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的衣服有多好看,可惜……”
祁姗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可惜那个小姑娘再也没有机会长大了。
徐念听着听着眸子也垂了下来,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习茹会撕他们的稿子,会发火逼走了那么多人,因为只有18个月,她根本没时间让童装部一点点成长。
她开始做童装部就是为了女儿,希望能在女儿有生之年圆满她穿着妈妈设计的衣服走向世界的愿望,为此她宁可抛弃多年的事业投身入之前完全没有涉猎的童装领域。
所以她对她说:经历过生死确实能明白更多的东西。
所以她才会明明把女儿放在那么重要的位置,却在别人提起时一秒变了脸色。
“其实我假期过来实习本来是为了给习姨帮忙的。”祁姗挠挠一头深金的卷发,“习姨是跟着HOWL创立的那批元老设计师之一,我小时候有一次差点被我大爷家的缺德表哥摁在水池里淹死,多亏习姨及时发现我没影了才跑出来找,救下我一条小命。我和我哥也是搁那以后才意识到大哥在法国那一年过得都不是人日子,即使我和我哥对他态度再不好,他应该也在一直保护我们,不然他在的那段时间我和我哥也不会活得宛如两只脱缰的傻狍子。”
“对了,大哥在你面前说过法语没?”祁姗冲她眨眨眼。
“没呀……”徐念对于话题会突然转到这里完全没准备,“他就在法国呆了不到一年,又过去那么久了,应该都忘了吧……”
“嗯……我觉着没忘。”祁姗托着腮,红褐色的眼睛弯起来,“你别看大哥没上大学参军了,其实他脑子贼好使,他在法国的时候,语言老师刚教三个月,他日常交流就一点问题没有了。我爸家族里那么多稀烂的破事儿,他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继子在里面搅和了那么久愣是没吃多少亏,现在想想我智商是没随着,语言天赋肯定随他了没跑,汉语出了名的难学,你看我说得是不是也挺像那么回事儿?”
“确实不错!”徐念对她竖起了违心的大拇指,毕竟这位大小姐看起来就不是一副很想听实话的样子。
……
“所以她还是没说习茹为什么会对你有成见。”当徐念再次和周晨骁视频的时候,周晨骁的关注点还是一如既往地把自家老婆列为优先级第一。
徐念刚才给他讲习茹和女儿的故事讲得鼻子都酸了,看他还一心想着自己不禁又甜蜜又生气:“那种事情结合她可能听到看到的,我身上发生的事就能解释了好吧!”
周晨骁闻言挑了挑眉:“你身上发生的事怎么了,你又没撅过她家祖坟。”
“……”徐念发现她一年份的无语都要用在今天和周晨骁兄妹的交流上了,“周晨骁,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正经点好吗,你老婆和你说正事呢!”
她都不知道她鼓起腮帮嘟起嘴唇的样子有多可爱,周晨骁喉结滚动了一下,压下笑意正正身子:“嗯,你说。”
徐念这才满意了,扁扁嘴说:“习总监本身就是那种做事很有规划很谨慎的人,她在认为自己足够负担家庭和孩子之后才步入婚姻有了孩子,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经历了失败的婚姻,女儿也变成了这样,她甚至把这一切的发生归结于她还不够慎重,不然也许能更早发现女儿的病,女儿不至于死。”
“你再想想我,我刚满20岁什么都没有就敢和你扯证,十九岁念大二开始和你同居,更别说那天还和你在车库里乱搞又和把避孕药的名字错发给她。她现在时间这么紧,说焦头烂额都不为过,这时候给她派过来一个如此不着四六的人,你要是她你能对我有好态度吗?”
“好像有点道理。”周晨骁拿手摸了摸下巴,“你不总结的时候没觉得,咱俩的事单拎出来说是挺不像话。”
徐念补充说:“而且如果她再好好信儿往前打听,没准还能和柳设计打听到我进HOWL靠的是后门。”
周晨骁笑了笑:“那你得祈祷她打听到这里为止,不然接下来她该知道你的后门是母亲亲自开的了。”
徐念白他一眼:“是哦,这个我劝你和我一起祈祷,除非你想让她知道那天和我在车库里乱搞,还把我折腾到吃药的人是HOWL的太子爷。”
说到这里两人都笑,徐念看他已经能平静地接受这个称呼不禁在心里感慨,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会再避讳提及祁岚是他的母亲。
虽然依旧不想和继父的家族扯上关系,但他渐渐能够坦诚地面对这份血缘,这对于祁岚来说,应该就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
徐念想到祁姗今天说过,祁岚之所以会出资出力让习茹在HOWL创立童装部,除了感念习茹这么多年对HOWL的贡献外,更多是因为习茹对孩子的愧疚让她感同身受,习茹愧对的是她的女儿,而祁岚愧对的孩子就是周晨骁……
同时她也明白了祁岚的苦心,祁岚比任何人都希望习茹能把童装部做起来,让她去童装部不仅仅是为了锻炼她,更是一份信任和期许,祁岚相信如果是她的话,一定有能力帮习茹圆满女儿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