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辛月对肖瑾和颜悦色的,似乎比自己还要亲近些?
木枕溪皱了皱眉头, 很快将心头涌起的异样压下去, 肖瑾天生讨人喜欢,不管男女老少, 周辛月对她的态度也不算过分热情,处在正常范围内。
木枕溪和对方约好下次请她吃饭, 此次便暂且作罢。
她和肖瑾回了座位。
肖瑾颇有些魂不守舍, 木枕溪接连在她耳边唤了两句她才听见, 疑惑地回了句“嗯?”
“要喝汤吗?”木枕溪手里端着汤碗, 眼神示意餐桌中央摆放的汤钵。
肖瑾点点头, 将发白的指尖藏进掌心, 接过木枕溪给她盛好的汤, 唇角勾出与平日无异的温情笑容来。
楼宁之自诩是木枕溪朋友了,好奇问道:“刚刚那个人是谁啊?”
庄笙拉了拉楼宁之的胳膊。
楼宁之给了她一个“我明白”的眼神, 她觉得木枕溪要是觉得她这个问题唐突的话她肯定会说“不方便回答”,又没有损失。
楼宁之想得没错, 木枕溪不觉得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便简要地讲了讲当年的情况。
楼宁之感叹道:“这世上还是好人多。”
木枕溪笑说:“是啊, 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她了,没想到今天这么巧。”
一向冷漠的庄笙也露出了一个笑容。
木枕溪觉得怪怪的,好像少了个人?她侧目望向身旁坐着的肖瑾, 这事她从来没有说过, 肖瑾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她眉头慢慢地皱了起来, 一缕疑问萦绕在心头。
肖瑾正在此时放下手里的勺子, 抬眼对上木枕溪怀疑的视线,一只手也伸过去搭在了木枕溪的手背上,眉眼微讶,低柔出声道:“我还不知道有这回事,周姨算是我们俩的恩人了,下回请她吃饭我和你一起去吧。”
木枕溪心里的疑虑渐渐打消。
肖瑾在外人面前向来沉静稳重,就算惊讶也不会表现得明显,再加上这事确实隔了很久了,时过境迁,她这样的反应很正常。
木枕溪反握住她手,应道:“好。”
肖瑾体寒,快入夏了,手指还是冰凉的,木枕溪便两只手一起给她捂了捂。
肖瑾弯了下眼睛。
空气中都是粉红泡泡。
楼宁之看庄笙,余光扫一扫肖瑾,给她做口型:我要说吗?
庄笙摇头,怕楼宁之乱说话,还眯了眯眼表示警告。
刚才周辛月对肖瑾的那句只出口一半的惊呼,木枕溪没注意,坐在肖瑾对面的庄楼二人可是尽收于眼底,周辛月和肖瑾分明是相识的,但肖瑾既然装作不认识对方的样子,代表有隐情。
这不是她们俩能随便插手的。
周辛月那桌先用完餐离开了,走之前和木肖二人打了个招呼,视线更多地停留在了肖瑾身上,肖瑾一颗心登时悬了起来,最后周辛月没多说什么,只朝木枕溪笑了一笑。
到她走后一段时间,肖瑾都脸色发白,垂在身侧的手指细微地颤抖起来。
木枕溪敏锐地察觉到她不大对劲,体贴地靠近她一点,握着她冰凉的指尖,低声问:“怎么了?”
肖瑾眉头轻拧,借口说:“身体不舒服。”
木枕溪立刻紧张道:“又头疼?”
肖瑾捏捏她的手,抚平她的慌张,摇头:“不是,就是有点累了。”
木枕溪舒了口气,提议说:“要不先送你回家?”
肖瑾反常地没拒绝,抿着唇瓣说:“好。”
听木枕溪说肖瑾不舒服,还没等她说下文,楼宁之就主动催促道:“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送她回家休息啊。”
木枕溪:“可是你们……”
楼宁之道:“我们自己去玩呀。”
庄笙也说:“不用管我们,照顾肖小姐要紧。”
她说话比楼宁之有说服力得多,木枕溪犹豫了片刻,同意了。
肖瑾坐在副驾驶上,双眼微闭,歉然道:“不好意思啊,好好的一个周末,被我给搞砸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木枕溪边扣安全带,边老大不爽道,“什么叫被你搞砸了,本来你身体就不好,我硬拉着你出来陪千金小姐玩,是我的问题,我的错。”
肖瑾忍不住笑起来:“你这倒打一耙的本事跟谁学的?”
木枕溪伸手过来摸摸她的脸:“跟你学的。”肖瑾不仅脸是白的,连嘴唇都没了血色,木枕溪担忧道,“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肖瑾张开眼,就势偏头蹭了蹭她温暖的手掌,笑道:“睡一觉就好啦,你相信我。”
“晚上再这样我带你去看医生。”木枕溪对视几秒后选择了妥协。
“好,开车回家吧。”
肖瑾重新闭目养神,感觉车子在平稳地前进,神色平静,实则心乱如麻。
木枕溪竟然会偶遇周辛月,且不说周辛月早就搬离了林城,林城这么大,一个十年前匆匆见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