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这回总该轮到我一回了。”
蜘蛛妈妈在后面推了他一把:“害羞什么,正好你也适应适应,认认路。”
大蜘蛛们三下两下就跑没影了,塔拉倒不急在一时。反正是回自己家,她有什么可着急的。
“抓牢了吗?这个姿势会不会不舒服?你要是难受,我变回原形也可以,缩的小一点儿就行。”塔拉总觉得自己背后长了四条腿,彼得会抓不住,背过手扶了好几把,总是不大放心。
“塔拉……”彼得拍拍她的肩,“我不会掉下去的,真的,你别这么紧张。”
可我之前带隔壁兔子的时候就把那只傻兔子甩飞出去了,挂到树杈上晃悠那种。塔拉眨眨眼,到底是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这种赶路方式绝对是个新奇的体验。
彼得一开始还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自己搂着塔拉脖子的那两只手上——没错,就是这么个仿佛角色颠倒的姿势——后来就放松下来了。
塔拉跑的很平稳,也不知道她之前怎么会对自己那么没信心。
那当然是因为背上的人不一样。
塔拉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自己,那只傻兔子摔不坏,这回背上可是自己正儿八经的配偶,摔出个好歹找谁赔去?
大概是因为完全靠着四条蛛腿赶路,塔拉把重心压得很低,上身深深压下去,几乎是贴着地面在奔跑。
速度很快,却不像她战斗中那么快,这估计是个让她很轻松的状态。两边的绿色齐刷刷的向后退,要不是彼得的视力是变异了的效果,他别说认路了,能看清刚退过去的那是个什么就不错了。
蛛腿划过草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偶尔塔拉会半侧着身在几棵树上借力跳跃,这时候她就会提前反手把彼得摁的牢一点儿,生怕他因为这点儿动静滑下去。
“这一片都是你家的吗?”彼得凑到女孩耳边说话。没办法,风太大了,稍微抬起头就是一嘴风,说不了几个字就会被吹散的。
“这片住了好几家,不止我们,”塔拉微微侧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清晰一些,“我们住的比较靠里,兔子的话,应该就在这附近了。”
“兔子?兔妖吗?”彼得尝试着脑补。
“对,他们是好大一家子,老大跟我年纪差不多,是个暴躁的小矮子。”塔拉在一根树杈上短暂的停了停,“你好奇的话,我们可以去看一眼,打个招呼再走。”
“还是先去你家吧,叔叔阿姨还等着呢。”彼得挠挠头,“我不是会在这儿呆很久吗?”
“那倒是,不着急。”塔拉赞同的点点头,吐槽终究是没忍住,“你居然能很自然的叫那对夫妻叔叔阿姨啊……”
这个语气里的感慨实在是太强烈,彼得抽了抽嘴角:“那不然呢?这可是你爸妈。”
“他们俩按人类的年纪算,都……”塔拉试着在熟人里找个相近的出来,“都跟队长那么大了,不,应该比队长还要年纪再大一点儿,他们生我生的晚。”
这个对照组好眼熟,我们之前是不是刚在你身上用过?
“先,先走吧。”彼得听着有点儿虚弱。
“好。”塔拉也就是习惯性的吐槽,微微蓄力便再次起跳。
这片林子的树常年笼罩在妖精们的妖力里,本身也比它们的同胞们要坚硬的多。以塔拉起跳的力度和她蛛腿的锋利程度,竟然只是在表面留下了浅浅的划痕。
见彼得好奇的回头看,塔拉了然的解释:“这些树就是普通的树,没成精,顶多就是比较硬而已。”
“之前还有人类偷偷摸过来想砍树去卖,可惜他们的锯子根本砍不动,又有几只懂幻术的妖精稍微引导了一下,一个个的都以为是闹了鬼,吓得再也没敢来。”
“说起来,自从这么个名声传了出去,虽然还是会有胆子大的来探险,大部分却是不再过来了,清净的很,也省的担心有小妖怪会不小心暴/露身份。”
“你们不能暴/露身份的吗?”彼得想起这姑娘第一面就大大咧咧说自己是蜘蛛精的模样,只不过那时候他们都没信。
“当然没有这种规定,”塔拉咧咧嘴,“你是不是看了奇怪的小说?”
“只是基本都不会说而已,觉得暴/露了身份就没法混在人类堆里玩了,”塔拉吐吐舌头,“对那些小崽子们倒是都叮嘱了要小心,我小时候被念的耳朵都要起茧子。幼崽都太弱了,落单了很容易就会被抓走的。”
“不过那一般都说明做爸妈的不太称职,兄姐们也不上心,毕竟很少会有全家的妖精刚不过人类的。”
塔拉小小声的补上一句:“但要是找到了咬你的那只蜘蛛的种族,你可别这么说哦,有些大妖怪自尊心很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