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印在了她的骨子里,直接影响了她的待人接物。
她在肖瑾走后的那几年,逐渐从阴影里迈了出来,尝试接触新的朋友,很顺利,比她预想的还要顺利,如今想来,用的不过是肖瑾调|教出来的万分之一的耐心和周到。
她好像忽然理解了那段话的意思,太阳虽然走了,但她留下的光亮是不会随着她的离开而消失的,大雁飞过还能留下痕迹呢,何况是温暖人心的太阳。
外婆是,肖瑾也是。
外婆教会她坚韧不拔,让她在困境下顽强生长;肖瑾则是让她盛放,学会赤诚和爱。
她的太阳从来没有离开过。
“你在笑什么?”肖瑾已经注意木枕溪很久了,对方唇角上扬,步伐轻松,都快蛇行了,明显是心里在想着事。
“没什么。”木枕溪又这样回答她。
肖瑾有点生气,抬手卡住木枕溪的腮帮子,恐吓道:“快说。”
木枕溪就着这个诡异的姿势深深看她一眼,真诚地说:“辛苦你了。”
肖瑾:“???”
她怀疑是自己幻听了,还是木枕溪被魂穿了?
肖瑾皱眉道:“我哪里辛苦?”
木枕溪把她手拿下来,一本正经地说:“辛苦你以前整天对我发脾气啊,生气伤肝,幸好你以前没给我气出什么毛病来。”
肖瑾狐疑地打量她:“你今天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木枕溪说:“没有啊,就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肖瑾问:“什么事?”
木枕溪讳莫如深地笑:“保密。”
肖瑾便冷哼一声,木枕溪把奶茶送她到唇边,肖瑾扭头避开,赌气道:“不喝。”
“外婆住在林城北边的青山公墓,今年清明节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她?”木枕溪忽然抛出了一个和她们之前聊的所有话都毫不相干的问题。
肖瑾猛地转过脸来,由于处于极度震惊中表情一片空白。
木枕溪强忍住笑,轻描淡写地说:“你没空的话就算了。”
一秒,两秒,三秒。
说着算了的木枕溪耐心地等着肖瑾回过神来。
“有空!”肖瑾陡然抓住了她的胳膊,用力得木枕溪感觉到了疼痛,以肖大小姐的力气,能让木枕溪觉得很疼,是真下了死力气的。
可木枕溪不躲不避,由着她抓着。
“我有空!”肖瑾定定地望着她的眼睛重复,“天上下刀子我也去!”
木枕溪故作嫌弃地说:“不用说得这么血腥,虽然现在全球气候不甚乐观,但是林城还不至于到下刀子的地步。”
肖瑾噗地笑了:“你讨厌。”
眼底泛起的水光随着这一声嗔怪浅浅地漾了一下,消失无踪。
木枕溪轻轻地松了口气。
见不得肖瑾哭,不管是因为什么。
邀请她和自己一起去扫墓是冲口而出,但木枕溪并不后悔,外婆应该也很想看看,肖瑾现在是什么样子。自己天天对着照片念叨,不把真人带过去给她看看,这不合适。
是吧,外婆?
木枕溪在心里说。
被肖瑾“讨厌”的木枕溪连带着收获粉拳攻击一下,比之她刚才抓自己胳膊那一下,比挠痒痒还不如。木枕溪捉过她手,默默地重新牵好,奔着选好的馆子去。
一家烤鱼店,挑的是店里的招牌,刺最少的鱼。下好单后,服务员在桌上放了个沙漏,沙漏到底不上菜的话会免单。
肖瑾对着菜单选配菜,边看边和木枕溪说话,木枕溪盯着那个沙漏瞧,应答着她。沙漏里边的沙是蓝色的,外面是透明玻璃,很好看。
肖瑾说:“你喜欢这个?待会结账的时候我问问能不能问店里买一个?”
木枕溪抬头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
肖瑾莫名其妙:“我说错话了吗?”
木枕溪低下头:“没有。”
肖瑾说:“那你生什么气?”肖瑾把她刚才那副神情理解为生气。
木枕溪叹了口气,说:“我没生气,就是被你这句话给震了一耳朵,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
谁会因为在吃饭的时候女朋友多看了一眼店里的某个摆设就买回去啊?肖瑾就会。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木枕溪想想以前,登时释怀了。
肖瑾显然和她回忆起了同样的事情,失笑道:“你喜欢的东西,我不给你买谁给你买。”
木枕溪懂装不懂:“我自己买啊,我又不是没钱。”
肖瑾很惋惜的样子:“忘记你现在很有钱了。”
木枕溪想到她还租着的房子,愁上心头,说:“也不是很有钱,连套全款房都没有。”倒不是买不起,而是买完了小金库差不多也空了,没有钱木枕溪就没有安全感,让她全部身家去买套房子,又怪舍不得的。
肖瑾猛然睁大了眼睛。
这是在暗示同居吗?
木枕溪一瞬间读懂了她的眼神,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