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制地打开箱子。
这一次朱一庭他们没有再大惊小怪——因为他们的心已经麻木了,不会再受伤了!
萧栗拿出那几只稻草人和那本小册子,按照小册子上记录的聚魂仪式,他先解开已经扎好的稻草人,用盒子里另外的稻草再度草草地扎了一个新的、抽象的、丑陋的稻草人,随后他蘸了一点胭脂点在稻草人心口。
朱一庭伸着脑袋看他动作,青年看着那堆几乎看不出人形的稻草,心中积攒了许多的疑惑——这真的是稻草人吗?也太丑了吧,被聚来的厉鬼泉下有知,真的不会哭泣吗?
萧栗将那只稻草人放在桌子上,点燃了油灯,念出口诀:“时辰已到,魂归来兮……”
聚魂的仪式按照规定,应当需要用胭脂继续写下所聚集魂魄的名字与生辰八字,然而萧栗一个都没有,因此他做的只是一个简略化的聚魂仪式,没有特定的对象。换句话说,能聚到谁,全靠运气。
他这段口诀刚念完,一阵阴风呼啸而过,油灯上的火苗若隐若现,桌上的稻草人应当是脸部的位置浮现出了一张鬼脸。
这原本应当是可怖的画面,但因为萧栗扎稻草人的技术没过关,让这只稻草人显得有些可笑——不过萧栗觉得没关系,这聚魂册子上也没写一定要人形稻草人嘛。
那张鬼脸一开始张大着嘴在嘶吼,不过很快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它模模糊糊地问:“这里是……”
萧·欧皇·栗简略地道:“这里是村长的屋子,你们村子最近发生了许多不详之事,也许是厉鬼作祟,你知道什么线索吗?”
鬼脸慢慢道:“我……我想起来了,我怎么不能动了?我死了?”
它试着动了一下身体,结果那只本就不紧的稻草人身上落下一堆稻草——萧栗“啧”了一声:“别动啊,这聚魂术持续不了太久。”
鬼脸听他提到“聚魂术”才反应过来,它维持原状缓缓道:“原来我现在是魂魄,我死了……我知道了,一定是她!虽然是我们对不住她,但她怎么能这样报复我们?!”
“她是谁?当时发生了什么?”萧栗问。
鬼脸的脸上浮现出痛苦之色,它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魂魄强度不高,能维持的时间也短:“她……我们当初……不应该这样做的……”
在这句话说完之后,这只鬼脸就消失了,稻草人摊倒在桌子上,原本就不成形的肢体更加地散乱了。
陶飞一直在一旁关注着鬼脸,在它消失后,她看着萧栗的脸,揣测道:“是不是聚魂村曾经杀了一个人,所以他现在化成冤魂回来报复?只可惜聚魂的时间太短,无法让我们得知更多信息……”
萧栗把桌上的稻草人拆掉,又取了一些稻草,更加迅速但凌乱地做出了一个新的稻草人,按照与第一次一样的手法再度进行聚魂仪式:“一次不行,就再来一次。”
陶飞:???
在她的脑子里,从来没有想过还能有这种操作——这种类似的招魂仪式,难道不是举行一次已经冒了巨大的风险吗?还能再来一次?!
这第二次凝聚而来的魂魄明显比前一次要强大,它从房门穿梭而来,在半空之中凝成一道只有上半身的白影,表情凶恶,直接吹灭了油灯!
在三人组的惊叫声中,那只鬼影向后倒去,满脸不甘地附在了桌上那摊稻草人身上。
它尝试着挣扎,周身一直发出持续的尖啸和吼叫,震的桌子颤动不已。
一旁的几人不得不捂住耳朵,下意识神色恐慌地朝四周逃去,远离这只鬼怪。
萧栗蹙了蹙眉,有些不耐地用手折了一下稻草人的手臂:“安静点。”
他话音未落,那只鬼怪都露出了一星半点的呆滞,随后它被冒犯了似的,张大嘴巴还待尖叫,萧栗抽出一支笔来,折断了稻草人的右臂和左腿,将它牢牢地钉在了桌子上。
鬼怪:“……”
其余几名轮回者:“…………”
——他们怎么突然觉得这只鬼怪才是弱势群体?
萧栗隐隐觉得自己现在应该邪魅一笑,或者桀桀大笑地进行威胁,然而这两种都不符合他的性格,因此他只是抽回笔,冷淡地问:“你是聚魂村的人?”
附体在稻草人上的鬼怪艰难地点了点头。
“以前你们村子是不是杀过一个人?”萧栗重新点燃了油灯,“详细说说。”
这只鬼怪沉默了一下,随后说道:“是,既然我已经死了,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我们聚魂村虽然一直在替村外人聚魂,帮助他们沟通阴阳两界,聚来死者魂魄替家属询问他们问题,但一直也是安分守己,从来没有做过违背祖训的事。”
萧栗一听这开头,就觉得这只鬼怪会说一个很漫长的故事,他起身打开村长家的橱柜,从里面端了一碗油炸花生米出来,放进嘴里:“怎么停了?继续啊。”
稻草人上的鬼脸闭了闭眼,一旁的陶飞不知为何感觉从那张鬼脸上看到了屈辱和绝望——鬼脸能屈能伸,它调节了心情,接着道:“一开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