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时来做客的人,和贝利尔家弄混成一家人了吧。
“唔……原来是这样。”小男孩似乎被她说服了,看了一眼她的鱼竿:“姐姐你在钓鱼?”
叶淼干笑着点头。
“不要灰心,很快就会有鱼上钩的了。”
小男孩安慰完她,就被自己的爸爸叫走了。
他走后没多久,水里突然有了动静。叶淼一惊,立即回收鱼线,竟真的有鱼了!这会儿再看水里,刚才连鬼影也没有的浅水里,居然重新出现了穿梭游动的鱼……
仿佛是刚才躲得远远的鱼又回来了。
刚把那尾活蹦乱跳的小白鱼扔进水桶里,贝利尔就买完橙汁回来了。他看了那小男孩的方向一眼:“刚才怎么了?”
“那孩子过来找我说话。你猜猜他是谁?”叶淼把吸管插进了纸盒饮料里,笑他:“他是你邻居家的小孩。一定是你太久没回来肯蒂辛了,那孩子居然跟我说他从来没见过你。”
贝利尔的红眸微微一缩,却又很快不慌不忙地绽开了一个浅笑:“那看来我以后要多回来露面了……有鱼被钓起来了?”
叶淼的注意力被他变换的话题转走了,没有再去思考小男孩的话。愉快地进行了第一次在异国的野餐后,下午她和贝利尔牵着手,步行回了家。本来就不是为了钓鱼而钓鱼的,能有一条小鱼交差,叶淼觉得已经不虚此行了。
此后的几天也都过得十分悠闲。这样的日子虽然很舒服,但习惯了大城市的节奏和忙碌的叶淼却觉得,这里只适合度假,不适合常住。
由于周六要打工,两人在周五早上便挥别了崔燕萍等人,坐小火车回到了圣蒙兰卡。
叶淼后来回想起他们从肯蒂辛回到家后的那一周,脑海里只想到了“荒淫无度”这个词。要是再来四个字,那就是“美色误人”——美色指的是贝利尔。
身体上的契合与精神上的亲密是相辅相成的。作为初尝性事的年轻人——梦里的那些经历不算,全然没有真刀实枪来得刺激。刚开荤又尝到了乐子,怎么可能不继续。
在肯蒂辛住的几天,因为木房子隔音不好,担心被听见声音。又因为长辈就在楼下,有种在他们眼皮底下做坏事的感觉,故而什么都束手束脚。回到自己家中,就再也没有了拘束,可以进行地释放自己。
将窗帘拉上,房间便昏暗成了一片无人打扰的壶中天地。床铺的吱呀声,嘶哑的呻|吟或是尖叫,神志不清时的啜泣和哀求,浴室回荡的异响,都被厚重而沉默的墙聆听了去。
此时又正值假期,除了周末打工,两人基本没有出过门。直到一周后的傍晚,终于有一道电话打过来,把叶淼拽回了现实。
电话一接听,王琦听见她沙哑的声音就吓了一跳,脱口道:“我去,你的声音怎么这么沙哑,生病了吗?”
叶淼:“……”
她不好意思说是纵欲过度,正好顺着王琦无意中递来的梯子下了台:“对啊,喉咙有点发炎。怎么了?”
王琦哼了一声:“我中午给你发微信了你也不回我,只好打电话来啦。没看出你是这种重色轻友的家伙啊,跟你的贝利尔谈恋爱后,我们就一直没聚过了吧。”
王琦这么一说,叶淼回数一下,两人的确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面了:“不好意思啊,大琦,我设置了后台关闭微信的时候不接受新消息。”
“好吧,原谅你了,知道你不会故意不回我信息。我明天正好放假,开车过来找你玩吧,听说你们那边开了一家麻辣火锅店……不对,你喉咙痛的话,还吃得了火锅吗?”
叶淼看了一眼日历,今天是2月11日。距离2月14日——那个传说中的“行刑日子”,越来越近了。也许是搬家后隐匿得太好,她再也没收到匿名血信,甚至连一次鬼魂也没见到——不光是与连环杀人案有关的受害人,还是被她体质被吸引来的孤魂野鬼,都好像被彻底隔绝开了。在贝利尔的护送下,出去打工也都挺顺利的。
就是不知道这是真的风平浪静,还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依照警长的嘱咐,她搬家的真实原因,她和那桩凶案的牵扯,并没有和其他人说太多,王琦也只是以为他们是为了不受影响地谈恋爱才同居的而已。
王琦在这个时候约她,安全起见,她也不太敢单独出门。既然这样,不如直接请王琦过来他们家里做客。
如果说世上有哪里是百分之一百安全的,那一定是这间公寓。
“我喉咙不舒服,这次可能吃不了麻辣火锅了。不如你来我家吧,你不是说一直想参观一下我新家么?我烤蛋糕给你吃,还可以煮番茄火锅。”
王琦爽快道:“没问题啊,你把地址发我,明天我直接开车过来。”
叶淼挂了电话,想起来贝利尔去了超市,连忙给他发了信息,让他买一些火锅料回来。信息才发送出去,她的电话又一次响了,来电显示竟是她爷爷家的固话。
爷爷奶奶很少主动打电话给她,叶淼第一反应是老人身体抱恙,不假思索地接听