起来。 孙长老道:“既然不是修罗教人所为,那么武林之中,定又出了一个魔头,而此魔头却似与整个武林有仇,要与整个武林为敌。他的武功如此深不可测,所以,我们便招集大家,多方寻找线索,以查出此人来历,为武林除害。” 这时,周天宇突道:“到现在钱长老怎么还没来?他本在河南境内,应该提前几天到来才对。”张宣蒙与几位长老听了,心中俱是一凌。丐帮共六长老,已来五人,独缺最近的钱长老。 牛玉贵道:“那女魔头不会这么快来到河南的,何况钱长老一身轻功,出神入化,踏雪无痕。”几人点头道:“说的也是。说不定钱长老身有要事,一时无法分身前来。” 正说着,突见远处跑来一个中年化子,边跑边大叫道:“不好了,钱长老遇害了,钱长老遇害了。”众人大惊,一齐站起身来。 那中年化子急奔几步,扑到孙长老面前,抱着他的腿哭道:“孙长老,钱长老被人、被人杀害了。”孙长老扶起他道:“先别哭,说说怎么回事,你看到了什么?”那中年化子抽噎道:“我是从山东分舵赶来的,晚了一天,没追上大家,是以到现在方始来到。我刚才在二里外的小河边,正匆匆走着,突见河边躺着一具尸体,半截浸在水中。我大是奇怪,奔过去拉上来一看,竟然是钱长老。” 丐帮众人陡闻钱长老死去,一时大哗,有人已哭出声来。钱长老为人和善,爱护弟子,很得众人尊敬爱戴。 孙长老道:“你带路,我们前去看看。”众人一涌而上,都要随他前去。孙长老看了看道:“大家原地坐着不要动,说不定大敌还在左近。有我与牛、周二长老前去即可。”众人听了皆是暗自惊惧,静了下来,四下打量。张宣蒙道:“我也前去看看。”孙长老点点头。 几人随那中年丐快步来到河边,果见钱长老尸首躺在那儿,下半身在水中已泡的泛白,身上却无刀剑之伤。三人一齐道:“不是剑伤。”他们只道又是那蒙面人所为,她杀人一直用剑。 孙长老打开钱长老的衣衫,只见正中胸口上印着一个掌印,掌印不大,但深陷肉中,别无伤处。几人互相看了看,各自摇摇头,均知能在钱长老胸口印上一掌,功力自远胜钱长老,武林之中,有此武功之人了了无几。 张宣蒙没料到甫一入中原,就遇上丐帮,而丐帮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六长老中有一长老被害。同时想到,阮帮主之死,多半也是那女魔头所为,那女魔头不是一人,而是一个帮派。那女魔头即在左近,还是尽早将阮帮主的事,告诉众长老的好,以免误了大事。 几人将钱长老的尸首抬到林中,众弟子皆涌上来哭拜。不久,便到傍晚时分。张宣蒙不敢再托,走到孙长老身边,轻声道:“孙长老,晚辈也有要事相告。” 孙长老见他脸色郑重,迟疑道:“是关于帮主的?”张宣蒙点点头。孙长老脸上变色,眼示询问。张宣蒙道:“孙长老,请你叫过周、吴、牛、白四位长老,我们到林外去谈。”孙长老点头,带着四位长老,与张宣蒙来到林外无人之处。 张宣蒙从怀中掏出阮帮主所交的圆形东西,道:“各位长老,可识得这个么?”几人一见,惊道:“帮主令符?”齐向那东西弯腰行礼。张宣蒙侧身避过道:“原来是帮主令符?”孙长老道:“张少侠,这令符你从何处得来,我们的帮主究竟怎么了?” 张宣蒙黯然道:“阮帮主他老人家也遇害了。”几人齐声叫道:“什么,帮主遇害了?” 张宣蒙闭开众人目光,将令符交于孙长老道:“是,他老人家在一个月前便遇害了,临终前我在他身边,这是他亲手交于我的。”于是将所遇阮帮主一事说了。 几位长老皆泣下,向他躬身拜谢道:“谢少侠出手相救,并使帮主他老人家入土为安,不致暴尸荒野。敝帮合帮弟子向你表示感激。”张宣蒙连称不敢。 孙长老道:“不知他老人家临死前,与你说了些什么,仇人是谁?” 张宣蒙道:“他老人家并未说出仇人姓名。但我当时细查阮帮主伤处,是先中毒,然后为内家掌力击中而致命。否则,以他老人家的武功谁能伤得了他。我见到他时,已气息奄奄,命在倾刻。不过,至于临终前说了什么,倒不关帮中大事,他老人家在弥留之际,言语模糊,不说也罢。” 孙长老见他语气迟疑,吞吞吐吐,不由向他连连瞧了几眼。周、吴、白三人脸上也现疑色。张宣蒙暗叫不好,不该多口,惹他们生疑,急道:“各位前辈,阮帮主老人家临死前说的,只是关于晚辈的事,各位不要起疑。” 他越是这样解释,众人疑心越重。牛玉贵道:“张少侠,帮主弥留之际,真的未说关于本帮的事么?他未指定本帮帮主的继承人么?” 白长老一直沉默寡言,此时也大声道:“张少侠,帮主他老人家任帮主已逾二十年,一生为丐帮奔波,大去之时,怎能不说本帮之事?张少侠,你与帮主认识多久,有何交情?他究竟与你说了什么,请张少侠如实说出来,好让我们几个老叫化安心,我们也好向敝帮众弟子交待。” 张宣蒙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